第2章 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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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有些迟疑地开口：“要不我给你解释解释？”

难言的沉默——

“对不起。”祂苦着脸，“我给你传点功还不行吗？”

陈诚停在某座山的山顶，望着灰蒙蒙的云，使劲点点头：“行。”

“你等这话很久了？”祂装作备受打击。

“没有没有。”陈诚连忙摇头，阳光在眼里连成一长串，“怎么会呢？这不是你自己没找对位置吗？”

他说着，双手枕着头躺在山顶上。不知道哪个季节的风吹来，只有单纯的空气流动，毫无意境可言。惋惜着，陈诚闭上双眼。心门后的祂探出手，掌心托着一团微光。

“这是一缕‘终焉’的气息，我才刚刚醒来没多久，短时间内没有第二缕了。”祂边思考边慢慢地说，“当然不是从至高性里分离出来的，那东西我剩的不多……不过也够用了。”

陈诚伸出手接过，那微光的色彩像是在不断变化，基调却始终幽暗。它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就融进了他的肌肤，顺着血液流向全身，温和地像是他生来便有的一部分。

“现在要不要考虑下叫我什么？”祂狡黠地笑笑。

本着拿人手软的原则，陈诚还是决定答应祂：“我能不能这么想……‘终焉’是你的小名？”

“？”终焉歪头。

“还是说你是‘终焉之文明之理’什么的？好绕口……我还是当成小名吧。你看，平常你爸喊你肯定是用小名吧？如果直呼本名的话，多半是有严肃的事或者是要打你了……等等？我……”

“……我是先天而生，没有你认知里那种父母的概念。”终焉解释。

陈诚一拍手：“那我叫你卡罗尔吧！”

“？”卡罗尔歪头。

“卡罗尔，这个要怎么用？”陈诚示意着他流淌在他体内的“终焉的气息”，w.ｕknsh&#46m自来熟地向心门凑近了一点。能和神搞好关系，应该是没有坏处的吧？

跑起来就好。卡罗尔消失在心门后，门缝慢慢闭合，陈诚慢慢睁眼。

在融入气息后，他眼中的世界又多了几分色彩，淡薄的游离能量晃荡在各处。他认真地摆出运动员般起跑的姿势，那超凡的力量随着意识开始蒸腾，只一瞬，陈诚被终焉的气息带走，几近折跃空间般他跨过千里不止。

这急速几乎让风和声音都慢下来，在他猛地急刹时，气息已经消耗殆尽。微弱的流光已经被血液的红色盖住，几近消散，而他已经跨越了近两万里。

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卡罗尔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出来：“对了……这些气息还有信标的作用，就像我刚才带你看过的那样。”

“信标？”

“这么说吧……就是传送点。我把你传过来用的算是一个单位吧，向你证明我大概用了三个单位？给你的应该也算一个单位。你自己做不到我这么高的利用率，赶赶路差不多吧。”卡罗尔仍然不紧不慢，“找到剑后，把它收回来也需要用差不多一个单位，不过现在暂时用完了。”

“那我怎么回去？”

“再等我造一些呗。顺便说一下，这些气息大部分是我失格时剩下的。刚刚也说了，才醒来没多久嘛。至于自主凝结的话……好久没试了，手有点生。”卡罗尔打了个哈欠，“别心急，我现在就开始，虽然这里的时间没有意义，但我尽量让你早点回去。”

难言的沉默中，少年继续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