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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和化装成司机的伊斯东提着一只大皮箱从马迭尔大门出来。
街角一个卖香烟的小贩将一条香烟搁在玻璃小柜上。
大皮箱被提进轿车。伊斯车和白雪分别坐在司机和助手座位。伊斯东将一枚大铜钱挂在车门玻璃窗上,发动了马达。轿车驶离马迭尔。
守候在马迭尔斜对面松浦洋行处的烟贩举起香烟,吆喝:“老巴夺香烟!……”
康克戴上防护面罩,骑着摩托车在后跟随。
轿车一进江沿街,康克便拐向南马路,山诺夫接替康克尾随。
康克在一家旅社跟前停车,对加留斯说:“只有一部送货的轿车。”
加留斯:“我这就报告。”
马迭尔的轿车从太平大街北拐,驶向公路铁路两用大桥桥头一片场地。
几个工人在平整场地。他们似乎都忙于干活,看都不看停在场地上的车。
白雪从轿车内出来,下了江堤,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四处张望,发现压在石块下的一张字条,便上前,拿起字条。字条上写着:“把货送荒山山下窑洞口!人在窑洞里!”
白雪上了江堤,回到轿车内,将字条交给伊斯东:“他们临时改变地点。”
“不是临时,而是预谋。目的是不让我们在接头地设防。”
“去荒山吧,领事先生。”
伊斯东:“荒山是荒僻的郊外。”
“不能不去。”
“好吧,你不怕,我怕什么?”
轿车缓缓驶离桥头平地。山诺夫骑着摩托车从小巷内出来,跟随轿车。
平整场地的工人也扛着工具回到屋后,爬上大卡车。卡车跟着山诺夫、轿车往南驶回太平大街,往东跑了一阵,驰过跨线桥。
山诺夫的摩托车不再尾随,拐向三棵树火车站。
在桥头,康克替换山诺夫继续跟踪监视。
白雪从后窥镜里看到尾随的摩托车向伊斯东:“你发现跟着我们的两个摩托车手吗?”
伊斯东:“我注意到了,但不能打草惊蛇。他们是不是绑匪现在不能确定。”
“他们要是绑匪,一发现后面的卡车……”
伊斯东:“试试看吧。”
轿车减缓,停靠马路旁。
康克骑着摩托车继续前行。
白雪:“他只盯我们……”
伊斯东让轿车保持中速:“他们早就盯住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后面的卡车。”
“那……”
“你想回去?”
“不,我们一回去,西蒙就没有获救的可能。”
“好,我们去!”
白雪和伊斯东发现了跟随监视的摩托车,但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康克和山诺夫却发现了跟在轿车后面的卡车。山诺夫立即在三棵树火车站向他的头作了报告。康克迅速绕过山脚,驰到一辆大车前:“他们的轿车有卡车保护!”
荒山地处哈尔滨市东郊外二十里左右,高不过百米,和高山峻岭相比,不过是堆孤零零的土包,其貌不扬,四周又是旷野,风水先生不屑一顾。但从山脚到山上坟头一堆堆紧挨,成为名符其实的乱坟地。在这小荒山埋葬只图先人入土为安,不求后人做官发财。人们相逢,习惯问声身体可好。要是回答:离荒山嘴子不远了,也就是说快走完人生旅程了。这“嘴”字大概是指地狱门口吧。绑匪指定此地接头,是否在于警告约瑟不交钱死期即到,就不得告知,但荒山乱坟地荒凉,没有人烟,似乎是鬼魅出没的去处,令人不寒而栗。过去,这里窑洞烧砖也生火冒烟,后来,不生火不冒烟了,倒不是因为取坟地的土烧砖建房给活人住,活人和死人争地,活人死人住一起犯忌讳,则是哈尔滨沦陷为人间地狱,老百姓就不用、也无力再建新房,所以除了清明祭奠烧纸钱外,这里就是荒无人烟了。
轿车从跨线桥出发,不急不慢向东行驶,一个小时多,就到了荒山。轿车在山脚下一座窑洞前停下。
白雪:“我下去了。”
伊斯东:“不要靠近窑洞。情况有变,立即上车!”
“好的。”
白雪下了车,往窖洞走了几步,便站住,大声叫唤,“有人吗?货送来了。”
玛丽娅从窑洞内出来:“看到你们来了。”
“是你?!欧文呢?”
“你别管是我还是欧文!”
白雪感到意外,但只是在瞬间。她很快就想到玛丽娅出现在荒山窑洞是必然的事。
“我也没想是你!”
