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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并不知赵佶已禅位消息,他仍追着完颜宗翰所引领之西路军,以能尽量阻止其攻城掠地。然完颜宗翰发现此秘,登将部队分为三路,直捣宋城,如此一来,任宋两利神功了得,亦无法化得三个**,终难挡金军气势。正待苦思对策之际,忽闻东路军完颜宗望已攻向北黄河,即将渡河南下。这还得了,黄河一破,汴京岌岌可危,他且知极乐圣王手下四名大将沈三杯、钱不贪、怒不笑、刁采盈全在宗望阵营,宋军几无法招架,宋两利权衡得失,放弃追逐宗翰西路军,潜往滑州,以助宋军抗金。
不一日,潜抵滑州,赫见宋军成千上万,全聚集黄河两岸,而此北黄河远较南黄河窄,故设有龙腾、虎威两桥相通。宋军却齐聚一堆,似粘了糖球的蚂蚁,不肯散去。宋两利不禁感叹,宋军长茅几乎扛在肩上,这哪是有心作战的备战姿态?其扛肩头,唯一功能乃转身逃跑,较为方便,如此士气岂是金军敌手?
幸好那方虚默倒也引领茅山高手,布阵虎威桥头。以其自认国师身分,大概不敢落荒而逃,虎威桥应该能够守得。
宋两利评估情势,黄河腹地太大,无法全数兼顾,唯龙腾、虎威两桥乃主要通道,届时金军必全力抢攻。可惜宋军横跨两岸镇守,无法在桥头布阵,一些道法绝招恐施展不了,然亦不宜叫宋军退守南岸,此又太便宜金军。至于再往北推进十里,则只工筑简单工事如插尖竹、桩树排等,如此工事,怎能抵挡强大金军?
那守将何灌原被打鸭子上架,根本无心恋战,何况金军势如破竹气势,早让他心胆俱颤,待准备应付应付,而后开溜便是,毕竟正规作战,得李纲、种师道之流方行,他护守京城尚可,其他引军作战则生疏得紧。
宋两利不禁皱得眉头,如此重要局面,怎不派李纲等人前来,那赵佶、童贯等人倒是混得可以。
无奈下,宋两利仍决心以龙腾桥为守护关卡,如此配合茅山派之方虚默,大概能挺得一阵。
他已换穿百姓服装,潜晃附近,倒未引起注意。
次日午时。
果然见得金军浩荡攻来。统帅即为完颜宗望,副将则是叛辽降金之余都姑。两人全是沙埸老手,难怪气势如虹,另有军师杨朴助阵,简直如虎添翼,宋军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金军方至,那何灌竟然不战而退,躲至黄河南岸,心想应付应付,若黄河天险仍守不了,那只有开溜一途了。
宋两利见状慨叹不已,如此哪是作战?只不过演戏罢了。心**一转,潜入何灌阵营,见得何灌正于南桥头临时设置瞭望台,一脸怔忡瞧着北方。
宋两利已俱通灵**之能,轻易可躲过卫兵,潜至瞭望台,一手揪住何灌,喝道:“你待亡我大宋江山么?”
何灌吓得差点尿失裤子,骇道:“你是谁?!怎敢擅闯禁区?!”
宋两利喝道:“大爷乃神霄小神童,特来收你魂魄,让你勇猛起来,粉碎你不战而逃之软弱小瘪三心态!”
何灌脸色更变:“千万别让我勇猛!金军气势如虹,我军根本挡不了,你这不是叫我送命么?”
宋两利道:“既是胆小,又何敢出征?”
何灌道:“我是被打鸭子上架!小神童明察!”他原是武夫出身,一副威武模样,然竟此卑懦乞求,瞧来甚为突兀。
宋两利暗叹朝廷简直胡来,喝道:“你若不战,我照样收拾你老命!”
何灌急道:“不是我不战,而是所有士兵皆厌战,空我一人,有何功效?”
宋两利暗忖,说的也是,若士兵不战,大势已去,总得让他们有信心才行。道:“派予我三千兵,我来镇守桥头,你若敢抗命,毒死你!”找来一颗药丸,塞入何灌口中,强劲一迫。咕嘟一声,何灌已服下它,吓得脸色苍白:“小神童你这是?!”
