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佶正和蔡京、王黼,米友仁正于万岁山羲之亭欣赏古字画。
瞧得一幅幅先朝墨宝字画,赵佶说不出畅快,道:“见着王右军墨宝,总入无上妙界,实如梁武帝所赞之:‘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实是妙绝天下,朕之瘦金体与之比拟实差之甚远!”
蔡京道:“皇上字体已自成一格,迭见风雅,见形见骨,必能流传后世,乃一大宗师也。”
王黼暗斥蔡京七老八十仍马屁仍不断,自也不能弱了威风,道:“圣上信手挥来,笔坚字夺,似若昼龙点睛,只只欲跳脱飞去,看似精美妍媚,却藏锐利刚健,生动绮巧,又冷峻雪美,实已穷笔法之精妙,尽文采之风华,当今天下无人能及!”
赵佶听得哈哈畅笑:“妙哉妙哉,王卿说的朕飘飘欲仙,当真以为自个已是书仙了呢!”
王黼道:“臣句句肺腑之言。”
赵佶更笑不合口,直道瘦金亦是一体,该可稍稍流传。
蔡京想不出贴切形容词,只能暗斥马屁精。双相暗中较劲,可见一斑。唯一旁米友仁谈笑以对。
赵佶随又走向素有米癫之称之米芾所书之蜀素帖观去,啧啧称赞:“米卿之书法亦是宗师之格局,直若这蜀素一句‘青松劲挺姿陵霄’形容得最为贴切不过。可惜他已飞升而去,友仁你得遵承衣钵啊!”
米友仁乃木芾之子,文采风华,早已继得父亲真传,居大学士身分,赵佶爱屋及乌,对他亦十分宠信。米友仁自是感恩以对,道:“微臣一向以父亲为傲!”
赵佶笑道:“甚好甚好,当年他不但书法了得且爱古玩、书画成痴始变得半癫,他鉴定功夫更是一流,又如蜀素帖,且写在蜀绸上,十分特别,他对收集绢绸更具内行,朕看你也学得神髓,将来鉴定工作便交予你了。”
米友仁拱手道:“微臣必全力以赴。”
赵佶笑不合口:“甚好甚好!想及你爹,朕倒想及趣事实是妙绝,米癫看上此砚却以借口作画获得!”
赵佶道:“当时他且摸着宝砚向朕说愿以此砚画一山水,足慰平生,朕自是答应,结果他如何呢?呵呵!竟然吐得口水入砚,朕自惊讶想斥他,你爹却名堂多了,他道:‘古有张籍将子美诗篇焚为灰烬吞之,名曰涤肠,以增高雅,臣以唾涎作画,将更现灵气!’朕闻之又能如何,便让他作了。结果他倒落笔如云烟,画画更显灵性,只是朕一想及口涎之事即觉不舒服,终把那砚赏予他了。”
王黼道:“宝剑赠英雄,玉砚赏雅士,皇上慧眼灵心。”蔡京暗道又是马屁。
赵佶畅笑不已:“是有点风雅灵心,但只一次,诸卿可别再耍此花样,有点恶啊!”
米友仁拱手道:“实是冒渎圣上,臣罪该万死。”
赵佶笑道:“若此便死,哪还见得奇画墨宝呢!”
众人会心直笑。随又谈及张旭狂草书,尤以杜甫形容“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最为贴切。
正谈论书画之事,何等风雅,童贯却匆匆奔来,见及赵佶即拜礼,急道:“皇上应将宋两利通缉全数撤去!”
如此突兀来事,不仅赵佶,连同蔡京、王黼皆惊。
赵佶顿显不快:“怎才降旨不到两天便要收回,朕之颜面安在!”其实乃以童贯命令口气向自己说话,最为不爽。
童贯道:“小神童已显灵,方腊事跟他无关,请圣上明查!”
赵佶冷道:“怎全是你在说话,请奏者是你,现又变卦,叫朕如何能服人!”
童贯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赵佶斥道:“你在说朕错了么?”
