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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形状,在场的人无比觉得心惊肉跳。罗夫人惊惧无比,俯身呕吐不断;素衣女子花容失色,连忙退到十余步外;蓝服男子跟着急忙跳开,回身护在素衣女子身旁。宫玉成被吓得心中直发毛,但仍壮着胆子问:“前······前辈,这······这手和脚是怎么回事?”独孤异开心道:“赌坊的那些赌棍们输光了财物,却不罢休,仍想着翻盘,便拿自己的手脚做赌注。为师当然奉陪到底,几局过后就照单全收啦。哈哈!”言语间十分得意。
素衣女子颤声道:“你这老儿······太过残忍,简直毫无人性,该下十八层地狱!”独孤异怪眼一翻,沉脸道:“残忍?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女娃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爷爷!”宫玉成熟知独孤异的秉性,生怕他动怒伤人,急忙道:“前辈息怒,她只是过路之人,何必和她一般见识。您老人家饿了吧?咱们赶紧找地方填饱肚子是正经!”独孤异看看宫玉成,又瞅瞅素衣女子,一脸坏笑道:“好徒儿,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哟!莫非是茶肆里尝到了甜头,便欲罢不能喜欢上这个女娃子啦?”
素衣女子羞恼无比,怒道:“可恶的老贼,无端说这等污言秽语,污了姑奶奶的耳朵。看打!”说着举起粉拳便向独孤异攻去。蓝服男子生怕师姐吃亏,也急忙挥刀攻了过去。
眼见素衣女子攻来,独孤异竟毫不理会,背过身与宫玉成道:“徒儿,你的小媳妇儿俊是俊,但是脾气可不小,以后圆房了有你小子好果子吃。哈哈!”
素衣女子欺近身来,见独孤异背后门户大开,兀自调笑不已,心道:“老贼这般托大,这便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段。”挥拳向其后心击去。眼见就要得手,突然眼前绿光一闪,一条通体青绿的大蛇猝然窜出,张着血红大口向自己袭来。这一突变让她大惊失色,慌忙收拳回撤,想要逃开。独孤异也不回头,左手食指向后一戳。素衣女子感觉后腰间一麻,顿时感觉双脚酸软无力,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就在此时,蓝服男子持刀抢至,对着独孤异猛劈两刀,他只想将独孤异逼开,好去救素衣女子。独孤异丝毫不以为意,身形遽然一移,即避开利刃。蓝服男子卯足劲头,将钢刀使得大开大阖。独孤异艺高胆大,等蓝服男子两刀劈过,还没来得及砍第三刀时,出手如电,竟徒手抓住了刀刃。蓝服男子大惊,使劲抽刀,但钢刀犹如被铁钳箍住一般,纹丝不动。
素衣女子卧地大呼:“快用‘脱围解困’!”蓝服男子闻言,手腕快速翻转,立刻由正手刀变成为反手刀,然后整条手臂向外一拧,竟然将刀从独孤异手中抽了出来。素衣女子又道:“斩妖屠魔!”蓝服男子一招得手后,信心倍增,立即挥刀横削。只见钢刀去势甚疾,横削走势陡然变作竖挑,刀法果真是匪夷所思,变化莫测。独孤异本心存小觑,幸亏躲闪得及时才没被砍中,不由脱口道:“赫连刀法!”
蓝服男子颇为得意,道:“知道厉害就好!”独孤异轻蔑一笑,道:“竖子赫连横空是你什么人?”蓝服男子大声斥道:“放肆!他老人家的名讳岂是你这老贼随便提的?告诉你听好了!小爷姓金名俊达,乃赫连大侠的亲传弟子。你们师徒二人一再得罪我师姐,真是狗胆包天。你可知道她是谁?她便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大小姐赫连凤!惹恼了我师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滚!”他自知非耍蛇的怪老头的对手,所以便想以师父名头吓退对方。
素衣女子嗔怒道:“小金子,和这等无耻之徒提我姓名作甚!入他们之耳真是玷污了本姑娘的芳名。”这金俊达乃直隶望族出身,自小拜赫连横空为师,与师姐赫连凤耳鬓厮磨,暗自倾慕已久,故而对赫连凤十分恭顺。他自知言语有失,神色有些尴尬,便不再做声。
宫玉成暗忖:“原来这姑娘叫赫连凤,竟是大侠赫连横空的女儿。”记得在大同府穆家曾与赫连横空有一面之缘,对其英雄气概好生敬佩,谁想到今日竟遇到他的女儿。想到与赫连凤之间的误会渐深,不由得叹了口气。独孤异却越发有了兴致,一双蛇眼闪着狡黠之光,看着宫玉成笑道:“妙!妙哉!乖徒儿,这女娃子勉强算作出身名门。天星教独孤异之爱徒宫玉成娶了河间赫连横刀的爱女,总算没辱没门楣。”赫连凤一张粉脸气得铁青,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宫玉成慌道:“前辈切不可乱开玩笑!”