玛丽娅则是很难理解白雪为什么来冒这险。
白雪感到伤心:“玛丽娅,我想把你看做姐妹,才跟你去索菲亚教堂的。”
“别提了,我们说正事吧。”玛丽娅很不放心地看了看轿车里的司机,问道,开车的是什么人?”
白雪平静地答道:“马迭尔司机。”
玛丽娅急急问道:“钱呢?”
白雪反问道:“西蒙呢?”
玛丽娅向白雪逼近一步,尖声叫了起来,“把钱交给我!”
“把西蒙送出来。”
白雪伫立不动,声音仍然平静,但口气坚决。
“我收到钱,他们就把西蒙送回去。”
玛丽娅侧身,指了指窑洞。
白雪毫不退让:“不见西蒙,我不能交钱。这是东家和你们说好的。”
倒是玛丽娅让步了:“让我先看看钱。”
“我要见西蒙。”
回答很干脆,毫无商量余地。
“你不交钱,你和你的司机回得去吗?”
玛丽娅急了,指着白雪和司机发出了威胁。
“我们来了,接不到少东家,就不想回去。”
白雪倒是背起了双手,不动声色,扬起了头,仰望天空。
“这么说,你,你们要和赎金共存亡了?”
玛丽娅不能相信对方会来送死,至少,司机绝不愿。
白雪正面对着玛丽娅,斩钉截铁地答道:“没错。”
“你们是情愿来的,还是……哦,你爱你的少东家,愿为他出生入死。”
“少东家真心爱你。你不知道吗?”
白雪发动了攻势。
“我看出来了。”
玛丽娅不敢正视白雪,低下头。
“难道你对少东家就无动于衷?”
白雪责问玛丽娅的声调提高了,显然她愤怒了。
“约瑟那老家伙不许我们相爱。”
玛丽娅不由自主往窑洞退身。她本来就畏惧白雪。
“这么说,你也爱少东家?”
白雪多希望玛丽娅能说出“爱”字啊。
“现在谈爱不爱,不是滑稽吗?白雪,我说了,你不过是约瑟的秘书,一个中国孤女,你不要太痴心。约瑟不会娶你这个没有陪嫁,没有社会地位的孤女做他的儿媳妇的,西蒙对你……”
玛丽娅又把白雪视为情敌。
“不要说了!”
白雪觉得和一个诈骗犯,没有道德,不知羞耻的女人谈论“爱情”不仅不合时宜,而且,也是对爱情的亵渎。
“你不敢面对现实?”
玛丽娅以为自己占了优势,还可以任意摆布对方。
“我从来就不存幻想!我尊敬约瑟,尊重西蒙的感情,西蒙也尊重我。我满足于兄妹情。玛丽娅你应该感到幸福,因为少东家真心爱你。即使你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但为了少东家对你这份真诚的爱,你就不该坑害他!”
在这瞬间,白雪是否又想起了忏悔的马格达林,被摧残的茶花女玛格丽特?难说。但可是以肯定的是,她这时想起在索菲亚教堂玛丽娅那惊愕的表情,她那惊喜的问话:“你把我看做姐妹……”她心中又升起一线希望:如果玛丽娅这时能幡然悔悟的话……。
“我……我也是被利用的。我没想会出现这事。”
玛丽娅地不敢面对白雪,愧疚地低下头。
“但是,你来拿赎金!”
白雪很痛心,为玛丽娅的行为。
“我得不到西蒙,而且,已经背了黑锅,只好拿该属于我的一份。”
这就是玛丽娅,她不想文过饰非。
“拿了昧心钱,你心安理得吗?你亲手撕碎少东家的心,毁了他对人的信任,毁了他的生活,他的一生,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
白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悲愤地责备道。
玛丽娅痛苦地叫道:”不要再说了!……不,不,你骂吧,骂吧!我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卑鄙龌龊的女人!我应该受到诅咒!应该受到惩罚……”
“你可以改变这一切!”
白雪看出玛丽娅悔恨是真诚的,心中涌起了希望。
“晚了!没有人能饶过我!”
玛丽娅双手掩住了脸。
“至少你可以取得少东家的谅解!我也……同情你!”
白雪诚恳地说着,朝玛丽娅靠近,抓住她的手。
“你这是……在挽救我,还是哄骗我?”
玛丽娅缩回自己的手,惊恐地后退。
“东家和少东家的心地都很善良,而且少东家不顾一切爱你,只要你真的悔改……”
“你们要我放回西蒙吗?”