童贯一愣,赶忙下跪:“错在微臣,尚请皇上赐罪!”
赵佶冷道:“下去下去,查明再说,如此莽撞,枉朕赐你军权!”
童贯急道:“臣罪该万死。”
赵佶道:“去吧,没见着朕在赏字画,明儿再奏不成?”
童贯应是,千认错万自责方退去。
蔡京却觉事出有名堂,童贯一向谨慎,怎突然如此?
赵佶被骚扰,已无雅兴,匆匆走下羲之楼,行往揽月亭,太监备得香茗,蔡京、王黼、米友仁赐坐。喝得几口,赵佶方道:“怎么回事?小神童怎会显灵?又到底显何灵?林师父两次显灵失败,小神童会灵验么?”
蔡京有意收拾林灵素,当然不能附和,道:“恐是耍小手段,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黼道:“可谓张(虚白)师父探卜状况,必一清二楚。”
蔡京道:“臣亦觉此事先查清再说。”
赵佶道:“就此办理,然后呢?要是属实,难道当真要收回圣旨?”
蔡京道:“万万不可,毕竟圣谕怎是儿戏,旦等风声渐小时为之,方不致损及皇上威名。”
赵佶道:“朕亦如此盘算,童贯真是莽撞。”
王黼道:“臣以为可另用方法。”
赵佶道:“你说。”
王黼道:“此事因童太师而起,应让其自行处理便行,若有错亦应让其自行肩挑,毕竟枉人性命亦非天道,能避则避,倒是一事和圣上有关,只为了方腊之乱,江浙应奉局、化石纲全废了,官员亦罢免,结果只是一场虚惊,实有损朝廷颜面,如今方腊已伏诛,圣上该可重新设立,只要归臣所掌管,任谁还敢说话么!”原是风马牛不相干之事,他却为对付蔡京而乘机上奏,赵佶最喜奇石异物,当然听得入耳。
赵佶领首道:“便由王卿负责掌理。”
王黼登时拱礼谢恩。
蔡京暗自闷呃,自己原想奏掌应奉局,谁知给抢了先,也罢,得将来另寻机会再说,倒是童贯势大,得罪不得,遂替他美言几句,直道应找张虚白了解状况,毕竟将军并不懂灵法。
赵佶已甚心烦,请奏声一一照准,已想开溜前去私会李师师,一解思慕之情。米友仁不介入政争事,既然赵佶已去,自己亦找理由告退,剩下蔡京、王黼二人。外表仍一团和气打哈哈,心头却盘算如何斗倒对方。
童贯并未离去,而是躲在附近窃听所言,但觉两相尚不敢背叛自己,始现身讨论事件。
两相见其现身,先是一楞,随即拱手拜礼,客套一番。
童贯道:“我当真可能中邪?”
蔡京道:“林灵素多少懂得灵法,防他一下亦是应该。”
王黼道:“张先生即在附近,请他前来瞧瞧,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童贯道:“要是真的中邪,那通缉令是否该解?”
王黼道:“若能治愈,何需解去?张先生灵力应不差,何况凭太师地位,解或不解全操之在手。皇上且说不管,故应无顾忌。”
童贯道:“说的也是!”立即下令去请张虚白过来。其实,他们思考或可找阴阳师父帮忙,然师父$却一去不回,让他颇为不便,却从未想过师父已被修理而重伤难动。
张虚白已受邀前来,年约四旬,颇见儒家风范,长髯俊逸,仙风道骨,徽宗赐封“通元冲妙先生”,道家称为“醉洞宾”原称其有吕洞宾外貌,却喜饮酒,故得其名。
其虽道箓司徐如常引荐,蔡京、王黼认可,却也保持中立不偏,对于林灵素则平常心以对,林灵素所指其手段多端,张虚白一笑置之。
蔡京、王黼想寻接替神霄宝殿住持之人,乃不多言,不坏事只占个位置即可,至于灵不灵皆在其次,当年林灵素亦听话,谁知后来却变自大得离谱,自是受及排挤,故两相对张虚白仍是以礼待之,毕竟此时仍未见利害关系,犯不着多树敌人,何况他乃用来对付林灵素最大利器。
双方以礼相待后,张虚白始替童贯检视,先探其三魂七魄,仍全部留在身躯未失。
再检眼睛灵窗,亦未遭摄迹象,终疑惑:“太师当真觉得异样!”
