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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为策马狂奔直入麦沪营。
将军帐内,魏梁还在琢磨边境地图,见到杜可为进来,笑道:“我说是谁呢,急轰轰的,这整个营里竟无一人敢相拦?!原来是大帅驾到!”
若是往日,杜可为少不了跟他调笑一番,今夜可没有心情,也没有空闲跟他谈笑,硬绷着个脸,直奔主题:“我已卸下帅印,不可再号令你,但现在皇上有难,你愿意冒私调大军之罪与我去救驾么?”
魏梁一愣,从杜可为严肃的面容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想也没想,张口就说:“走!”
“慢着!”杜可为却拦住他:“你可想好了,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魏梁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这颗脑袋要不是拜清妃娘娘所留,早就不在这脖子上了。”
杜可为正色道:“身为一营将军,难道就如此轻信,你难道不怕,我贼喊捉贼?!”
“你?!安国侯是贼?!”魏梁大笑道:“我信不过你,还信不过清妃娘娘么?!你也太见外了!不怀疑我魏梁是贼就是抬举我了!”
杜可为闻言,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情不自禁地重重拍拍魏梁的肩:“好兄弟!”
魏梁火速集结好部属,按照杜可为的安排,全营出动,急速而安静地向白州城靠拢。
“大帅,军队我可以替你调动,但城门如何进得了?没有皇上手谕,军队是不可随意进城的。”魏梁在马上,担心地问杜可为。
杜可为淡定地说:“我自有办法,到时你相机行事,务必制住北门守卫。”
“我们从北门进去,不是东门?”魏梁诧异地问:“那要绕路啊,时间来得及么?”
“不会有问题,蒙古兵不多,应该选择夜深时下手,我们还有时间。”杜可为说:“我碰到的蒙古兵是奔东门而去的,为防止万一,我们不能走东门,北门偏僻,比较好进大军。”
言毕大腿一夹,“驾——”马匹疾驰。
白州城内一僻静民宅,几个蒙古兵头目正聚在一起,在灯光下细细研究皇宫的地图,手指在上面点点戳戳,然后彼此交头接耳,念念有词。
门外,蒙古死士已经集结完毕,正等待命令出发。
白州城北门下,杜可为和魏梁率麦沪营兵勇赶到。
“开门!开门!”魏梁喊道。
“请骁勇将军亮出皇上手谕。”看守城门的小头目在城墙上叫。
“我等奉圣命火速进城,十万火急,事关机密,快快开门,要是贻误了军机,看你们有几个脑袋?!”魏梁端起了大帽子,开始吓唬人。
哪知这一招并不见效,那小头目笑道:“既是圣命,更应该拿得出皇上手谕了,魏将军此行这么咋咋忽忽的,想必是没有手谕,在虚张声势罢。”
“此言差矣——”杜可为上前,将披风一甩:“你可认得我?”
小头目连忙作揖:“安国侯爷,冒犯了!”
“出来说话。”杜可为一摆手,招呼他,那小头目急急地,就下了城楼,将城门打开小小的一条缝,闪了人出来。
“这么小意干吗,敢情还怕我强行偷跑进去?!”杜可为见他防范甚严,忍不住调侃道,心里却开始嘀咕,难道他已被蒙古人收买?!当下望魏梁一眼,使个眼色,两人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有变,就来硬的。
待那小头目近了前,杜可为便凑近去,低声道:“手谕确实没有,请官爷通融。”
小头目为难道:“请侯爷见谅,小的职责在身,无法通融。”
杜可为小声道:“事关皇上安危,难道小侯你都信不过?”
“那不是,那不是,”小头目面有难色:“城门重地,我虽官小,责任却是重大,请恕我斗胆,没凭没据的,岂敢保证大军进城,不是要挟皇上,而是为了保护皇上?”
“谁说没有凭据?!”杜可为手腕一抖,从斗篷下抽出宝剑一柄:“你看仔细了,这是何物?”
小头目定睛一看,慌忙伏倒在地:“见尚方宝剑如见圣上亲临。”
“现在可以开门了?”杜可为沉声道。
魏梁的手,按在了剑柄上,眼睛则死死地盯住了小头目。
“开门!开门!”小头目冲城墙上挥手。
魏梁的手,离开了剑柄,握住了缰绳。
大军进城,悄无声息,渐没入夜雾中。
杜可为回头叮嘱小头目:“除了此队人马,任何人都不得再入城中,此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过了今晚,我自会在皇上那为你请功。”
正阳殿里,烛光映照在太后脸上,给她涂上了一层黄晕。
皇上低声道:“母后,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她敏感地意识到,是儿子在下逐客令了么?她不甘心地看儿子一眼,却发现儿子的眼光里透着关切,她自嘲地一笑:“啊,你也累了,我是该回去了。”
“我不累。”他忽然接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又让母亲误会了。
她一愣,儿子,这是在留她么?原来,他刚才的那句话是处于对自己的关心,她的心里,软软地一动,柔声道:“娘再坐坐,可以么?”探询地看儿子一眼,巴巴地补充:“我不会坐很久的,就一会儿,也不要你陪,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罢。”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他,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就在这里看看你,你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她见他不语,怕他嫌她碍眼,急急地又说了一句。
母亲何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起来,是因为自己暴戾的缘故么?他低着头,静静地挪过椅子来,小声说:“我也没什么事,就陪您坐坐吧。”
她的眼里忽然光彩焕发,面前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还是我的儿子啊,情不自禁地唤一声:“举儿——”
他轻轻地牵动了嘴角,微笑着回答:“我在这里,您想说什么?今夜我陪您好好聊聊。”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母亲欣喜地湿了眼眶。于是他在心里叹道,唉,母亲,儿子不孝啊。
“您还记得么?小时侯您和父皇在这正阳殿里议事,我就坐在您现在坐的椅子上看着你们,一个人闲得发呆,你们常常是把我当透明的。”他没话找话说,想阻止母亲的伤感。
“是啊,”太后仿佛也随着他的话语陷入了回忆之中,又仿佛蓦然间惊醒:“你看,现在正好换过来了,换了娘坐在当年你坐过的同一张椅子上看你。”她的眼光移向殿中的龙椅,又从龙椅上移到儿子身上,坚定地说:“那时候娘就知道,将来你一定会做皇帝!千万人拥戴的皇帝!”言语中,又现往日的霸气。
是啊,就是因为想让他登上宝座,娘使出浑身解数,不择手段,最终将他送上了这高高的龙椅。没有娘,他或许当不成这个皇帝,虽然从心里说,他未必把这个宝座看得有多重要,没有坐上来是一回事,坐上来了他也就没有了退路。而娘,为了这个梦想,也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他谓然长叹一声:“当皇帝真那么好么?”
“你生为皇子,就应该要当皇帝!”太后断然说:“只有当上了皇帝,才能实现你的抱负。”
“是我的抱负,还是你的?”他轻轻地问道,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如果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做皇帝,那我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抱负。”
“你说得对。”太后的眼光静静地投射在儿子的脸上:“是娘从小就灌输给你了这种思想,要你象一个皇帝一样地有胸怀天下的抱负,可是,今天看来,娘并没有做错,你就应该是皇帝,而娘的抱负,就是让你当上皇帝。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娘就发誓,一定要让你当上皇帝!”
“为什么?”他盯着母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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