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 4 章 智斗金军,本尊分身,李凉,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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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傍晚,忽有十余骑赶往金国阵营,正是军师杨朴接到消息,从虎威桥那头赶来。

余都姑接见秘处,且将状况说明。

军师杨朴直捋须子,道:“看来对方的确会耍妖法,然据我所知,大宋阵营并无此黑面法师啊?”

余都姑道:“他是否为宋前朝臣包拯后裔,听说包拯能判阴间事,应通道法,也是黑脸。”

杨朴道:“包黑子是黑脸,却也未必懂道法,何况其后代亦无黑脸之人。”

余都姑道:“一切全凭先生查明。”

杨朴道:“且引他过来瞧瞧!”

余都姑同意,遂再次亲征,引领百骑迫来,杨朴跟在一旁,准备窥瞧黑先锋是何路人马。

此事早被宋两利摄知,暗自黠虐道:“想探我来路?就是不让你探得!”竟然弄来假人,穿上军服,戴上黑面具,插在阵前,天色渐晚,若非近瞧,一时亦难以瞧出破绽。宋两利则躲在后头小坑壕,准备放冷箭。

余都姑等人掠近百丈,终亦停顿,毕竟妖法厉害,且保持距离为妙。道:“黑先锋,金军有意议和,你可愿谈谈?”

宋两利早知对方想法,冷道:“想哄我么?回去叫完颜宗望过来再谈,你根本主意不得!”

余都姑脸面稍僵,却也不动声色:“你我先锋,若有交谈,再请元帅出面不迟。”

宋两利道:“算啦!你只想套得我对话,让杨朴认出我身分罢了;何需如此辛苦?我即是黑先锋,种师道麾下大将,金军若不退,过不了明天,准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杨朴见身分已露,遂出言问道:“不知先锋全名为何?”

宋两利道:“我乃黑先锋是也!”

杨朴道:“在下想知全名。”

宋两利道:“说啦!姓黑,名先锋!所以一生立志当先锋,多多包涵!”

杨朴但觉此人似能贯穿人心,处处截在前头说话,忒也厉害无比,得小心应付为是,道:“不知种师道可在对岸?”

宋两利道:“你又非大宋子民,且为敌军,问此话不觉太幼稚,我岂会将军情透露予你知?”

杨朴碰得软钉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道:“说的也是……”照此判断,对方年龄似忽不大。心**一转,道:“不谈军情,那谈道法,你俱移山倒海、分光错影之能么?”

宋两利道:“不错,所以劝你们赶快撤军为妙!否则我一发功,任千军万马,照样挡不住!”

杨朴道:“总得露一手,叫我心服!”

宋两利道:“千枪万箭射来,我照样不怕!”他仍躲在假人后方二十余丈坑洞中,当然无惧于千枪万箭,心想先唬过对方再说,若唬之不了,只好凭真功夫决斗。

杨朴倒也不客气,立即下令弓箭手疾射过去,百余利箭穿刺假人,全数噗噗作响,直穿而过,若在白天,或可瞧及端倪,此时却在夜晚,且保持距离,顶多只见衣衫飘飞,无法辨及真伪。

宋两利哈哈黠笑道:“如何?还不快快退去,难道要我发功么?”

金军是觉邪门,然杨朴仍觉有异:“阁下可愿意走两步让我瞧瞧?”

宋两利道:“你叫我走,我便要走,那我算什么?”

杨朴道:“恐怕你是假的吧!”挽来巨弓,利箭引火,直射假人,叭地一响,假人烧起来,金军恍然。宋两利暗道好家伙,把戏已被拆穿,干脆默不吭声,且看对方如何应付?

杨朴道:“耍此雕虫小技,恐怕无法逼退金军,还是现身一谈吧!”

宋两利仍不吭声,暗道:“就是等你来攻击!”后头已布妥假桥,多少也要坑他千百人下水。

杨朴喊得几声,未得回应,遂指示余都姑前去查探,道:“那可能是假人,对方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余都姑道:“可是白天却射向真人,乃我亲眼所见,对方确有妖法。”

杨朴道:“先解决假人再说!”

余都姑遂引领百骑逼近十余丈,始以绳索套住假人,复扯回瞧瞧。假人已被烧得只剩盔甲金属部位,至此方确定一切。然另一恐惧又起,余都姑道:“既是假人,何来声音对话?”