宋两利道:“百毒之毒大毒丸,全天下只有我能解,你若耍阴,第一个毒死你!还不快派兵予我!”
何灌切急道:“要是你战死,我岂能保命?”
宋两利邪笑:“那就祷告我长命百岁吧!”
何灌更急:“小神童千万不得开玩笑,我可派兵予你,但你总得给我机会。”
宋两利道:“若我战死,你找我鞋底下,即有解毒之法!”
何灌道:“可是,万一你被分尸……如何找到鞋子?……”
宋两利喝道:“大胆!竟敢咒我死么?”
何灌急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只是……”
宋两利道:“我死了,你还好意思活命么?也罢!人无信不立,我若战死,你若苟活,回得了京城,可到神霄宝殿,第三枝楝梁上,自有解毒秘法!”
何灌这才嘘气,直道:“多谢多谢!”复又道:“小神童愿出兵,本人自是高兴,更祈望您旗开得胜,替大宋争回面子。本人并非不战,而是受命死守,待种师道等大军前来便是。”
宋两利知其根本说谎,却也懒得拆穿,瞧其人高马大,突心生一计,道:“种师道大军已到!”
何灌诧然:“在哪在哪?!”虽被揪着,仍想四处转瞧,宋两利一个响头敲去,喝道:“你便是种师道!”
何灌苦丧脸面:“小神童又开玩笑了!”
宋两利道:“一点也不!你身材和种师道差不多,可以当他**,只要加了胡子,远远瞧来倒也难以分辨!”
何灌眉头一跳:“要我当他**?!”倒觉可笑。
宋两利道:“不错!金军最忌两人,即是李纲及种师道,你若冒充他,自可让金军有所顾忌,不敢擅自行动!”
何灌叹道:“纵使我肯冒充,宋军未必肯信,迟早穿帮!”
宋两利道:“不必告诉宋军,你仍以何灌之名发号施令,待我告诉金军即可!你只需在此大声吆喝:左军射箭、右军炮轰等等口号,且得喝到对岸听及才行。”
何灌道:“若听着,声音恐怕将被认出。”
宋两利道:“又非天天混在一起,怎能立即认得声音?你照作便是。”
何灌暗忖,只要不过河,在本岸鬼叫鬼叫,自无性命之危,遂道:“小神童既有良计,在下配合就是!”
宋两利始将其放开,何灌想呕出药丸,却不可得,只能暂时协助,对于其通缉身分却也不敢提及,道:“小神童想要以先锋官出征?”
宋两利道:“正是!”
何灌道:“可好!”暗忖,掩去小神童身分,日后有人追查,倒能省了麻烦,道:“在下便传令,让人把军服送来!”
宋两利并未阻止,放行何灌而去。或许毒药威胁,何灌并未背叛,找得一件头领战袍返回,让宋两利穿上,终掩去身分。
何灌道:“我且带你到龙腾桥对岸,那头倒有千余骑前哨兵,你可备用,若不够,再增派!”
宋两利道:“暂时凑合用了!”
