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临行前的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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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虚妄战斗的话，人就不能有一丝失误！任何一处伤口都会照成虚妄对人的感染！而人类从今往后也不能再败了！

数年前的一次失败，已经让人们失去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事物了……如今幸存下来的人们，生存状况已然是如履薄冰，是蜗居在这破釜之堤的一角苟延残喘罢了！

不战斗就会灭亡！而一次小小的失败，也会让人们陷入死亡的低谷中，不断坠落，难以爬出！这就是生活在『真实虚妄』阴影之下，人们的现状啊！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这现状，人们究竟该如何去改变啊？

黄爷从愁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项无败。

他恍然醒悟，终究还是自己变老了呀。一直把后者，当做是很能打的小孩子来看；可实际上项无败已经成长了……已经成长了很多了！不只是肉体上的，更是另一种，在人类说不清道不明的层面上成长了！

黄爷心中不禁感慨：曾经那个一头热血，好战无比的小子；如今也总算是，走了一条与他人不尽相同的成熟之路了呀。

直视项无败带血的双眸，黄爷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啊……是我疏忽了。太长时间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了，以至于我都忘了。项无败，今后的你已经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失败了啊～”

项无败咧嘴一笑：“是啊～从今往后我只有无败，这一条路可以走下去了呀。”

“所以，老爷子来继续和我战斗吧。今后的我必将遭遇无数强敌，它们的实力甚至会远超于你！我若是连你都无法打败的话！今后我又该怎样战胜他们呢？！”项无败大吼，口中更是隐隐飞出血沫！

他摆正姿势，想要与自己面前的老者决一胜负！

可是……老者摇了摇头，未遂他愿。

而这，也就是项无败今日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了。

（黄爷用一记手刀，在项无败说话之时，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最后，将项无败砍晕倒地。）

黄爷对地面上昏死过去的项无败，小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招手，将仓库门外自己孙女黄柔喊来：“小柔，别站在外面了，快进来，把无败抬下去包扎吧。”

“嗯。”听到老人的呼唤。一名长相秀丽，与项无败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从仓房门外跑出。她熟练的从挎包中抽出纱布，为躺倒在地的项无败包扎止血。从她这幅熟练的模样看来，两人战斗受这种伤的次数定然不在少数了。

没过多久，名叫黄柔的女子，为项无败包扎好了伤口。将纱布与挎包收好后，她就直直伸手，探到了项无败的身下。打算着就这般，将昏迷不醒的项无败带回家修养。

“咳咳！！！咳咳……！！”忽然仓房内，传出了老人剧烈的咳嗽声。

“爷爷，你怎么了！？”黄柔关心问到。

“咳咳咳……”老人的咳嗽愈来愈烈，以至于他没法回答孙女的问话。只得挥动自己带血的手，向孙女黄柔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才怪！

黄柔看见自己唯一的亲人如此难受，自然是欺身来到老人身旁，想查看他的病情如何。

老人本想拒绝她的好意，但没办法！可怕的病魔已瞬间夺走了，他说话与站立的力量！当黄柔跑到老人身边时，老人已忽然失力，摔倒在了地面上！

“爷爷！”黄柔大叫。

“咳咳……！”躺倒在地的老人，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咳嗽。

看着自己手上胸膛上，大滩大滩鲜红的血迹。老人的眼睛流露出了一丝悲凉，豁朗的笑意。

他竭力抬头，看了一眼孙女黄柔，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倒在地的项无败。

打趣似的说到：“看来某人想要打倒我的梦想，这辈子都不会实现咯。项无败，以后还是改名为项勿败才好听吧。”

“爷爷你在说什么呀？”黄柔的语气，慌乱中带着不解。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释然地说道：“爷爷我，里面长东西了，没多少时辰可活的了。老毛病，都撑了几十年了，如今也算是熬到头了吧。”

听闻此话黄柔立即哭出声来，焦急地问道：“什么病啊，就不能找医生来医嘛？”

老人摇头：“这病，现在是医不好的了。”

老人闭眼，心里想着：是时候把未来交给年轻人们了……

——————

时间：下午五点十三分

地点：居民区的某户五口之家中。

温柔的哥哥正在收拾行囊，安然准备明天的离别。调皮的弟弟，却在隔壁房间内与两个姐姐玩耍，或许是天性使然，又或许是哥哥的宠爱对他过了火。弟弟在玩耍时，总是耐不住性子，会时不时去作弄面前两个自己名义上的姐姐。

“哎呀！不乱，你打疼我了。”

“不乱，你又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不乱，别扯我的头发。”

“不乱！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俩就不跟你玩了。哼！”

“诶？！”