杨朴道:“传音入密功夫,在江湖上并不稀奇。”

余都姑道:“可是他乃有说有笑,根本非传音入密之功夫。”

杨朴亦觉如此,道:“这即稀奇了,对方若非有过人妖法,即是躲在附近回话,大家搜搜地面。”

余都姑下令搜去,宋两利却运起神通,直道搜不着,搜不着,金军怎知受摄,搜寻之际,总闪过宋两利位置,故未搜出异状。

杨朴不禁皱眉:“看来对方的确有名堂,我得升坛作法,以探清真相!”在摸不清状况下,他不敢贸然进攻,遂引领金军退去。

宋两利暗道:“这杨朴倒是老谋深算,看来要他上当并不容易。对方既然想升坛作法,且找机会耍他几记便是。”遂偷偷爬出坑洞,静观其变。

杨朴于阵前设坛。

他原为中原出身,故学得道法亦属中原一脉,那神坛摆设和道家无异,备妥冲天烛、摄魂铃、桃花木剑、霹雳枣木笔、如意珍珠朱砂等法具,随即灵符化将开来,夜空中火光闪闪,霎是好看。

宋两利乍见对方施法,忖道:“竟也是行家?当年忘了向他请教!”

原来自古能当上军师,必知天文地理、阴阳道法,否则引军布局,必有缺陷,又如诸葛孔明之流,更是其中楚翘,杨朴学得道法,自是理所当然。

宋两利待听得对方耍何密咒,原来杨朴所布,乃是降妖伏魔坛,所**则为降妖伏魔咒,其**道:“一转天地动,二转日月明,三转三昧现,四转四煞没,五转五雷鸣,六转六丁冲,七转七星佐,八转八方摄,九转九连环,十转十妖灭!”

乍见霹雳枣木笔不断往灵符画圈圈,越转越急,灵符飞向空中打转,直若长龙掠飞,煞星好看。

宋两利不由一愣,对方施展道法,不是自己最得意之降妖秘法么?当年曾在辽国斗上蛇妖女李凤颜及耶律威时曾经用上,对方怎学会了?!

原来道法各自修行不同,且秘咒更自独立,若非得到秘本,或口头传授,恐甚难一致,纵使施法**咒,亦是吱吱唔唔,含混其中,想分辨咒语,甚是困难,而当年施法,杨朴根本不在场,他又如何学得此秘法?难道他也获得同样道家法门?还是林灵素逃到金国传予他呢?

宋两利揣想,这也不可能,毕竟林灵素根本只是装模作样,未能深研道法,他只顾收集秘本,却练得乱七八糟,何来传授之能?看来是杨朴和自己一样,取得同一秘本,方能耍出此招。

宋两利见状,登时起了较量之心,遂暗中施展同样法术,远远操空那条天空火龙,暗喝着:“飞东天、飞西天、飞南天、飞北天。”

杨朴怎知手中火龙竟会失控,登又卯足全劲加强法力,然那火龙却若狂蜂乱转,升天入地,难以控制,一有失招,火龙反冲杨朴,差点烧掉胡子,吓得他不得不撤去此法门,改以其他秘咒施法。

然杨朴所施秘法,几乎和宋两利修行之法雷同,尤以“五雷法门”更是源自神霄派五雷咒,宋两利简直熟透,且自窃笑:“该你倒楣啦!”法力一展,迫得“五雷法门反轰神坛。

这一轰去,神坛顿碎,吓得畅朴脸急煞白,不知所措,生平首遭,逢此怪事。金军更是惊心动魄,作法显然失败,不知是否将恶魂上身?余都姑表情亦僵,军师似乎抵挡不了对方妖法。

杨朴冷道:“看来真是高手了,竟能破得我所施展之秘法,实是走眼!”

宋两利故意迫出冷森声音:“退去吧!否则必让你们身落地狱,永不超生!”

杨朴冷道:“阁下是谁,可愿出来一晤?”

宋两利道:“我是孤魂野鬼,无影无形,见之不着!退去吧,别骚扰我清静,这是我的床,不允你们闯进来!”

金军背脊生寒,竟然踩在鬼魂床上?!想来即可怖。

杨朴心知对方装神弄鬼,然却法力不如人,始终无法突破僵局,以逼对方现身,倒让对方嚣张去了。

正苦无良策之际,忽见四道人影掠来,正是圣王麾下四大护法刁采盈、沈三杯、怒不笑、钱不贪赶至。

宋两利暗诧,高手来了,得想办法斗之。

四大护法拜礼后,问及状况。

杨朴道:“不妙,此处亦有道家高手。”

原来金军兵分两路,想攻过龙腾、虎威双桥,继续势如破竹气势,谁知虎威桥有茅山派方虚默镇守,攻势显然受阻,杨朴原可慢慢破解茅山道法,然完颜宗望希望一鼓作气攻过黄河,正巧余都姑亦传来消息,故令杨朴赶来支援。杨朴心想此处妖法再厉害,总不可能比方虚默高明,谁知对上手方知此人法力恐不在方虚默之下,攻势恐将因此受挫。

刁采盈道:“竟然布下双妖阵,看来得硬闯了!”