何灌遂带人过桥,抵达对岸,宣布新先锋官,得听令于他。交接完毕,何灌甚快又溜回南岸,他倒遵得戏法,找来粗胡粘在脸上,装出一副英雄豪杰气概,一股征战沙场意**顿生,但随又颓丧下来,暗道:“都已不再年轻,哪还有当年豪气?”只有守紧瞭望台,以期安然过关。
宋两利知金军气焰嚣张,喜白天浩浩荡荡冲杀作战,以撼宋军士气。其必直冲而来,倒可利用此点,遂要手下挖得壕沟,并铺上竹片、软枝、细沙,加以伪装。宋军士气虽低,但只要不真枪实战,倒也乐意为之,故半日之内,挖得左右各百余丈壕沟,其沟与沟之间则留小通道,以便宋军逃退。
宋两利不禁想起太原城首役,当时以溪湖为饵,且以浮桥通兵,自有异曲同工之效,唯在白天,否则倒可将龙腾桥给隐去,让金军来个跳河洗澡。
此时天寒地冻,若落入黄河,准冻得手脚僵硬,任人宰割。
尚有时间,宋两利当真返回南岸,要何灌找得布条,开始画图上色。其并非画桥型,而是画若浮桥平铺状,如此较快能完成,以争取时间。何灌不知其目的,但只要不过河,一切依他便是,故找来百余兵,赶工为之。
然布桥尚未完工,北方铁蹄轰轰声已传来,宋军脸色已变,神情显得紧张。宋两利只好回到北桥,一马当先挡在前头。
如此勇猛行径,倒让宋军诧讶,顿生豪气想追随,然冷静想想,终又觉此人太狂,且莫要跟他一并送死,仍做脱逃准备。
金军果然浩浩荡荡,势如破竹冲来。滚滚黄尘,简直欲掩天际。宋军见状,手脚僵硬。
宋两利若非曾和完颜宗翰对阵,已试过大场面作战,今日恐也心惊肉跳,故仍镇定把关。
金军已迫近不及两里,宋两利感应出,将领正是辽降将余都姑,统兵近十万,以大军压境方式迫来。
前方所设尖竹阵,简直不堪一击便被捣毁。
金军气冲斗牛,如尖锥利剑冲来。
已近一里。
宋军多数双腿发软,背脊僵寒,无心作战。
宋两利倒若老僧入定般伫立着,静静相准对方先锋官,待会少说也要宰他几个,挫挫金军锐气。
金军冲近六百丈,但觉宋军布阵忒也奇怪,居中一人特别突出,似有一夫当关气势,其背后一百丈,又是一排既长又薄宋军,每组十人,且相隔十丈远,看似坚守岗位,却又缩头缩脑,似想逃开。
那余都姑作战经验丰富,突见此状况,顿觉有异,总得查清楚再说。谁知金军连战皆捷,怎瞧得上眼如此阵仗?任余都姑下令小心,先锋官仍一劲猛冲,毫不停留。
千军万马终已冲杀过来。
宋两利抓起长茅,相准那位粗胡先锋官,务必一击中的。
双方迫近百丈。
蹄声震天,啸声刺耳。
金军气势锐不可挡。
宋军心惊胆颤,竟然弃战而逃。若非事先知晓小泥道,否则准落入壕沟陷阱之中。
宋两利突策马往后退去,佯装逃命。
金军一阵狂虐大笑,先锋官直追丧家之犬。
千军万马冲来!
铁蹄怒踩黄泥,似若贪狼,猛吞地面。
及近十余丈,壕沟上陷阱泥土已被震得露出竹片软枝,有的金军已发现,急道:“不好,有陷阱!”想煞停马匹,然冲劲过猛,且后头不断迫来,根本挡之不了。
十余丈之近,快马三两步及至,踩及陷阱,猛往前栽,后头更挤,落坑无数。
金军大为惊慌,战况顿乱。
宋两利突地发难,吼道:“敢战我种师道大军么?”快马快枪直冲而去,相准那粗胡先锋官,一枪捣得他甲陷胸穿,且被挑飞空中,惨叫若杀猪。金军正惊乱之际,突闻其变,吓得心惊胆颤,从未想过出征十余日,连战皆捷之际,会遭受强烈反击?多人已楞住。
宋两利岂肯停手,复又喝道:“敢战我种师道大军么!”长枪再冲,又自杀截两名先锋官,且皆一枪毙命,尸体高飞弹出。
金军终骇惧而醒,有人诧叫:“种师道大军到了!种师道大军到了!”一声喊,声声喊,金军士气顿挫。
那余都姑见及宋军出现猛将(不知宋两利化身),竟然宰得自己三名先锋手下,显然另有名堂,复闻手下喊着种师道已临,哪还放大意攻击,登时下令撤退,鸣金收兵,号角一响,金军霎时调头,退走五里之遥。
宋两利战胜一局,登让宋军士气大振,猛地喝着:“种师道,种师道!”竟把宋两利当成种师道。远处何灌闻及,倒也笑意频传,暗忖:“只要小神童能击退金军,自己性命自无危险,且可能立了大功,何急于逃去?且静观其变再说!”纵容手下喝声震天。
宋两利满意一笑,转向宋军,道:“我乃种师道坐前先锋将,特来助阵,大军已在后头,迟早打得金军落花流水!”他身穿盔甲,已隐去头上符带,且脸面故意抹黑,无人认得是他,一时“黑先锋,黑将军”喊个不停,宋两利暗忖,黑了脸,便成了黑先锋?也罢,总不能以黑神童自居吧!终默认黑先锋存在。
引兵作战,只要打出胜仗,士气必旺,先前北岸干余名逃兵,此时竟也成为英雄,随又见得数千骑想自动加入北岸作战。
宋两利一一接受,并要众人收拾残局,雌伏附近,以待敌军二波攻击。他则仍一马当先,杵在前头,气势不凡。
他实则心神亦爽,只要极乐圣王未至此,自己倒可为所欲为,杀杀金军气焰,免得以为宋国无能人。
一有空档,宋两利即已运起通灵**,摄向那余都姑,探探他耍何花招?