“我希望你是一个值得少东家爱的玛丽娅!”
“即使我愿意,但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西蒙被藏在什么地方!”
“西蒙不在窑洞里?!”白雪的心猛地心一沉,惊叫道。
“你也没带钱来!你快走吧,他们这是探试约瑟!引诱约瑟出来。我不愿约瑟再落进他们的手里,你也快走吧,趁现在他们还没来……”
卡车驰到窑洞前还没停稳,约瑟就从卡车里跳了出来,冲到玛丽娅跟前,厉声大叫:“玛丽娅,还我儿子!”
欧文从窑洞奔出,拽着玛丽娅:“快走!”
玛丽娅跟欧文跑进窑洞。约瑟朝窑口冲去。
白雪挡住约瑟:“不能进去!”
“我要杀死这一对狗男女!”
约瑟推开白雪,又朝前跑。
白雪追上去拽住约瑟:“窑洞内有埋伏!”
“我不管!”约瑟极力甩开白雪。
“我们是来救少东家的!”
白雪反而把约瑟抱住。
欧文从窑洞里再次出现,端着手枪:“很高兴,我们再次会面,约瑟先生。”
“欧文!”
约瑟一使劲推开白雪,扑了过去。欧文把手枪对准约瑟:“你再上来一步,我就开枪!”
“开枪吧,狗东西!”约瑟又要上前。
白雪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约瑟:“欧文·法诺,你们还想要赎金吗?”
欧文好像很得意:“当然要!我们不但要赎西蒙的三十万赎金,还要赎约瑟这条大鱼的六十万赎金!约瑟的价要比西蒙高一倍。”
白雪:“你要带走我们东家吗?”
欧文:“你的东家不是已经落进我们的圈套了吗?”
白雪:“你以为我们就这么愚蠢?”
欧文:“我们想到用赎金来诱捕我们的可能!”
白雪:“你们不是从洞穴里钻出来了吗?”
欧文:“是你们进我们的洞穴呢还是我们去马迭尔,还难说。”
约瑟朝卡车大叫:“还不下来!”
欧文也把手指伸出口腔内,使劝一吹,发出尖厉的口哨声。
从卡车和窑洞内同时冲出敌对的武装人马,都把枪口对着对方。
双方僵持着。
白雪拽着约瑟退到保镖身后。
欧文和武装匪徒步步逼进。
这时,宪兵队的轿车和大车急驰而来,冲上窑洞前的平地。
“走!”
一见宪兵队的车辆冲来,欧文挥手,率众匪徒撤退。
“追!捉住绑匪!捉住欧文!快追!”
约瑟大叫道,率先追了上去。众保镖不得不跟着追赶。
欧文一伙跑进乱坟区。约瑟众人刚要追击,猛地传来命令声:“站住!”
从轿车和大车里跳出片山和一队宪兵。
片山看到约瑟,抑制不止兴奋:“终于出来了!上!”
伊斯东忙下车,将法国三色旗插在车头,迎着片山走去。
宪兵包围了约瑟众人。
伊斯东走到片山跟前自我介绍:“我是法兰西共和国驻哈尔滨领事馆的副领事伊斯东。”
片山一怔,接着厉声地:“您,副领事先生,您来荒郊有何贵干?”
伊斯东:“我来揖拿绑架马迭尔少东家西蒙·加斯普的绑匪!”
片山指着约瑟等人:“他们就是绑匪?”
伊斯东:“不,他们是我带来的。绑匪已逃进乱坟区了。”
片山下令:“快,快追拿绑匪!”
“是!”众宪兵朝乱坟地追去。
欧文、玛丽娅和众匪徒在乱坟地散开,朝山谷跑去。
“打死他们,开枪!”
片山喊着,率先朝欧文和玛丽亚开火。
欧文把玛丽娅推倒在坟堆后:“别起来!”
子弹唆唆地飞来。坟堆的土块飞扬。
欧文爬到另一坟堆后,探头张望,发现片山朝他和玛丽娅藏身的坟堆开火,大惊:“片山他……”
“欧文,怎么回事?”玛丽娅惊叫道。
“别起来,匍匐后退。我来吸引日本人!”
欧文说罢,跳了起来,故意暴露自己。
宪兵和片山朝欧文射击。
“快退,玛丽娅!”
欧文又叫了一声,俯着上身,忽左忽右,迂回跑动。
伊斯东急忙把约瑟推到车前:“快上车!你们都快上车!”
