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尘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3章 无人相商还是风暗示 兄弟相争醋意为自扰,风吹向何方,天下尘埃,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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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皇上还是毫无睡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在短短的时间内,以外放、换防,和明升暗降的手段将陈光安的关系网摧毁于无声无息之中。

可是,造反一案,如何定论,如何处置,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于是,他来到了庄和宫。

母亲,很久都没有染指朝堂了,一开始,他还有点不习惯,甚至以为母亲在耍什么诡计。到后来,发现母亲真的是彻底放手,他也就甩开手脚大干一场,却没想到,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教训给了他经验,也逼得他自我反省。

朝臣为什么对造反乐此不疲?不是想借淳王起事,就是巴结陈光安之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帝自己,为人处世太过苛责。水至清则无鱼啊,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可惜明白得有些晚了。

所以,对于这次事件的处置,他自己都左右为难。

是从严从重,还是从轻从宽?前者纵然可以起到威慑作用,但只会让朝臣更加人人自危;后者虽显妇人之仁,却可感召天下。

他想了很久,忽然就决定,去听听母亲的意见。

“母后,您还没有歇息么?”他进了母亲的寝宫,却看见母亲穿戴整齐,还没有就寝。

太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说:“老了,就睡不着了,还是多看罢。”

“母后,儿臣遇上了一件为难的事。”皇上说。

“哦。”太后随口应了一声,似乎兴趣不大。

“母后不想问问是什么事么?”皇上有些失望。

“让皇帝为难的,除了国事还是国事,”太后悠声道:“皇帝还是自己拿主意罢,只要想清楚了,干什么,母后都支持你。”

“母后……”皇上还想继续下去。

太后轻声打断了他:“母后老了,想法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了,再说了,母后总是会死的,以后你找谁去呀?”

他默然了,只好讪讪地起身。

“举儿,有些事做错了,还可以改,有些事做错了,却影响一生,所以,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把它想仔细了,想透彻了,再行动。”太后轻声说完,又笑自己:“呵呵,人老了,就是罗嗦。”

他回头望一眼母亲,猛然发现,母亲的额角,已有白发。

没有来由的,他忽然心里一软,母亲啊,真的老的——

怀着重重心事,一路信步走来,突然停住。

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又站在了明禧宫的门口?

宫门紧闭,物是人非,灯笼里的光透出来,将皇上孤单的背影拉得老长。他静静地站在宫门外,凝神细听,那里面,是否还能隐约传来清扬的声音?灯下,是否还有清扬昨日的容颜?回廊里,是否还能闪过清扬迤俪的身影?他揣想着,雾气渐渐浮出眼底,忽然想起清扬说过的一句话“我予佛泪眼,佛予我无言”。她尚且可以寄希望于佛,那我能够去求谁呢?

清扬啊,你恨我吗?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你为什么不能象爱文浩那样爱我?

你可曾知道,只要你软一下口气,不要那么决绝,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你为何,要一再惹恼我、逼迫我?

我曾经多么犹豫,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那样痛恨我,让我明白,这一生,你都不会被我感动。

我多么不愿意相信,背叛我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是你啊?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相信,你是善良的,就算你不曾被我感动,那你在天之灵,能否给我一点启示?

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寂寥地站在明禧宫的门外,任夜色浓重将他淹没。

“传朕旨意,从此后明禧宫不得再赐于任何妃嫔居住,一切保留原样,不得变更,定期派人打扫,非朕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他在心里轻声说,清扬,你会回来看看么?我知道你喜欢清静,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只有我,会常来看你。

风,轻轻地掀动幔帐,丝丝缕缕,幽幽地穿过屋堂之中,带着微微的凉意,拂过他沉睡的脸庞,象一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温柔的轻飘,试图舒展他紧锁的眉头。

是她么,是她的魂魄乘风归来了么?

在浑浑噩噩中,他思绪飘飞,仿佛灵魂已然出壳,置身于一片暗灰色的水气氤氲中,他不知该往何处走,是进还是退?