面对两位姐姐的教训，名叫“不乱”的男孩，表情有些失落。心里又有些不甘心的，为自己狡辩说道：“胜男姐，羞花姐，我错了嘛～你们别那么小气嘛，我知道改得啦，别赶我走好不好～”

两位姐姐，看见他眼睛水汪汪的，为自己求情的模样，忽然就心软了。松口原谅了他：“好嘛，咱们继续来玩吧。不过你一会儿，可不准再扯我俩头发了！”

听闻此话，弟弟连忙点头，献殷勤说到：“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扯你们头发了啦！”

“……”两女无语，总感觉有些后悔继续让弟弟加入游戏了。

……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弟弟又一次手欠的抓住了羞花的长辫。房间里顿时又喧闹了起来。

“哎呀！……”

……

而相比于房间里的喧闹，房间外哥哥整理行囊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丝杂乱……只不过，这衣服拆拆叠叠的动作，他已经无意识的重复了好几遍了。

是因为要和家人离别，而感到心慌吗？

还是说，对自己前方未知的命途感到不安？

“哥哥”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答案。

他只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等到了明天，就没事了。嗯，静静等到明天就好了。

想着，他又把原本叠好的衣物，拆开来，又叠了一遍……

若不是，有个声音喊醒了他。他怕是会一直持续这套动作直到夜晚吧。

“哥，你不开心吗？”

问这话的人，是这五口之家拼图的最后一块，也是“哥哥”名义上的妹妹之一，五口之家的老三——落雁。

这是一户特殊的五口之家，它里面没有爸爸妈妈，更没有爷爷奶奶。整个家庭，是由一对兄弟与三位姐妹重组而来的。他们五个都曾是孤儿，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两兄弟之间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只是在此段话中不好描述，望周知。）只是居住在同一片屋檐下直到今天，他们已经成了不是亲人的亲人了。

“嗯，有些吧。”面对妹妹的问话，哥哥回答得有些模糊。

毕竟，他也不知道现在这股，徘徊于自己内心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忧愁？还是不安？又明明就快要分别了，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还会有种鱼游大海，海阔天空的自由感呢？……唉，总自己曾熟悉的一切，都在今天变得陌生起来了呀。

“唉……”哥哥长叹一口气，继续把自己拆开的衣服重新叠好，放入行李箱中。想来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来帮你，哥。”落雁见状，温柔体贴地走到哥哥身边，随他一起折叠衣服。

“嗯，谢了。”哥哥揉了揉落雁的一头秀发，向她表示感谢。

……

不久之后，两人叠好了衣物，还将顺便房屋里外简单清扫了一遍。此时屋外天色以黑，晚饭时间到了。

“大家，出来吃饭啦。”妹妹落雁，在卧室外敲门叫道。

“知道啦～”

卧室内玩耍的三人走出房门，与大哥三姐两人围坐一起。缓缓将战区政府发放的粮食给吃掉。

吃完饭后。二姐胜男将自己额角的一缕短发，扯至眼前，在看清楚它的杂乱粗糙后。

二姐向自己两个姐妹提议道：“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

“好呀，好呀！”四妹一把抱住二姐，爽快地答应了。

“额……那个……我还是……算了吧。”一旁的落雁，则将秀发捋至一边香肩；捻起一丝忧愁缠绕指尖。回答的话语中满是犹豫。

“什么算了呀！？”二姐从落雁身后发动袭击，将她死死抱住。然后在落雁耳边吹气说道：“别犹豫，想洗澡的话就我们一起走呗。”

说着，小妹羞花也贴近落雁的身前。一把把头埋进后者如棉花糖般，巨大棉柔的玉团中，阵阵的奶甜的体香扑鼻而来。

羞花说：“是啊，姐一起来洗澡吧。你再不洗的话，身上臭了该怎么办啊？”

落雁脸色潮红，连忙拍开妹妹羞花：“好啦好啦，我跟你们去就是啦。花儿你快松手，哥哥弟弟他们还在看着呢。”

“唔。”妹妹羞花嘟起个嘴，不情愿地离开了姐姐胸前的温柔乡。

反观屋内，预兆着三女亲昵动作的兄弟俩，早已背过脸去，非礼勿视。静等三女洗澡离开。

“呼～姐姐你骗人！”羞花娇嗔。

“哎呀～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落雁哈哈打马虎，推着自家姐妹俩朝屋外走去。

届时，哥哥才朝二姐胜男说到：“胜男，我已经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你今晚回来时，不必再收拾了。”

屋外胜男挥挥手：“哦知道了，阿仁。”

说罢，三女在夜色中远去澡堂。

而屋内的亲兄弟俩，也开始了离别前的谈话。

弟弟不乱：“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哥哥不仁：“嗯。”

“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运气好的话，大半年吧。”

“运气不好呢？”