童贯既封太师,地位尊ㄍ高,多人称之,他虽喜将军名衔却也不排斥。
童贯道:“总觉宋两利影像深入脑门,急于替他解除通缉令,先在书房突地中邪般乱舞,醒来即觉不对劲。”
张虚白道:“可有人见着?”
童贯当然不能说出鱼景红,道:“守卫见着,并唤醒。”
张虚白道:“素闻小神童通灵**天下无双,待在下为你寻灵试试。”说完拿起灵符焚而起,随又拿出摄魂铃摇晃不断,渐渐进入灵界法门,且感应童贯脑门种种,终发现他和女人鬼混,宋两利却冲入施法,只因其只达天眼通(即阴阳眼),未达佛眼通境界,故只能窥及阴阳界,连鱼景红亦只是淡淡女体影像,窥之不清,至于宋两利则俱佛眼通,法像却是鲜明。
张虚白怔心道:“大师当真受摄了。”
童贯脸色大变:“怎会?!我一向完好如初。”
张虚白道:“灵界层级有高有低,受摄者亦分轻重,有的神魂颠倒,有的不露痕迹,太师乃属后者!”
不只童贯惊惧,连同蔡京、王黼皆吞口水,摸摸脑袋,不知是否中邪而不知?
童贯道:“可有解?”
张虚白道:“看似轻微应有解。”拿出灵符一道,交予童贯,“每一时辰**一遍,三日后应可解去!”
童贯接过手,拜谢不断。
蔡京道:“先生可否查查老朽是否受摄?”
张虚白道:“应无此征兆吧……”但为麻烦,仍往蔡京及王黼摄去,不久回话:“丞相完好如初,恭喜。”
蔡京、王黼放心不少。
童贯冷哼:“宋两利这小妖道竟敢对我施法,留他不得,先生可有法子能治他?为大宋安危,你得全力以赴。”原想命令对方,但临时改了语气。
张虚白道:“他也未见得多厉害,太师毋需忌讳,只要他若清白,还他便是,两相争斗,徙伤和气。”自知斗不过宋两利又不想让童贯等人纠缠,故说此话,毕竟他素知三人私心误国,终惹是非,然在宫中又不能不理,只能以道为引,一有机会便指点,若无机会则顺应天命,明哲保身。
但闻宋两利并不厉害,童贯胆子已大,冷道:“是该还他清白。”却绞尽脑筋想报复。
张虚白但觉无事,业已告退离去,方行百丈,即取腰际小葫芦咕嘟喝它一大口,欣笑道:“常闻小神童亦好此道,哪天该较量较量!”长笑而去。
童贯盯向蔡、王黼两相,冷邪一笑:“通缉令不必撤,且等他二次上门,立即收拾,两位有何意见?”
蔡京道:“太师高见,此子狡滑,不可多留。”
王黼道:“既不能用之则舍之,且舍得毫无痕迹为妙。”
童贯冷笑不断,宋两利下次敢来,必叫他死得难看!
宋两利的确等了一天一夜,怎知童贯毫无动静,立即以感应神通摄去,始发现经张虚白破解,对方不再受制。宋两利嘿嘿讪笑,妖道张虚白的确有名堂,且暂不惊动,先找有名堂家伙公开那张偷情悔过书再说。
他立即潜往王爷府,找向三王爷赵楷。心头想着数月前那桂香姑娘阴魂附身,不知对方如何解决?
