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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册听罢,心里给韩德让竖起大拇指。虽然他才22岁,虽然他一直生活在辽国,但他还是清楚决定天下归属的并非所向披靡的契丹铁骑,而是民心所向。曾册拿起茶盏,轻啜一口道:“如此说来,我等在辽国便不会有作为了。”
韩德让不由有些失神,他自幼深得祖父喜爱,为他开蒙,为他讲古说今。使他自幼就有了一个做大英雄的心愿,要像韩信、谢安、诸葛孔明和李世民一般成就一番伟业。自那以后他借助家族力量学文习武,苦读兵书,推研历代战例。韩德让就像一把精心打造,反复研磨的宝剑一般,眼看宝剑已成准备征伐四方时,却被曾册一下戳中了要害。他这把宝剑将刺向何方呢?
一向自信的韩德让很少被别人戳中内心,他强装淡定道:“辽国幅员万里,人口千万,自然有英雄用武之地。”
韩德让心里埋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所供奉的永兴王耶律贤正在联络力量,准备推翻天顺帝耶律璟,此事极为机密,只有耶律贤、韩匡嗣、韩德让、耶律贤适等几个心腹知道此事。韩德让自然不会在这里向曾册这么个外人说起这些事。但韩德让的内心里还是有着很强的自信:一旦自己韩家帮助耶律贤上位,那韩家就成为从龙之臣,他就可以进入权力中心。到那时也就是他施展平生所学的时候了。
曾册并不知道此刻韩德让的内心所想,见他仍称在辽国大有作为,联想后世历史记载中的韩德让所作所为,于是便轻叹一声道:“韩兄难道甘心事虏么?”
韩德让听罵,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大胆,你竟敢出此狂誖之言。”
说罢,韩德让猛地站起身来,在明堂里气哼哼地来回踱步。曾册依然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处,轻啜着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曾册心里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杀伤力。华夏历史行进到北宋初年时,还从未全境被北方胡人所占。最严重的时候也就是晋末八王之乱引发的“五胡乱华”。但胡人却从未跨过长江。那个时候还没有蒙元,更没有满清。此时的华夏族人心中仍是无比高贵,数典忘祖,屈身事胡无论有多大的实惠都上不得台面。
就拿他们韩家人来说,虽然在辽国是开国元勋,但在中原人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至于读书人更在意的身后名,那就更扯了。这就如同一个靠妓院发家的富豪永远得不到人们尊敬一般。
实际历史上,韩德让在幕后帮助了萧绰稳固了辽国政局,也与大宋签订了澶渊之盟,为辽国此后120年的太平兴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韩德让在历史上基本上没什么地位,也很少有人提及他,这与他的才干与理想相去甚远。
曾册无法告诉他原来历史轨迹中他的人生歧途,但是曾册在此时此地就为韩德让种下了一颗种子,那就是民族认同,那就是历史的荣辱观。曾册不知道这颗种子能不能在韩德让的内心中落地生根,不知道能否影响韩德让的未来道路,曾册只能干他能干的,至于历史自有她运行的惯性。
韩德让只走了两个来回,他心里就很快平定安稳下来。当年祖父就一再告诫他,成大事者切忌心浮气躁,要镇定从容。所以韩德让一直很注重修习内心的涵养。这使他年轻时就显得过于沉稳老练,城府很深。他一直保持着喜怒不形于色作派。比如诗会上明明看出评比之中有手脚,他就拦住了韩茉,不与那些酸丁起冲突。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三言两语之后,竟被眼前这少年撩拨的火冒三丈,他不知是自己的修养不够还是曾册这少年心智超人。
韩德让简略把他们的对话理了一遍,发现原来一开始曾册就把握着谈话主动权,人家一直在问,他竟然一直乖乖做答。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曾册的底牌是什么。韩德让朝外面叫了一声,让仆人重新煮上一壶茶来,他重回坐上,一边品茗,一边淡淡地问了句:“不知逍遥男今生要做何功业?”
曾册笑道:“唯逍遥而矣。”
韩德让轻轻一笑道:“逍遥男如此说未免不厚道了吧?我听人说过,年少之时,应以儒学为要,追求人生立功立言立德。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壮年不得志,可学黄老之学,恬淡虚无,精神内守,道法自然。逍遥男少年正是奋发时,缘何要走出世的道路呢?”
曾册赞道:“韩兄此话说得十分中肯,小可领教了。不过,小可的逍遥并非出世,而是入世的逍遥。”
韩德让道:“愿闻其详。”
曾册道:“逍遥者,无拘无束,从心所欲。人若入世就要守世间的规矩,就会受到羁绊。小可入世则会别开生面,跳出规矩之外另创一片天地。”
韩德让点点头道:“貌似有理,不过是句空话罢了。”
曾册道:“小可前不久做了件小事,将我宅上的奴仆全部脱了奴籍,还了他们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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