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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政府过来征集统计村名,村中书记当时也是王姓家族,他们想着还是根据龙河村原有的名字命名本村,可是他把龙河村报上去后并没有得到审批,因为上游已经有了一个村子先他们一步抢得“龙河村”的村名,他们无奈只能以“陈河村”登记,后来人们慢慢的也接受了此事,陈河村这才慢慢统一起来。而对于陈福来说,村里已经好心给了一个可以安家的住所,这已经不错了,管他是乱葬岗还是破烂房,总比自己带着老婆一直在外漂泊风吹雨打的强,他怀着感激的心,住在了这里。春天的时候,陈福和媳妇自己从山上找了一些废木材,重新翻修了一下自己的小房子,就此定了下来。后来传到陈泽这代,很多孩子已经不知道陈河的原名叫龙河了,每每听到老人说故事时听到龙河这个名字,孩子们也并不知道这就是陈河。陈福早就已经不在了,陈福总共有两个孩子,陈泽的爷爷就是陈福的一个孩子,早些年间得病已经过世。

虽说陈福的后代在村里生活,可是毕竟他们是外来户,在以前村里人多少有点排挤他们,那时候施舍了一块烂地给他的先辈,只是因为村里人谁也没有在意这块烂地,也没有人想要,有人提议自然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也不好开口,毕竟不是自家的地,爱给谁给谁。再者说,给这个逃难户也算积德吧,村里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怀着一种恩赐的心态,他们觉得陈家也应该世代感恩他们村民,不管是哪家村民,每当在陈家面前提起此事,都挺起胸脯,诉说当年如何如何救济陈家陈福,好像村里每家每户当时都一致要把陈福老头留下一样,感觉是自己家给了他们很大的一份恩情一样。那些年间,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分田地的时候,村里都会让本村的居户先选土地,那些相比较差的田地自然最后是陈福他们这样的外来户的。本村村民他们觉得这是应该的,这片土地本该就是他们的。而陈福和他的孩子们一直明白自己的外来户身份,也知道自己地位,所以起初都是听从村里安排,对村里人都很好,服从村里的一切指示,带人温和,有求必帮,村里的各家各户也都很喜欢陈福他们,不曾当面说过些难听的话。到后来,国家的制度发生了大的变化,村里人分田地实行抓阄制,陈家这个时候才有了机会抓了些比较好的田地,而且村里除了一些老人,再也没有人会感觉对陈家有恩情了,村里的大多数人家已经不知道陈家的来历了。

就在陈泽的父亲陈启仁和他弟弟陈启财小的时候,陈泽的爷爷两兄弟商量了一下,顺手拿自家的几块好地,把自己的宅基地换到了村里,自此之后把房子移除了龙河边,落户到了村里。原本龙河的宅基地已经成了一块肥沃的田地,现在还在陈泽家的户下。爷爷当年新盖得房子现在就是陈泽住的那所房子,陈泽父亲还在的时候,给翻修了一下,墙角加固了红砖,现在部分红砖已经开始显得有点粉碎了,这么些年过去了,这所老房子除了有点苍老,看起来倒还是非常的体面。龙河村里有两大姓氏,王姓和黄姓,这两大姓氏占了村里大约一半的人口,然后其他的就是一些只有几户人家的姓氏,他们有些也是世代在村里生活,只是人口发展的速度没有王姓和黄姓快,只能自甘小户,心里暗自骂自己家族人丁不兴,毕竟村里很多时候靠着姓氏拉帮结派的数量说话的。

龙河村的村书记是王姓,王书记在村里和蔼可亲,每天抱着一个保温杯在村里转悠,转到哪家,哪家都会笑脸相对,不管手里多么忙的事情都会放一放,或者让家里的男人陪着书记闲聊一会,一般这个闲聊都会聊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家里的女人已经早早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等他们,这个时候书记都会客气的想要抽身回家,最后都会被好客的主人家拉着,几口酒下去,王书记红着脸侃侃而谈。吃完酒肉,中午也不用休息,下午看哪里可以打牌准会过去坐一会。村里倒也打心底里和书记亲,哪家没有什么点事情求书记呢,毕竟是个做官的。而黄姓在村里倒也没有什么做官的人物,政府上面也没有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他们整个黄姓家族在村里都是德高望重,他们待人斯文,虽然也是和蔼可亲,可是并不同于书记的和蔼可亲。要是定要详细区分,那么黄姓家的和蔼可亲是出于礼貌的和蔼可亲。听村里传言,黄姓家族祖上出了过一个举人,还有好几个秀才,整个黄姓自古都是饱读诗书,而且他们家族还有一个村里人都求着的绝技,那就是中医之术。现在对于黄姓家族是否有中过举人这些已经无法考证了,可是黄姓家世代学习医术这个确实千真万确,现在村里还有好几个老中医,而且中医之术也很有名,邻村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人慕名求医,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有人来找,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帮助病人,正因为如此黄姓整个家族也备受村里人爱戴。反正就是不管是村里王姓还是其他什么姓氏,都没法不打心底了爱戴黄姓他们,毕竟他们掌握着整个村里健康大任,不管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就是王书记也得经常提点东西借口串门到几位黄老中医家看看,一定要亲自送点好礼过去,以免自己生病的时候少受点罪。

