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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啸讶道:“他叫高盛阳啊,这个李科长不知道吗?”
李一亭才发觉有点着急过头,顿时冷静下来。
“宋处长,您的岳父岳母曾经给二小姐安排过一门亲事,这事您知道吧?”
宋延啸点头:“这个我知道,人我也见过,听说还是高干子弟,不过我对他印象不是太好。”
这时陈天宇突然插话道:“宋处长,你为什么对他印象不好呢?”
宋延啸淡淡地道:“官二代嘛,眼高于顶、飞扬跋扈,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李一亭道:“那宋处长,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没想到宋延啸竟然回忆半天:“名字?……诶,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有点记不起来了。”
李一亭和陈天宇对视一眼。
李一亭道:“麻烦宋处长再好好想一想。”
宋延啸想了半天,居然还是摇摇头:“不记得了。”
陈天宇道:“宋处长,要不你描述一下这个人的模样?”
宋延啸道:“其实我也没见过他几面,二十来岁吧,还挺高的,白白嫩嫩,说话奶声奶气的,其它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两人又问上几个细节,宋延啸居然跟从来没见过这人似的,死活说不出个大概来。
两人只好失望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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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亭和陈天宇两人慢慢往回走,谁也没说话。
李一亭忍不住开口道:“四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宋延啸居然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陈天宇淡淡地道:“这些眼高于顶的官二代除了自己把自己当个人物看,其实谁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根本不足为奇。”
他一顿:“不过,宋延啸还算走运,不知者不罪,逃过一劫。”
李一亭苦笑道:“四哥,你也不要这么偏激,虽然你所言不虚,但是并非所有的官二代都是如此。”
陈天宇没有言语,似乎在思索什么。
李一亭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故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他突然想起什么:“四哥,还有一个人可能有危险。”
陈天宇看了他一眼。
李一亭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不是有意隐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讲,我们现在找的这个人其实并不是我调查出来的,而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见陈天宇不讲话:“这件事是我们刑警支队政委说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解此事,我怕有人会对他不利。”
陈天宇叹道:“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去考虑你那个什么政委的安危,我相信他也安全的很。”
“你倒是看看我们两个的狼狈像,处处草木皆兵,被人牵着鼻子四处瞎转悠,却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摸到,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还没交手就处于劣势。”
李一亭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不由苦笑:“可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陈天宇道:“坐以待毙肯定是不可能,但以静制动却是可以的。”
李一亭道:“四哥,你说反了吧,现在明显是对手以逸待劳、老鼠戏猫呢!”
陈天宇没有接话,却道:“原来我是想让对手有所收敛,不敢为所欲为,所以才会在耳目众多的茶馆约见你,以期取得一定的震慑效力,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除警方以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介入这件案子。”
“现在看来,我想错了,对方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些喽啰放在眼里,而且他们一直都在采取行动,只是我们没有察觉而已。我相信肖玉芬失踪并不一定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对方不想让我们再见到她而已,否则从一开始就没必要留这个活口。”
李一亭点点头:“我原来还有些担心紫辰、永坤还有沈明月的安危,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对手就想让这件案子石沉海底,自动烟消云散,永远无法揭示谜底。”
陈天宇难得地露出担心的神色:
“现在看似平静,但这种平静让人心里发毛。古话说的好,不见血的战争是最可怕的战争,杀人于无形才是毙敌的最高境界。”
李一亭道:“既然对方是高手,那么我们就更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行事,绝不能自乱阵脚。”
陈天宇面色凝重。
“你听说过山里有一种动物吗?这种动物能够远距离感知危险,并迅速逃离。”
李一亭摇头,陈天宇道:“这种动物叫做,从来没有人见过,因为它总是在人接近的时候立即消失。”
李一亭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一种直觉,现在正有一片乌云朝着我们压过来。”他当机立断:“我决定召回紫辰和永坤,还有沈明月,我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危险。”
李一亭讶道:“照刚才的分析,我们这群人不是没有危险吗?”
陈天宇道:“你是没有危险,但我们有,因为我们是师出无名,只要稍微触碰核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一亭凝重地点点头:“不管怎样,先求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我们现在最好是静观其变,等待他们主动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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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坤、刘紫辰都回到了陈天宇的身边。
沈明月却回到了家里,她说父母亲都好久没看见她,而且她自己也跟案子关系不大,刘紫辰没有勉强。
李一亭执意要去找支队政委问个明白,回警局去了。
陈天宇问道:“肖玉芬是怎么失踪的?”
万永坤从兜里掏出一粒佛珠,放在桌子上。
陈天宇久久没有说话。
刘紫辰道:“难道你发明的专利也会被人识破?”
陈天宇摇摇头:“永坤,这个东西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万永坤道:“我今天中午发觉目标信号在移动,就在后面跟踪,结果到了刑警支队不远,信号就停了下来,…不久我就在一个小树丛里面捡到了它。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把它丢弃在那里。”
陈天宇问:“信号在那里停了多久?”
万永坤想了想:“大约一分钟不到,因为是往刑警支队方向走,我还以为比较安全,所以就没有跟得很紧。”
陈天宇沉思片刻,万永坤办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次跟丢了人,显然也是有人蓄意为之,但是万永坤警惕性不够高,也是一个原因。
他淡淡地道:“等会李警官过来,你们先不要说这事。”
万永坤有点谔然地点点头。
李一亭失望地回到陈天宇落脚的酒店。
“政委说他也并不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全名,只知道他姓曾,平时只叫他小名,至于这个人的父亲,他就更不能透露了。”
陈天宇显然并不觉得意外。
“很明显,这个人究竟是谁,只有肖玉芬知道,所以她就失踪了。”
李一亭道:“这个世界上姓曾的何止百万,基本上这个线索又断了。”
陈天宇平静地道:“有时候我发觉你挺沉不住气的。特别是跟你们警局内部同事之间有所关联的情况下,你好像突然变成了当局者,不能冷静客观地判断问题。”
李一亭一愣:“有吗?”