犹豫间只听“铛”的一声,浑厚悠长,象是寺院里的钟声。

他摸索着往钟声的方向走去,只听脚下又是“铛”的一声,俯身定睛一看,一把剑,寒光四射。

他正要伸手去捡,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急切地说:别捡!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象以前曾在哪里听见过?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亲切,好象是一个可全身心倚重的故友?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他想找到这个说话的女人,正待回头张望,那声音又清晰地说: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尽管有所怀疑,他还是听了她的话。

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面前出现了一张门,他犹豫片刻,推门而入,一座庄严的庙宇立在眼前,“大悲殿”三个字赫然在目。

他再往前,走进殿中,地上一串佛珠。

他捡起来,见佛珠上刻有“亦严亦慈,不离不弃”八个字,凑近一闻,还有清香,比麝香淡,比檀香纯。

他惊觉,这不是我的佛珠吗?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一阵遥远的、轻盈的笑声,正是刚才的那个女声。

他突然顿悟,这不是清扬的声音么?

“清扬——”他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环顾四周,空空如也,哪里有清扬的影子,只有风,微微的风,拂在脸上,象清扬的手,深情地抚过。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风,从指缝中无声地消逝,他握不住它,只能任凭它,悄然溜走。

清扬,是你么,是你的魂魄乘风归来了么?

他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怎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这个梦,曾经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做过,他以为自己会死,却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他抬起手,敬畏地望着腕上的佛珠,是佛珠救了我,是佛祖救了我,是清扬救了我。

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是清扬托梦给我么?她想告诉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捡剑?

“大悲殿?”他喃喃自语道:“佛家以慈悲为怀,以慈悲为怀……”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来呀,将造反一案的卷宗给朕拿过来!”他起身披衣,急急赶往正阳殿前殿。

怎么处理,他已经有了主意。

可是,存在的疑点,他还是要查清。

造反一案,疑点甚多。清扬身处深宫,如何与外界联系?她说所有的事都是她冒用淳王名义进行,但为何往来密函又全是淳王亲笔?如果密函都是清扬仿照,是为了最后逼迫淳王谋反,那为何岭南王又曾面见淳王本人,可见淳王并不是如清扬所说,完全置身事外的。而陶将军招认,一切准备就绪,淳王却反悔。他为什么反悔?是因为害怕,是不甘心受胁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又拿起龙袍里跌出的那封信,“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当机立断,柳暗花明”,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清扬异样的表现、失常的举动;想起了那夜明禧宫窗外,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屋檐下,那盏挂起了的红灯笼;想起了她看见红灯笼前紧张的神色和看见红灯笼后脸上淡淡的笑意。

真的如她所说,她是在等待淳王起事么?如果挂上灯笼代表起事,她当然应该笑,可是淳王反悔了,灯笼才挂上,她笑什么笑啊?而他折返明禧宫的时候,分明听见清扬在说“好在灯笼已经挂起,不然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留住皇上了。”她应该是希望灯笼挂起的,为了给挂上灯笼留足够的时间,她想尽一切办法留他。

细细想来,他忽然大吃一惊,挂灯笼,代表的,不是淳王起事,而是淳王放弃起事。她之所以笑,不是因为淳王起事,而是淳王放弃起事。

还有皇后,皇后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她会在半道上拦住我,她怎么就知道那时我折返明禧宫就一定有收获?

他心里一动,龙袍,难道是龙袍,清扬挂灯笼是在等龙袍送进宫?!送进宫的龙袍被皇后看见了——他的手指在案台上越敲越快,思维也渐渐清晰。

是的,所有的罪证都显示,要造反的是淳王,清扬说她才是幕后主谋,这分明站不住脚,漏洞百出。她收拢了密函和龙袍,是想毁掉,可惜时间没来得及就东窗事发,罪证确凿,她只好一肩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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