那金东军一击落败,士气虽受挫,然整装后,金军复认为乃大意使然,只要亦步亦趋,避开陷阱,自可以超强军力战胜宋军。
余都姑却另有想法,宋军先锋官显然大有来头,若不制住他,恐得影响攻势。听其所言,乃种师道麾下大将,而那种师道并未出现阵前,显然应是尚未赶到,如若他再赶来,恐如虎添翼,届时必定更难攻破黄河防线。维应把握时间,方为上策。
那圣王手下四大护法,刁采盈、沈三杯、怒不笑、钱不贪,皆前去虎威桥,去斗茅山派掌门去了,否则倒可派四人去收拾此名黑先锋。然余都姑乃一代战将,怎可弱了威风,仍决定自行出击,以显军威。他遂调派十名高手,准备偷袭。
然余都姑怎知对方乃宋两利,且俱摄脑神通,自己脑门所思,全被摄得一清二楚,不败皆难。
宋两利暗自窃喜,这余都姑敢情未学得极乐圣王所传之防摄之术,看来得好好耍他一记。在得余都姑想法后,宋两利已有对策,转向宋军,道:“待会金军迫来,乃针对我一人,你们毋需出征,放冷箭即可!”
宋军最喜“毋需出征”四字,登时应允,个个抓得长弓,准备放冷箭了事。
宋两利不再杵立不动,已策马东奔西窜,想找得好地点,准备坑杀敌军。转行之后,忽觉左侧两里处,有道裂坑,深及丈余,宽则两丈余,如若远处瞧来,黄土一片,恐不易发觉,遂决定引人来此,再一一收拾。
余都姑怎知宋两利已摄得一切,仍照计画进行,自己带领十骑,分从左右包抄过来,边掠边喝道:“尔是宋军猛将么?有胆过来决一死战,无胆当龟孙躲去!”
宋两利邪笑道:“自是有胆,可惜你们未必追得了我这只黄骠马!”策马即奔。
余都姑不疑有诈,猛地追去,左右各五骑更往两侧包抄。狂奔里许,宋两利几乎被夹中间,他突地想及,对方非一排追来,乃左右包抄,那岂非只能坑得一半人马?心**方起,余都姑已迫近不及三十丈,长弓一挽,利箭猛射而出,直穿宋头顶而过,惊险万分。
宋两利暗忖,若对方改射马匹,自己岂非落马受困?看来全靠奔逃,显然不够,猝地回头反攻,往左侧两名战将冲去,喝道:“开战啦!”他武功已是绝顶之流,任战将勇猛,用于战场上或可行,但若单一对击,岂是宋两利敌手?方一照面,长枪竟然被宋砸断,猝觉惊慌之际,宋两利尖枪猛穿,杀死一人,尸体被弹起,随又砸向另三人,现场一阵混乱。
余都姑见状冷喝:“射箭!”剩下数人挽弓猛射,六箭各从六方向射来,直取宋背心及马匹。
利箭既快又急,几难逃躲,尤其马匹,怎知背面受击?