约瑟不愿上车:“绑匪,欧文、玛丽娅他们……”
伊斯东打断约瑟:“快上车!回去再说!”
“快,听副领事先生的!”
白雪推着约瑟和他一起进了轿车。
片山发现约瑟等人上了轿车,便转身厉声大叫:“不许走!跟我去宪兵队!”
伊斯东转身朝片山走去:“他们是我领事馆的人!”
片山指着轿车:“轿车里的那个犹太人、那个中国女人、也是你领事馆的人?”
伊斯东:“犹太人是马迭尔旅馆老板、被绑架人的父亲。中国姑娘是老板的秘书。是他们要求我领事馆救助我法兰西公民西蒙·加斯普的。”
片山板起脸孔:“副领事先生,你知道您从事与外交人员身份不相符的活动吗?”
伊斯东毫不示弱:“营救法兰西公民,是我领事馆应尽的职责。片山先生,我要求贵宪兵全力追剿绑匪,而不要为难我的人。”
“营救人质、揖拿绑匪是警察厅的事,我宪兵队也负责社会治安。希望贵领事馆今后不要擅自动用武装人员,以免发生误会。现在,请立即回领事馆!”
片山不敢对法国外交人员动武,只好罢手。
伊斯东:“逃窜的绑匪呢?”
片山:“我说了,由我们负责追捕!”
“我领事馆要求限期破案,揖拿绑匪,解救法国公民西蒙先生,片山秘书!”伊斯东冷冷地甩了一句话,不说再见就转身钻进轿车。
轿车在前,大卡车殿后,驶离了荒山。
片山眼睁睁地看着约瑟从自己的手心溜掉,气得七窍生烟,而约瑟在车内也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停。白雪怎么劝说,都没用,只好由他。伊斯东却在沉思。他本来认为哈尔滨接连不断发生的多起针对有钱中国人,犹太人和俄国人的绑架事件很有可能是关东军哈尔滨宪兵队秘书片山幕后操纵的。这个矮小、猬琐、猴腮鼠目、相貌丑陋的日本“顾问”、流氓变色虫、投机商若是幕后主谋,要求将赎金送到荒山窑洞、那么,他亲临现场就不足为奇,欧文和玛丽娅的出现,也证实了约瑟对他们的指控。但令他困惑不解的是片山为什么要下令枪杀欧文和玛丽娅?是虚张声势?那时,片山不知道有法国驻哈领事馆的副领事在场。以片山的个性来看,这个粗暴、庸俗、凶残、卑鄙、无耻、臭名恶行早就尽人皆知的“顾问”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不必要费事制造假象欺骗约瑟马迭尔的人!那么,难道为杀人灭口,卸磨杀驴,省下一份饲料?或者,片山不是这伙绑匪的幕后的操纵人?
白雪为这次行动失败而担心,担心西蒙的生命安全。她对玛丽娅的憎恶、轻篾,也变成可怜和同情。玛丽娅绝不是表演,她为西蒙被绑架而恼恨自己,更不希望约瑟也落在绑匪手中。她是被利用的。那么,被谁利用?欧文?欧文是否从罗马来哈,姑且不论,就凭他是一个意大利人,就不可能纠集这么多歹徒!意大利黑手党不可能把手伸到哈尔滨!片山又怎么恰巧来荒山窑洞?这个哈尔滨宪兵队的秘书和欧文又是什么关系?玛丽娅可能会知情的,要是能再见到玛丽娅的话……
片山火冒三丈,是因为这个法国外交官居然为一个犹太人亲自出马跑到荒山来干涉他的事务,无视他的权威,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既然法国领事馆插手进来,这事就复杂了,这是他和他的上司始料不及的。片山不是政治家,对国际形势,日本对外政策既无知,也不关心,但他认为国联﹡该枪毙,因为国联那些该死的家伙来过哈尔滨,后来发布了
不利日本的什么鸟宣言;他也知道英、美、法等西方大国对日本不友好。
听说,在什么凡尔赛会﹡上,这些国家欺凌了日本,只有德国和意大利是好样的。墨索里尼用***主义让意大利“经济繁荣”、“社会秩序安定”;希特勒用**主义让摇摇欲坠的魏玛共和国﹡完蛋,建立了强大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希特勒是德国的元首,他宣扬大日尔曼主义,种族优越论;我大和民族﹡是太阳神的子孙,当然是最优秀的民族。希特勒在欧洲,日本在东亚各自统治其他劣等民族,这是必要的;希特勒有盖世太保、日本在满洲国不是也有关东军宪兵队?希特勒仇恨布维什维克;早在1919年日本不是派出军队远征西伯利亚和白俄一起打苏俄?我不就在那时娶了个白俄贵族的后代做老婆,利用娘亲的关系,发了点小财,结交了众多白俄?希特勒反犹,我片山现在就在收拾犹太猪?可恨的就是这个法国人居然插手找我的麻烦!这个伊斯东敢和国联一起找我大日本帝国的茬!必须给这个法国佬利害瞧瞧!这个法国人太讨厌了,但巴黎很迷人。如果太阳旗在巴黎上空飘扬的话,不,太阳旗一定要在