“…………”哥哥不仁，沉默不语。

“哎呀……”弟弟不乱尴尬地挠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唉……”不仁看到弟弟这幅模样，心里也谈不上怪罪。轻叹一口气后说到：“胜男，也会跟我一起去当兵。今后你要好好落雁、羞花的话，一起过日子，别给她们添乱了。”

“嗯。”弟弟不乱，乖巧地点头。

“好的哥哥，我会在家里好好听话的。你以后在部队里，也要好好活下去啊！记得回来多看看我。”

“嗯。”不仁，认真地点头答应。

可弟弟不乱，心中还是有股莫名的不安感，于是他伸出手来，对哥哥提议道：“拉钩。”

不仁微笑，同样伸出手来：“嗯，拉钩。”

两人小拇指相勾，一并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不乱：“在家里好好听话……”

不仁：“在战场上活下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与此同时，在居民区烧水房，旁边的女浴室中。三女刚刚接好热水，正在擦拭身子。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三人肌肤湿润，身心赤裸。反正这时的女浴室内也没有其他人，三人干脆就把这儿，当作是她们聊天的秘密小房间了。

所讲的话，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就只是在分别之前，最后一次唠嗑罢了。

落雁：“胜男，你说部队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胜男：“额……不知道。”

落雁：“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胜男：“为了当兵，保护你们啊。”

说着她伸出手，揉了揉落雁湿漉漉的长发。

胜男好似看透了落雁心中的不安，随即问道：“怎么？不高兴啊？”

落雁搂着胸脯，静静看自己肩膀上的热水缓缓流入沟壑之中。

“有……有一些啦～”她如是回答。

“是不安心吗？”胜男笑着追问。

“嗯，算是吧。有些……担心你。”落雁一把将羞花抱住，给后者来了一次十足的埋胸杀。

胜男：“让我猜猜，你担心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吧。”

落雁嘴里鼓气，稍微松开手臂，给了妹妹羞花一次喘息的机会：“还……还有，不仁哥啦～”

胜男的眼神似笑非笑：“还有呢？”

落雁：“就你们两个啦！我又不认识其他人。。”

胜男：“那我再猜猜，你最担心的肯定不是我吧。”

“我……！”落雁欲语还休，最后承认道：“是比较担心不仁哥啦～?”

羞花突然问到：“落雁姐，我仨是姐妹诶？你怎么更担心不仁哥啊？”

落雁捏着羞花的脸，解释道：“不止是亲人上的担心啊，还有别的……”

羞花：“别的什么呀？”

落雁：“你别问！”说罢，她又给羞花来了一次埋胸杀

羞红：“啊唔。。☆～（ゝ。?）”

“好啦，你俩快别闹了。再不洗澡的话，这水一会儿可就凉了。”胜男出声制止了，两个妹妹的嬉闹。带着她们认真洗完澡，然后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时间尚早，但此时天色却已经完全的黑了。如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彻底淹没了三女前方归家的道路……

“姐。”羞花有些心慌，偷偷地伸出手，抓住了身旁姐姐们的手臂。

“嗯～”两位姐姐异口同声，轻声应答了她的呼唤。然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翻转手掌，抓住羞花的手，将其紧紧包裹。

“走吧。”胜男姐向两人发号施令。

“嗯！”感受到姐姐们手掌中温热体温，羞花顿时便不觉得心慌了。向前迈步，高声叫道：“走吧！回家！”

落雁被妹妹逗笑，也笑着说到：“是，回家。”

此刻，深夜的路，即便叫人看不清方向。但只听三姐妹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耳畔。那这条路，也就不在令人感动不安了。

……

当三人最终走到家门口时，屋里的兄弟俩都已经睡着了。

三姐妹中，羞花也率先松开了手，活泼地跑进家中，冲进卧室，跳到了自己的床上，好好享受一下，洗完澡后窝进被子里的舒服。

而姐姐落雁，也本想紧随其后的。

可是，二姐胜男却在此时拉着了她的肩膀，微笑着，又在她耳边吹气说到：“别犹豫了，你如果担心他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走呗。”

落雁听出来姐姐胜男口中的意思，但她还是有几分犹豫地说道：“可是……”

胜男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别可是了，犹豫可是败北的哟。”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屋中。只留下，落雁一人呆滞原地，沉思自己未来的道路……

良久之后。

她神情豁朗，对自己说到：“看来，今晚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我的行李了。”

……

啊～！这幽深寂静的黑夜中，又有多少个像落雁一样犹豫不决的灵魂，在今夜选定了自己将要走下去的道路呢？

——————

时间来到深夜。

在贫民区与感染者区隔离墙的一角。有一位神色桀骜不驯的少年，抱着长刀依靠墙壁，在此静静等待了许久。

期间，他总会时不时拿出一只口琴来，轻轻吹奏；音律悠长充满思愁，像是在为，失约未到的人表示担忧。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终，在凌晨钟声响起之际，隔离墙的对面，传来了同样悠长的琴声。