钱不贪道:“攻便攻啦,圣王在汴京等我们呢!”他最是贪财,深怕慢了一步,汴京宝藏全被搬光而徒劳无功。

沈三杯道:“甚久未痛快动手,今夜便可大展身手!”

那气神怒不笑因暗恋刁采盈,且盗穿其肚兜于身,谁知竟被拆穿,故愧对刁采盈,两人因此交恶,故只要刁开口,他岂敢回应,只有默默支持,以期她日后回心转意,重修旧好。

刁采盈懒得理他,只要钱沈二人应允,自算成事,遂拜礼杨朴,道:“让我等出兵吧!”

杨朴道:“试试也好!且小心对方妖法。”

刁采盈道:“放心,圣王已传秘法,自保应无问题。”

四大护法遂拜礼掠去。

杨朴转瞧余都姑:“且静观战局,若有进展,军队立即推近,毕竟十万大军压境,对方除非有圣王之能,可抢天换地、呼风唤雨,否则战久必破其法。”

余都姑明白人海战术之道,只要一步步逼去,纵妖法厉害,也只是伤及部分,怎可能把全军吞没?先前不想施行,乃不愿多作牺牲,但若逼急,亦只好强力采行了。

两人静观其变。

宋两利乍见四大护法前来,倒也戒心,毕竟以前斗得他们,全是开溜局面,此时却不便走人,然若想战胜四人联手,实无甚把握。心**转处,看来只有施展通灵**,让对方内斗,或可成功。但觉刁采盈对自己甚是熟悉,脸面可能不够黑,故又再涂碳粉,让它黑的透彻。随即潜伏地面,待酒神沈三杯迫近之际,突然发难。

宋两利乃势在必得,沈三杯又大意而行,突遭暗算,竟避之不了,肩胸受掌,打得他闷呕鲜血,倒退连连。

三大护法见状怒喝,分从三方位击来。其乃为救沈三杯而击,自是全劲以拼,威力何等霸道。

宋两利不敢硬接,猛地落地打滚,意**顿起,摄向怒不笑,要他摸及刁采盈臀部,心想刁采盈对他甚是鄙斥,这一摸去,准有好戏。

怒不笑怎知脑门受摄,且情急攻招,无暇多想,右手强劲劈敌却落空地面,谁知左手却不听使唤,趁三人交错之际,当真伸手摸向刁采盈臀部,吓得两人当场诧愣。

怒不笑慌张不解自己怎会出手摸人之际,刁采盈厉掌已掴来,叭地一响,打得怒不笑右脸血痕五指,身形为之旋转。

刁采盈厉斥:“色狼,敢非礼我么?”仍想追杀,怒不笑诧道:“我、我、我……”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宋两利暗道妙哉!趁两人分神之际,突又冲近,烂掌乱打,登将两人击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钱不贪见状大喝:“莫要内斗,先收拾妖人再说!”

刁采盈及时醒神,瞪向怒不笑:“敢再占我便宜,小心剁掉你双手!”

怒不笑仍我我我个没完。刁采盈不理,反掌再攻宋两利,冷喝道:“你敢乘人之危,可恶!”金蛟剪抓出,便要剪下对方脑袋。

宋两利总摄着对方攻招位置,巧妙得以闪去。

三人联手,竟然占不了便宜。

一有机会,宋两利又摄向怒不笑,此次更猛,不但要他摸臀部,连胸脯一起摸去,怒不笑只一受摄,脑门立即昏沉而无法自制,竟又当真冲向刁采盈,从其背后抱来,左手摸臀,右手竟想穿往前胸摸去。

刁采盈早就防他,谁知臀部仍被摸着,双手若非挡得快,连胸脯亦遭殃,此次可真的惹火她,厉声怒斥:“色狼——”金蛟剪反身猛剪,怒不笑下体差点被阉割,饶是逃过最险处,裤裆亦被剪得布裂袍翻,差点曝光。

怒不笑骇然说道:“师妹,我不是故意的!”

刁采盈怒斥:“去死吧!”竟然放弃攻敌,直往怒不笑扑杀。

宋两利见状暗笑于心,如今只剩钱不贪一人,自好对付,笑道:“如何?还想赌银子么?”

钱不贪冷道:“只顾耍妖法,不入流!”金钱炼击若猛龙,直扫过来。

宋两利根本不想硬接,脑门一摄,喝道:“左边!”钱不贪怎受得了,登往左侧受伤倒地,仍在运劲疗伤之沈三杯砸去。

沈三杯见状大喝:“老钱你疯了?!”纵受伤在身,然打滚逃命之能仍在,方待滚去同时,钱不贪诧骇而醒,猛松去金钱炼,飞砸沈三杯脑袋而过。吓得两人面面相觊。

沈三杯仍斥:“你疯了?!”