金俊达心中忌恨难平,怒骂道:“他妈的,又是天星教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尝尝老子的‘赫连刀法’!”骤然出手接连向独孤异猛砍了几刀,边砍边喊:“‘捕风捉影’,‘排山倒海’,‘翻天覆地’,······”一时间人形绰绰,刀影闪闪,让人难以近身。独孤异冷眼一瞧,便看出他根基不稳,破绽频出;知是初学“赫连刀法”,只学得皮毛表象,胡乱使出吓唬人的。独孤异寻了个破绽,乘势击中他的肘部,钢刀拿捏不住,脱手而出。随即独孤异蓄积内力于左手,衣袖鼓胀得像一口大钟,朝金俊达大力拂去。金俊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澎湃而来,犹如被飓风大浪抛起的扁舟,一下失去重心,身子直挺挺地向后飞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屁股砸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独孤异一把抄住钢刀,边走近边嘲讽:“‘赫连刀法’果然精妙绝伦,这一招‘屁股开花’更是不同凡响。哈哈!”
“师弟!”金俊达闻声扭头一看:师姐就在身边不远处,想动却不能够,就像落入陷阱中的小兽,眼神中流露着惶恐和不安。金俊达心道:“这老贼武功诡异莫测,实在不是他的对手,须设法助师姐逃走才是!”想到此,他大喝一声:“老贼,看针!”从袖中疾射出百余枚银针,密密麻麻,如同织就一张针网向独孤异罩去。原来金俊达袖中一直私藏暗器,只等危机时发射,可以一招克敌,极其狠辣霸道,却有个美名曰“天女散花”。眼见飞针罩身而来,好个独孤异!急将肩上包裹取下,舒臂在身前抡开,只听“扑!扑!扑!”的声响不绝于耳,百余枚银针全都钉在包裹上,无一遗漏。
这当儿工夫,金俊达暴起飞身至赫连凤身旁,将她抱起,向在近处吃草的雪白千里驹奔去。宫玉成见二人离白马越来越近,心里捏着一把汗,暗自不停地鼓劲:“快跑!快跑!”金俊达奔至白马前,将师姐扶上马背,自己也一跃上马,回身又胡乱打出一梭银针,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喊了声:“驾!”白马驮着二人“泼剌剌”地驰去。独孤异此番却是挥刀将银针打落于地,冷笑道:“雕虫小技!”等白马跑出半里多地,这才拔足向二人追去。
金俊达纵马疾驰,眼前山石树木飞地一般向后倒去。忽然听到身后有“桀桀”怪笑声,回身一看,十余丈外有一人紧追不舍,正是独孤异。他大吃一惊,急忙拼命地催马。独孤异身负包裹,手持钢刀,脚下行动如风,竟然越追越近。
不多时,却听独孤异一声清啸,一个身影从二人头顶掠过,落在白马的正前。刹那间,白马疾驰而至。独孤异侧身避开,同时挥刀向马脖子砍去。“咔嚓!”马头应声而落,血如箭似的飞溅出去,马身去势甚急,又向前驰行了几丈远,轰然倒地。二人皆滚下马鞍,摔落在地。赫连凤见自己的坐骑突然身首异处,惨不忍睹,又是惊惧又是伤心,不由得悲从中来,哭骂道:“天杀的老贼,你赔我的马儿!有种便杀了姑奶奶,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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