这两个大姓氏在村里随无正面冲突,但是涉及到利益、特别是分田地,关于种田的事情暗里斗是经常有的。每当那个时候,他们整个家族就会想到姓氏的羁绊,不管平时多么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他们见面都会自称“我们王姓不能这么受欺负呀”、“他们黄姓占尽了便宜”等这些拉帮结派的话语,说完之后好像其他姓氏合伙起来对抗他们一样。于是乎,他们想着也应该一起团结起来,不能丢了姓氏的脸。他们把这些斗争归结到家族姓氏的斗争中,而当涉及到家族姓氏的争斗的时候,家族里的每个人都会握紧拳头,拿出同仇敌忾的气势,爆出的青筋里面血液都在奔涌,谁敢碰触到他们姓氏的利益,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就和要谁拼命。

陈家一直以来作为外来户,从来不参与村里明争暗斗,不管从陈福开始,还是现在到陈泽父亲以及二叔陈启才他们,村里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听。早些年分田地的时候,村里现任的王书记竟然提起了都没有几个记得的陈年往事,对陈家这样的外来户偏见对待,最后还是把最坏的几块地分给像陈家这样的“外来户们”,可是二叔他们也是没有说一句话,后来村里重新分了土地,黄姓的几个人看不下去了,帮陈家说了几句,村书记才安排重新分了几块好地给他们。后来陈启才经过村书记撮合娶了村里王姓一个女子王兰,就是现在的陈泽二婶,村中王书记这才慢慢的放下偏见,再也没有为难过他们陈家。可是也因为王姓是本村大户人家,二婶的底气很足,在家里都是一家之主的地位,二叔一般都是忍让。二叔仔细想想,二婶脾气是坏了点,可是处事基本都为二叔着想,为了二叔这个家着想,二叔也就让二婶做了这个家的主了,自己只管种好田地。陈泽的父亲陈启仁早些年出门帮工过,有时候到处跑,哪里可以卖力气就去哪里。

有一次出门去山里打工,认识了陈泽的母亲,于是把那个女子带了回来。关于陈泽母亲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具体的经过,也不曾听这位母亲说过,唯一知道的那个男人也就是陈泽的父亲,现在早已经不在了。只能通过陈启仁的一些叙说了解一些他们的故事。听说,那时候陈泽的母亲是被拐卖到一个山区的女孩,陈启仁那时候还很年轻,出门打工也就帮着村里建造房子干些体力活。休闲的时候,他在村里闲逛,发现了这个被拐卖拴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的女子,后来想了一些办法才把她给救出来,也因此欠了很多钱。在陈泽上小学那会,催债的比较紧,陈启仁一个人揣着不多的钱又去了那个落后的山里村落,钱没有还上,结果被村里打破了头,陈启仁的后脑勺被砖块拍出了个小窟窿,那时候他咬着牙,晃晃悠悠的跑到河边把脸上的血清洗干净,用自己的破烂衣裳包裹着头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凌晨,他敲开了自家的门,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被他救回来的那个女子,现在已经是自己的老婆,还为他生儿育女,他倒在了她的怀里,回来的一路上他满脑子只想看看她,还有自己孩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启仁醒来后,那个夜晚陈启仁抱着妻子流了很多泪水,妻子泪眼汪汪的盯着他的丈夫,盯着这个救自己于烈火中的男人,也因为自己让他受苦。那夜她们说了很多很多,第二天一大早,陈启仁晃荡着包裹着头走了,Uw.kanshuom他的脑海里只记得对妻子的承诺:帮妻子摆平着一切,让她好好抚养自己的孩子。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回来,而那些要账的人从此也没有出现过。村里人不知道陈泽母亲曾被拐卖的事情,也不知道陈启仁到底去了哪里。从那以后那个被陈启仁救下的那个女子不管外人怎么传言自己的丈夫,她都一句不予理会,她的唯一事情就是带大两个孩子,没有怨言。那个夜晚她们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后来二叔从大嫂口中得知,哥哥在与别人争执的时候杀了人,他的头也被打开了,第二天出门他自首去了,后来在大牢了伤势过重也去了。

这一对苦难的恋人,更是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父亲也许用生命保护了自己妻子和孩子,这个背后有多少故事没有人知道,每当孩子问起他们的父亲的时候,她都很耐心的跟孩子解释,父亲是出门打工出事了,她让孩子爱父亲,尽管父亲不在,还是要爱父亲。陈泽母亲没有为父亲立碑,只是二叔草草在祖坟的地方埋了几件哥哥的衣服,堆起来一个小小的坟头。不过也就二叔时常去看看,陈泽的母亲从来没有去那里过,她是否认丈夫出事了,一直这么认为的,她期待着有一天他的丈夫还可以从牢里出来回到这个家。她只有几张照片,每当拿起照片,她都会想起那天夜晚那个男子,他的丈夫看着她和两个孩子的泪眼,她就忍不住偷偷的流泪,怀着满心的感恩和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用生命救了自己的男人。现在她应该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了吧,她报答了他,她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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