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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成全不顾自己的伤痛,“哈哈”大笑起来。素衣女子见状,皱了皱眉头。蓝服男子迅速从马溺中爬起,顿时脸涨得通红,也顾不得宫玉成了,举鞭对着枣红马一顿狂抽。素衣女子一脸不悦,蹙着眉头道:“小金子!”随即跳下马来。蓝服男子立即停手,将怒色换作笑颜,轻声应道:“哎,师姐。”
素衣女子却未理会他,来到宫玉成面前,脸若冰霜,沉声道:“小······淫······恶贼!为何当众羞辱于我?”说罢,双颊顿时变得绯红。
宫玉成好不难堪,内心一阵慌乱,语无伦次道:“这位公子,不,不,姑娘!你真误会啦。我是错信了他人——确实无冒犯之心——才干了这等不知轻重的事·····请恕罪!”素衣女子冷笑道:“误会?我们跟踪你很久了。你出了茶肆后,先进赌坊,后入妓······院,更还要拐带青······楼女子。想不到你年纪虽小,竟是如此下作无耻之徒!”讲到此处,瞧了一眼罗夫人,眼神充满鄙夷,“哼”了一声,道:“臭味相投!”
蓝服男子适才在师姐面前出丑,更迁怒于宫玉成,怒道:“师姐,和这等淫徒还费什么口舌?不给他留点记号,是不会长记性的!”说着“仓啷”一声,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向宫玉成劈去。
这一刀来得迅快无比,宫玉成本就武功平平,哪里能来得及躲闪。他觉得眼前闪来一道寒光,慌乱中忙举臂去挡,“扑”的一声砍在手臂处。接着蓝服男子又使了几招,皆是招招到肉,刀刀见血。宫玉成胸前、后背、臂膀留下几处创口,血汩汩地往外涌,顷刻间就变成了血人。罗夫人一脸惊恐,吓得呆在一旁,只瑟瑟发抖。
蓝服男子收刀道:“今日之事姑且罢了,以后再敢为非作歹,小爷必取你项上狗头。”其实他旨在教训一下宫玉成,出刀时只使力三分,这几处创口都是皮肉伤,均未伤到筋骨。蓝服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丢在宫玉成的脚下,道:“这是止血的金疮药,赶紧收好,夹起尾巴滚你娘的臭鸭蛋吧。”宫玉成生性桀骜,偏偏不肯服软,将小瓷瓶一脚踢到了草丛里,傲慢地说道:“小爷还没学会滚呢,倒是你刚才那一招‘懒驴打滚’,实在是精彩得很哪。哈哈!”说罢大笑起来。
素衣女子见他浑身是血,却全无一丝惧意,依然豪气十足,不禁暗暗称奇。蓝服男子年少气盛,本来就对坠马之事耿耿于怀,见宫玉成又加嘲笑,立时勃然大怒,骂道:“你这厮还敢强嘴!”飞脚踢向宫玉成下巴。“呯!”这一脚他使了全力。宫玉成如断线风筝般向后翻折了几个筋斗,摔落在地上,又向前滚了几滚。
蓝服男子提刀走近几步,阴着脸道:“没学会‘滚’,老子教你便是!废了你的狗腿,只怕今后行走就只能靠‘滚’啦。”说着猛地将刀举起,望着宫玉成的小腿用力斩去。素衣女子惊呼道:“不要!”罗夫人吓得双手急捂上眼睛,哪里敢多看一眼!
刀影闪落,只听“嘭”的一下,接着又听到“当啷”一声。有一物落在宫玉成身旁,他不经意一瞥,心中顿时一阵战栗,差点晕死过去。原来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脚。
刹那间,宫玉成觉得自己只剩一个躯壳,心中空荡荡的。他两手将断脚抱在胸前,不停地摩挲着,喃喃道:“我的脚没啦!我成了废人!”泪水便从眼角滑落。
忽然间他感觉出了异样,定睛一看,这只断脚上穿着麻鞋,而自己穿的是黑靴,而且是个大脚板,尺码足足打大了自己一倍。急忙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双脚,却发现它们依然安好,长在自己的腿上。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忙将手中的断脚丢在一边。再看蓝服男子,只见他神情讶异,仍保持着下劈的姿势,却如雕像一般一动未动;只是手中空空如也,那柄钢刀已经跌落于一丈开外的地上。
宫玉成懵然不知所以,挣扎着站起以看究竟。
就在此时,一阵高亢凌厉怪笑声凌空传来,只听远远地有人高喊:“乖徒儿,师父来也!”四人闻声皆侧目远看,一箭之地外有一团身影如风驰电掣般快速移动,倏忽间便来到跟前。人已站定,随后带来一阵疾风,从四人身旁掠过。果真是快捷胜风,迅疾如电。素衣女子和蓝服男子均暗暗吃惊:“此人好厉害的轻功!原来竟是这小淫贼的师父。”
来者一身怪异装束,样貌丑陋,两只蛇眼似笑非笑,不是独孤异又是哪个?独孤异见宫玉成身上有好处刀伤,早已血染全身,左手臂的伤尤为严重,仍在汩汩地流血。他出手如风,点了宫玉成身上的几处穴位,血流即止。宫玉成失血过多,觉得头重脚轻,身体不由自主地打晃,松软地垂倒在地上。
独孤异笑道:“乖徒儿,为师让你弄些食物来,你却来到这里,莫不是想拐带妇女逃走么?”宫玉成心中一惊,稍作迟疑便答道:“独孤前辈,w.uknsh.c 你有所不知,对面的‘聚香阁’根本就不是饭馆儿,而是一家妓院!晚辈费了很大周折才逃了出来,只因逃得急切,也不辨方向,故而就胡乱来到这里。”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言毕忍不住喘着大气。蓝服男子与素衣女子听到宫玉成自称“晚辈”,也不称呼对方“师父”,心中大为不解。
宫玉成言语甚为恭敬,让独孤异颇感意外。原来只因独孤异适才出手相助于他,保全了他的腿,所以心存感激,说话也就客气许多。独孤异微笑颔首,也不去反驳,俯身轻拍他的肩膀,道:“方才若不是为师来得及时,你的脚就被那龟孙子给剁掉啦!稍后看师父给你报仇。”蓝服男子闻言,急忙将草丛里的钢刀拾起,指着独孤异怒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小爷刀下不收无名之鬼。”
独孤异未置任何反应,似乎蓝服男子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笑逐颜开地对宫玉成道:“为师赌了大半日,可谓大杀四方,好生地痛快!哈哈!你来瞧瞧为师赢来的赌注。”说着将肩上背的一个大包裹取下,重重地往地上一丢。只听“哗啦”,乃是金玉碰撞清脆之声。几人都忍不住向包裹瞧去,这一瞧却看到了无比瘆人的景象,每个人顿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散开的包裹中有金银铜钱,有翡翠珠宝;除了这些贵重物品外,竟然横七竖八地放了好几只断手残脚,血淋淋的,显然是刚砍下不久。独孤异将宫玉成身边那只断脚拾起,抖了抖沾在其上的泥土,放在包裹中包好,又负于肩上。笑道:“这赌注宝贵的很,可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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