宋两利顿有感应,他原可逃去,然阵前失马,亦是耻辱,登地大吼:“跳!”神通摄去,马匹脑门单纯,轻易被摄,而宋两利所传意**,乃是往左跳去,马匹当真听话,四脚猛往左弹,竟然躲过利箭穿射。
此举瞧得余都姑等人目瞪口呆。原是马匹乃四脚动物,不若人类灵活,能轻易左右闪跳,尤其此马又是快速往前奔,又怎能突地往左跳去?而此动作实若人类跳掠,乃四脚齐蹲,突地往左一蹦,即似左侧有吸铁般,吸了过去,甚是神奇。
宋两利但觉满意,看来马儿跟人一样,潜力无穷,说不定训练之后,尚可跳舞呢!
然正得意忘形,想回头瞧瞧金军怔愣模样之际。余都姑却乘机一箭又射来,直取宋心窝。那箭来得既快又准,且如此之近,宋两利几乎无以躲闪,唉呀惊叫,意**顿生,那“**力成形”绝世先天神功乍闪,竟迫得利箭转弯,擦及左臂而过,直中侧面迫来金军,一箭毙命。
宋两利猛怕胸口,直追好险好险,然这一拍及,方知灵宝阴阳镜早藏于胸口,又自好险好险说个不停。
余都姑怎知世上竟会出现此种异事?如若宋两利出掌劈击,尚有话说,谁知他只一喝,利箭立即转弯,那岂非是神仙,亦或妖魔附体?!
鬼邪之说登时浮现余都姑心头,他哪敢与之作战,喝道:“你是人是妖?!”
宋两利尚待回答,余都姑当机立断,喝向手下,道:“退!”数骑掠奔而去。他想,询问鬼邪是人是妖,忒也太过白痴,决心避开,且请得军师前来收拾便是!
宋两利诧道:“这样便退了?!呵呵,这招左跳马倒也好用!”随又喊得一声右跳,马儿当真再往右边掠跳,宋两利满意再笑:“通灵**越来越厉害,可要变成神仙了!”见得余都姑逃走,宋两利喝道:“追!”黄骠马长嘶而起,追掠而去。
宋军见得黑先锋又自追杀金军,一阵欢呼传来。
金军却纳闷不解,为何一向勇猛的余都姑,此时会落荒而逃?皆想出兵营救。余都姑却下令不得出兵,金军更形不解。待余都姑逃回金军阵营,宋两利始停止追杀,喝道:“一天之内退回金国,否则叫你们个个掉魂失魄!”
宋两利故意耍由摄脑神通,摄向左近十余人,这一摄去,十余人全数倒地打滚,呜呜学着鬼魂般嘶叫,吓得其余金军惊心动魄,闪退数步,急抓胸口,深怕灵魂当真被摄去。
宋两利见已收摄脑效果,算算人头,竟也十八人之多,满意一笑,显然自己神通已达十八法门地步,一次可摄十八人,妙哉。恐吓邪笑后,始扬长而去。
余都姑道:“莫要乱了阵势,对方是懂妖法,待军师前来,稍安勿躁。”金军闻言,始未再骚动,毕竟灵法之事,非一般人所能抵挡。余都姑立即传令扎营,以待后援到来。
宋两利返回宋军阵营,受到英雄式欢呼,他则直道小意思,待种师道大军前来,自能给予金军痛击,宋军登觉希望满怀。
守将何灌瞧不清宋两利用何花招迫退金军,然事实俱在,亦乐观其成,若真能战胜此局,那可超级大功一件,不禁幻想封功受爵滋味。
宋两利知金军在等救兵,偷偷摄得余都姑想法,竟是军师杨朴,对方原是汉人,对他印象且不差,可惜各自为国,届时自免不了兵戎相见了,唯杨朴亦懂道法,那倒是怪事一件。
一切静观其变。
若到晚上,宋两利甚至想以假桥铺江面,引得金军闯来。
等待中,忽觉左方十余里处,传来杀伐之声,想必完颜宗望亦和方虚默对上,战况显得激烈,方虚默似也耍得道法,那头乌云渐渐飞来,掩去天空,瑞雪亦纷纷落下,宋两利倒能支撑,但士兵已觉寒冷,开始瑟缩。
腊月天作战,的确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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