少年等待的人，来了。

“哥？！”少年声音急迫，向墙的对面呼唤到。

“嗯！光龙，是我。”墙的对面传来了男子疲惫，却稳重的声音。

“哥，你没事吧？”听到了墙对面，男子声音中难以掩盖的疲惫。少年立马向他投去了关切地问怀。

“没事，”墙对面的男子，无声撕掉了自己伤口上的疮痂。然后故作无事的，对墙对面的弟弟说到：“只是近几天前线告急，我刚刚才跟那些怪物们，结束了一场硬仗。将来犯的虚妄们全都杀光了！想必它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在来入侵我们了。”

墙的这边，少年听到了哥哥的话，忽然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啊！哥哥就该这样！我们就该把它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让这些怪物，知道我们人类的厉害！”

“嗯，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听到弟弟真挚且激进的话语，墙对面的哥哥为弟弟送来了肯定。

但不料，少年摇头否定了哥哥的鼓励：“不，哥哥。光有心还不够，我还必须马上去行动才行啊！我已经准备好，在明天报名参军了。哥，你等我。我马上就能在战场上和你见面，一起去杀敌了！”

“哦！？”闻言，墙对面的哥哥有些惊讶：“已经又到大家参军的时候了吗？那光龙，你在军营里面，可得好好变强啊！”

“是了！哥哥。”弟弟激动地答应到。而后他又蓦然抱刀，站起身来仰望夜空。在他头顶之上，黑暗厚重的云团已不知何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千亿星辰落下光芒，如至澈的流辉一般，倾泻在两人现在身处的位置！好美啊！是远方战场上的余波，撕碎了这深不见底的黑夜吗？

不！！

少年看着星星，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墙对面哥哥许久不见的身影，也同时？联想到了他那恐怖至极的实力。

少年郎笑了：“是了！撕碎这黑夜的人，一定是哥哥吧。”

想到这儿，少年郎拿起了刀，拇指推动刀镡。锋利的寒刃在星光之下，映照出少年郎年少气盛，英武中带着凶戾的脸庞。在那双不威自怒的龙目下，怀藏着燃尽目所能及的一切敌人的野望！少年郎渴血，和他手中的刀一样渴望饮血！！

从远方战场上，夹杂着敌人骨灰的风，肆意刮过少年郎的身旁。他在风中，持刀对墙那边，那个他一直很敬仰的男人，立下了誓言：“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的！变得很强，非常强！比你，比老爹加起来都还要强大！到那时候，我绝不会在此地懦弱、畏畏缩缩苟且偷生！我要杀光这世上的所有虚妄！一个不剩！！！”

“嗯。”听着少年郎的话，哥哥为他送来鼓励：“那光龙，你可要加油啊。”

少年郎：“是了～哥。”

至此，两人的对话结束。纷纷朝着各自的城市走去。途中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了，他们的口琴。

向对方，吹响了一段，悠扬离别的旋律。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明天，就是新兵们报名入伍的时候了；明天，就是无数心怀热血，追求光明的年轻人，前仆后继的奔赴军营，在绝望与希望交织编绘的夺命战场上，UU.ｕｕknsh.c直面这世间最恐怖最黑暗灾难的时刻了！

明天！就从明天开始，临行的人们将会一往无前！或是纵情燃烧，利剑开刃撕破黑暗！亦或是折戟沉沙，败亡于无尽黑潮之中。。

生或死？胜利或败亡？

此行以后，恐前路生机渺茫，绝境丛生，十死之地无处逢生。若是没了炽焰，那我们便是唯一的光！若是一去不回，那便用己命铸成他人安踏的桥梁！不必为死亡悲伤，因为我们的姓名，早已在此，携刻在人类最伟大恒久的丰碑之上了！

明天是临行之日的话，那么今夜便是余留之夜了。今夜，便有可能是临行之人与他们所爱的家人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了。

每每到这个时候，人们会做出很多选择。

有的人会选择，将今夜这段时光好好珍惜。陪伴自己最爱的人，好好度过这难忘的一夜。

有的人则是很心大的，安稳睡过了今夜。

还有的人，总是那么忙碌，那么激进热血！丝毫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时间。在夜晚训练自己，疯狂渴求力量！用强压将自己的意识磨炼，用苦修将自己的肉体砥砺！鞭策自己一刻也不能停歇！必须变得更强，更强，更强，更强！！

强大到，能将那些怪物全都消灭！杀光它们一个不留！保护到所有的人一个不死！只有这样，那些人才能放下心来，安心休息了吧。

芸芸众生，人间百态，所有感情总是在要离别的时候，才显得最悲伤、最真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