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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老师,我敬你一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张云裳恭敬地站起身来双手端着酒杯。他是个学术狂,人情事故上只如孩童,倒是至性之人。
“不敢,您别折了我的寿,快坐下快坐下。”李成赶紧站起来。
张云裳到底是个急性子,没有客套几句便开口问李成内家针的事情。他几十年坐诊京城,诺大的北京,一些所谓的名家如过江之鲫,大江南北的奇人异士见了不少,真正有内气的就是一个山东李可施李老爷子,金针独穴,张云裳目睹过他一针救人必死之病,那时候就想根李可施学徒,不过老爷子思想保守,不传。他去世之后就再也没碰上类似的高人了。可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嘴皮儿耍耍漂亮,真动起手来比他还不如。像李成这样一针见效,还能把他的电针弹出来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再加上李成这跟一尺三寸三的金针,绝对是内家针,一般人,使都没办法使这根针。
张云裳有心拜师,可他的年龄都够做李成的爷爷了,实在拉不下这个老脸,只好旁敲侧击,道:“小李老师,您刚才是听出来将军的伤,听针我也知道一点,当年上海滩的石屏先生就是内家听针,可也没这么玄乎能听出伤口的年份吧?”
说道这里将军也来了兴趣,酒杯也放下来不喝了,众人凝神静气,只听李成怎么**。
“当然听不出来,我也是推断,刚才将军讲的那位道士,能说出今天这个时辰将军有身灾,又能坐在大雪地里半天不倒,想来一定是炼气修道的人,后来将军也说他算的准,他说了一个六十年,总有他的道理。”李成理了理思路,继续道:“六十年为一甲子,六十年前的此时,只怕比现在更加寒冷。”
将军应道:“是,那时候在东北,撒泡尿能冻住半截。”众人莞尔。
李成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估计是当初这刀伤受的寒气,将军五官线条粗厚,这种人医经上讲是五气平均,寒暑难侵,将军当时跟敌人刺刀见红,正是杀气旺极之时,阳气不藏发出体表,这时候那一刀捅的深透,阳气在表不在里,与天时相背,因此受了寒气,尔后六十年不发,乃是将军正气旺盛压制之故。”
若不是李成上午露了一手神乎其神的针技,几人只怕要把他当初江湖骗子了,张云裳说道:“小李老师,我医书读的也不少,内经上讲,一呼一吸为一息,一息之间脉行六寸,一日一夜,人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八百一十丈。前朝的御医,能以此算人几日死,这个是有根据的,我爷爷就有这个水平。可你说这六十年一甲子,又是什么道理?难道能推到这么远?”
“一甲子六十年,正是天干地支配尽之数,天干十,地支十二,天干配五脏,地支配六腑,经脉也是各归其脏腑,呼吸之间脉行,至死不息。我以为人身如钟表,又如星辰运行,轮回不息,古人讲人身即一小宇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六十正是五脏六腑的尽数,所以六十为一轮回。五气俱衰,本元泄露,这是自然大道,常人不可违逆。那道士说最后那次杀人六十年后,应该就是指五气俱衰,寒气不能压制的时候病发。当然我是推不到这么远,只不过听将军讲,想当然的以为是这个道理而已,也就是嘴上功夫。”李成道。
这番话说的似是而非,叶一溥若有所思,张云裳不死心,继续问道:“这个且不讲它,我听你说阳气发于表,这腊月寒冬,阳气潜藏是常理,它怎么发也不能像夏天那样发的散,所以冬天得寒病的极少,你这么说,似乎有道理,可我总觉得站不住脚。”
“内家功夫练到深处,可以倒阴还阳,所以能行生杀之道。”讲到这时,李成已经没了拘束,整个人自然流露出一股自信的其实,挥了挥手示意老张不要插话,道:“我知道你想说将军没有内家功夫,不过当时的情形,将军杀气正盛,生死之间进入那种状态是很有可能的。”
“岳爷爷有词讲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一般人只知道这是词写的气势大,却不知道这一怒其实就是杀气,我师傅讲杀气有正有邪,岳爷爷这一怒是国家将亡之恨,当然是正气冲天,雨水不落,其实就是真阳升腾之故。跟《列子》上秦青学歌,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的典故是一个道理,说的是一回事,都是描写内家功夫到了极致处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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