巴黎上空飘扬,还要在插在凡尔赛宫上。凡尔赛条约﹡强加给日本帝国,是太阳神子孙的耻辱!要是,我的皮靴踏上巴黎大铁塔,那出发的叮当
脆响,一定十分好听!还有,要好好享受巴黎的夜生活。不,不单是在
夜间开心,大白天也要作乐!巴黎不是花花大世界吗?巴黎女郎不是最最风流、最最有味吗?白种年轻女人的肌肤,欧洲年轻女人的**……想到这里,片山兴奋了。不过,眼前要办的事就是好好对付这个讨厌的法国人。
里怕托夫在片山的秘书办公室恭候多时,他急切要知道荒山之行的
﹡国联:第一次世界大战于是1918年以同盟国失败而结束。1920年1月由美国总统威尔逊提议而宣告成立的国际组织。总部设在日内瓦,有63个国家先后加入,创始国之一的美国与英、法争夺领导权受挫而未参加。1946年宣布解散。
﹡魏玛共和国:1919年根据魏玛宪法而建立的德意志共和国,最初由社会民主党派执政。1925年以后政权逐渐落入****分子手中。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解散议会,建立了***独裁专制,共和国结束。(摘自《简明历史辞典》)
﹡大和民族:大和国家兴起于约公元三世纪,逐渐强盛,征服本州和九州等地奴隶制小国,五世纪基本统一日本,大和民族成为日本人祖传族名(摘自《简明历史辞典》)
结果。一看片山进来,倏地起立,恭敬地:“您回来了,秘书先生。”
片山没好气地哼了哼。
里帕托夫急切地询问:“您一回来就急急召见我是商讨赎金怎么处理的事?”
片山又火了:“屁赎金!”
“怎么,约瑟没去?”
“约瑟去了,法国哈尔滨领事馆副领事伊斯东也去了?”
里怕托夫眨巴起眼睛:“伊斯东?这可没想到……”
“你能想到什么,啊?”
“有秘书先生谋划,我……我就不用瞎动脑筋了。”
“现在,我们必须想出对付伊斯东的办法!”
“是,是。”
“我要你说!”
“我,我,我说,伊斯东是西方大国的外交官,我们不好对他动手呀”
“难道,你怕一个外交官?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地盘内,有什么好不好对付的?”
“是,是。不过,我们要是一动手……”
“我要你公开动手了吗?”
“没有,没有。”
“必须阻止他!”
“是,是……可是……”
“怎么办?”
﹡凡尔赛条约:1919年1月8日协约国在巴黎召开的制订对德国等战败国的和约会议。w.knshu.由英、法、美控制,通过创立国际联盟的决议,6月28日强迫德国签订割地赔款的和约,制订了武装干涉苏俄的计划,构成了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实现帝国主义列强战后对世界的重新分割。在这次会议上,日本的利益被忽视。(摘自《简明历史辞典》)
电话铃声。片山火冒三丈地拿起电话,粗声粗气地说“什么人?什么事?”
“啊,是是……”接着,片山低声下气地,“请饶恕,我不知道是您……是的,出现意外……”
对方的声音:“又是意外?”
片山:“我们没想到法国外交人员出面……”
对方:“马迭尔,你没有继续监视。”
片山:“是,是。”
“所以,你就不知道约瑟去法国领事馆,又是一失职”
“这是我又一次失职,又一次!”
“有对策吗?”
“我们正在研究……”
“要果断,但要慎重!要保证哈尔滨的社会治安,注意可能引起的舆论,我们正在改善和西方大国之间的关系。”
“是……”
咔嚓一声,对方挂上了电话。
里帕托夫:“是什么人来的电话?”
“不用你问,你也不能问!”
“啊……”
“立即严密监视马迭尔和伊斯东!”
“是!”
于是,马迭尔旅馆四周又出现卖冰棍、糖葫芦、修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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