刘紫辰微笑地点点头,表示有同感。
陈天宇淡淡地问:“我突然发现一个挺奇怪的现象,你似乎办案从来不带警局的同事?那天我们俩一起去找宋延啸,他问我是什么人,你居然想了半天。”
李一亭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我办案一般都独来独往,可能是我性格方面的缺陷吧,不怕你们笑话,我到现在官还这么小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陈天宇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对自己一直得不到晋升,难道一点怨言也没有吗?”
李一亭笑道:“说实话,其实一开始是有的,但慢慢就看淡了。再说,我再干两年,就可以自主选择离开警察这个行当从事其它的行业。有时候想一想,再去争一日长短,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陈天宇脸色阴晴不定。
“佛珠的秘密你跟其它人有透露过吗?”
李一亭讶道:“佛珠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在整个侦破过程中帮助很大,而且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大的用处,我泄露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陈天宇不再言语,只是盯着李一亭的眼睛,刘紫辰和万永坤也离奇的安静,整个房间突然显得相当寂静。
李一亭轻咳两声,打破这个令人不舒服的状态。
“四哥,你今天是怎么啦?感觉怪里怪气的。”
陈天宇冷冷地道:“你知道肖玉芬是在哪里失踪的吗?”
李一亭摇头:“这个我正想问你。”
陈天宇道:“就在你们刑警支队附近,而且跟一个人碰了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随着这个人离开了。显然这个人跟她很熟,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把佛珠也丢弃在那里,显然很清楚这粒佛珠的用途。”
李一亭奇道:“四哥的意思是?”
陈天宇冷笑道:“很明显,你们警方有内鬼。”
李一亭讶道:“内鬼?”
陈天宇没有回答,依旧拿眼睛盯着他,目光甚至有些凌厉。
半晌——
李一亭大吃一惊:“四哥难道你怀疑我?”
陈天宇道:“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既能把肖玉芬轻易约出去,又那么清楚佛珠的秘密,还能让她毫无戒备地跟着离开,而且约见地点居然敢选择在刑警支队。”
李一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是四哥,肖玉芬失踪的时候我是跟你在一起的啊。”
陈天宇哂道:“你急匆匆刚到不久,我就收到永坤的报警,见到我之前,你有充足的时间去做这件事,何必利用我来充当你不在场的证据呢?”
李一亭瞠目结舌,当场僵住。
空气如同凝固,整个房间只听到挂钟指针清脆的走动声。
万永坤终于忍不住道:“四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李警官怎么会是凶手?”
陈天宇的话音不带一丝人气:“一切皆有可能。”
刘紫辰突然笑出声来:“李大哥,你不用这么紧张,天宇如果真以为你是凶手,根本就不会跟你当面说出来。”
这回轮到万永坤直发愣。
李一亭偷偷看一眼陈天宇,果然,那张令人厌恶的黝黑的脸居然露出了笑意。
他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
“四哥,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忒大了点!”
陈天宇道:“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刘紫辰道:“李大哥,我想天宇应该是想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包括你自己。”
陈天宇“唉”的叹声气,坐在茶几边上摸出根烟点上。
李一亭道:“给我也来一支。”
陈天宇甩了一支过去:“得,压压惊,不过我还是担心一件事。”
李一亭道:“什么事?”
陈天宇道:“我是怕你印象还不够深刻啊,紫辰这个人太心软,老是拆我的台。”
刘紫辰笑骂:“你整天就知道故弄玄虚,李大哥是实在人,经不住你吓的。”
陈天宇道:“这点吓都经不住,还破什么案,不如我们大家打道回府算了。”
李一亭笑道:“四哥,我这次是真的怕你啦,心脏病都差点发作,看你煞有介事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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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相视一笑。
李一亭抽着烟,面色凝重。
“说句老实话,我现在真的有点不知从何下手,我想来想去,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但每个人又都不太可能。”
刘紫辰道:“李大哥其实只是没有达到放松的状态,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以致于影响到你的判断。”
李一亭笑道:“还是紫辰说话中听。”陈天宇冷冷地道:“中听管什么用,还是我给你指点指点迷津吧。”李一亭连忙道:“四哥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陈天宇道:“其实这次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对方却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首先,w.knsh.对手掳走肖玉芬,原本是打算封口,但反而如同亲口告诉我们这位姓曾的公子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所以,我们只要追着这个人不放,相信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你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李一亭点点头。陈天宇接着道:“第二,整件案子从一开始就布局精密,毫无破绽,其实没有破绽也是一种破绽。至少说明凶手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佳木斯的那件案子更加验证这一点,必定有一个爆破专家参与作案,再加上今天这件事,我们完全可以大胆假设,警方内部有人与案子有莫大关联,或者直接参与了作案。”
李一亭道:“其实对手不但手法专业,还非常熟悉我的弱点,更加证实了警局内部会有内鬼的说法。”
陈天宇点点头笑道:“看来你现在已经没那么糊涂。”
李一亭讪笑:“再继续糊涂下去,我怕四哥真的会领着大家回山里去了。”
刘紫辰轻笑道:“某人手痒的很,怎么会轻言退出。”
陈天宇无奈地望一眼李一亭,李一亭笑起来。
“四哥你还是继续说吧,紫辰都已经把你看穿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好吧,第三点,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讲,除非事先知道佛珠的秘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通过其它的手段判断出佛珠的用途,那么,你仔细回忆,谁知道佛珠的秘密,谁就很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帮凶。”
李一亭苦笑:“除了你们三个,我看还是只能怀疑我,这件事就连高盛阳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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