钱不贪歉声道:“我把持不住!”

沈三杯道:“怎会如此?!”

宋两利乘机一掌又扫得钱不贪前滚连连。邪笑道:“去捡银子吧!”

沈三杯勉强欲抓及酒葫芦砸去,谁知宋两利摄力迫来,喝道:“想砸我么?”

沈三杯受摄,竟然砸向自己脑袋。幸他受伤在身,功力已弱,这一砸下,只顾生疼,并未头破血流,然因此疼痛而清醒,诧道:“你会摄心魔法?!”

宋两利暗诧耍过头,出了纰漏,摄力又迫来:“我不会!”想洗脑沈三杯。

然那怒不笑忽闻此话,登若找到救命金丹,急道:“师妹别误会,我是受摄,才会如此!”

刁采盈亦且一愣,她不屑揣想怒不笑所言,却也回头注意宋两利神态,简直甚为熟悉,诧道:“你是宋两利?!”有了意**,自是越瞧越像,竟带窃喜,急忙掠冲过来。

宋两利怎肯承认,喝道:“我乃黑面先锋,什么两粒三粒,我不懂!”乱掌仍打去。

刁采盈不信,金蛟剪猛攻,看似欲剪宋之脑袋,却也装模作样欲扑抱男人,宋两利诧骇,右侧逃闪,且用摄力,想迫使刁采盈往左剪去。刁采盈情急中左手一扫,指尖竟也摸及宋脸面,沾来一指灰黑。

宋两利斥道:“想非礼我么?”

刁采盈喝笑:“不错,你就是宋两利,若是其他男人,不是让我抱着,否则便自反击,怎可能像你逃开?何况你若不怕人知,又怎把脸面抹黑?所以你就是宋两利。”揪着对方小辫子般,得意一笑。

宋两利的确对她下不了手,毕竟当年在辽金之际,和她有过交手。得知对方并非恶毒之人,且在多多少少受其暗助下,能逃过劫难,如此微妙感觉,终在此时泄了底,然他又岂肯承认一切?喝道:“我乃黑先锋便是黑先锋,专克金军而来,再不退去,莫怪我不客气了!”怒掌顿劈,登将刁采盈击退数步。

刁采盈诧道:“你武功何时变得如此之高?!”心**一闪:“对了,圣王交代,说你已进入天人之界,不容忽视!”但觉最可怖仍是对方通灵**,几能摄得众人心思,顿觉**裸呈于他眼前,窘困唉呀一声,赶忙喝道:“大家快用定魂术,免遭受摄!”四大护法这才抓得银针往脑门刺去。

宋两利喝道:“任何定魂术也没用!”通灵**顿展,趁对方尚未完成防范之际,意**摄去,四人顿又跌撞一堆。

刁采盈喝道:“你倒过分了!”想出手教训,沈三杯却道:“暂时退下,我已受伤,恐制不了他!”圣王交代,四人联手或有希望,如今受伤,只有暂且退下,至少得将定魂术完成才行。

刁采盈自知状况,喝道:“暂时便宜你了!”终扶向沈三杯,掠退而去。钱不贪、怒不笑随后遁走。

宋两利并未庆喜,毕竟刁采盈一口咬定自己身分,那股捉摸不定恐惧感将因此消失,金军可能改采大军压境模式进攻,w.ukanshuom如此将吃力不讨好,得另作盘算为是。

宋两利窥瞧一阵,忽觉金军阵营已动,似有整军之态,现在布阵恐已不及。心**一转,潜往白天收拾余都姑那天然裂堑。此处应为狂风暴雨闹洪水时所留下沟渠,干旱之际,则为堑坑,似一条既长又弯之地龙,倒可多多利用。

宋两利盘算地形,南高北低,难怪黄河会转弯,的确十分理想,随又瞧瞧天际,那方虚默施法封天,瑞雪下得更厚,的确天助大宋。遂急忙赶回黄河南岸,要何灌下令千万兵,快速将瑞雪堆积于黄河南岸。其并非一长排堆积,而是齐聚三堆若尖山,且将黑泥罩在外围,免让金军发觉。

动用千万兵,每人只要两畚箕,即可成事,故花费不久。

何灌及宋军皆猜测不断,黑先锋又耍何花招?各自议论纷纷,却猜之不透。多半猜宋两利暗设假碉堡,然后铺上假桥,想引敌人攻错目标。

宋两利则返回北岸,要手下做撤退准备。随又让他们于龙腾桥头前堆集大量雪堆,似有堵住去路之意。

夜已二更,瑞雪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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