待行往王府后院墙头,忽见守卫,且以通灵**摄之守卫心神恍惚,轻易可闯入内。潜过竹林、紫亭,终抵碧湖,湖畔见得三层白楼,正是郓王住处“虎啸堂”。
堂前广场竟然见着赵楷和女探花苏小凤,两人正在练功。
宋两利瞧双方招来狠劲却带情,掌去霸道又含意,敢情两人颇有发展,不禁呵呵笑道:“两虎相聚,威力无穷啊!”便潜至近处,突地装出桂香叫声:“阿楷啊,吃饭喽,我是桂香啊……”带点鬼气森森。
赵楷闻声顿觉全身暴寒,怔诧转问苏小凤:“你听到桂香叫声么?”长枪直往四处守晃,深怕鬼上身。
苏小凤道:“有么?你不是摆平她了?”
赵楷道:“是摆平,可是总让人不安……”
宋两利再次喊叫:“阿楷啊……怎会不安……难道我桂香配不上你么……”
此时两人完全听清楚,登时变脸,忙骇跳靠一起,刀枪直往花丛山茶树堆指去。赵楷喝道:“别乱来,我已对得起你,怎还来干扰本王?!”
苏小凤喝道:“要找也该找对人,我和你无关!”心**一转,忖道:“不对吧,大白天还闹鬼?!”
宋两利暗笑,随又装出桂香声音:“我乃厉鬼,不怕日月,你犯冲了!”抓起小石子往苏小凤砸去,吓得她慌张举刀砍去,岂知自己用剑习惯,此时只不过陪赵楷耍着玩,随便抓得长刀便凑合,实非贯有兵刃,这一拨砍却失了准头,竟让石块弹中额头,卡地脆响,登时唉叫,宋两利忍之不住窃笑,呵呵两声却已现形。
苏小凤喝道:“何方妖人敢耍我?”强刀欲砍。
赵楷亦觉不对,长枪即刺。
宋两利终现身跳出,干笑道:“我啦!”
赵、苏两人见状更骇。苏小凤诧道:“是你?!”
赵楷骇道:“你怎在此?!”想及鬼附身,赶忙跳开。
宋两利笑道:“一别多月,前来看看不行么?”
苏小凤顿觉额头疼痛,喝道:“看便看,还砸我脑袋,知不知我是你阿姨……”顿觉失口,转了词儿:“你阿姨的好友,敢对我胡来!”欺向前去,厚刀猛敲其脑袋,卡地一响,宋两利闷忍下来,毕竟神功有成,还过得去。
苏小凤突想及什么,急道:“你怎被通缉?跑至此想害死三皇子么?”
赵楷道:“没关系,手下全是亲信,倒是他来了,且把桂香之事摆平。”
苏小凤黠笑:“那你是信世上真有鬼魂了?”
赵楷道:“信……”
苏小凤呵呵笑道:“信便好了,否则将来撞邪还不知如何解决呢!”
宋两利道:“桂香姑娘如何了?”
苏小凤道:“你走后,闹得可凶,我去找住持年瑞祥要了几张符贴其四周,桂香姑娘总算肯和谈,但要王爷娶她,且每日必拜,否则必出事,有一次他忘了拜,连睡觉都穿女兜,简直闹笑话。”
赵楷闷在心里,然又何奈。
宋两利笑道:“看来她爱你甚深。”
赵楷道:“如此也不是办法。”
宋两利道:“我且看看!”
赵楷便收枪带他前往大厅,正主位果然摆着李桂香牌位。
宋两利暗笑,桂香不但嫁,且还嫁个元配大房。为顾及苏小凤将来,终烧得符箓,****有词一阵,牌位突然跳动,宋两利佛眼一穿,见得牌位上出现桂香清丽影子,她且感恩道谢宋两利给她会和郓王结合。
宋两利道:“知感恩便可,唯你已往生,应入轮回,留在人界并非长久之计,我保你一路顺畅,不必坠入鬼界受刑,你可愿意?”
李桂香道:“的确有些不舍,但一切全凭佛祖安排。”
宋两利道:“你还算明理,有何条件开出来,让你丈夫替你完成。”
李桂香道:“不敢奢求,唯吾双亲孤困无依,且为吾往生悲伤得疾,尚请吾夫代为医治照料。果真如此,必来世以报。”
宋两利道:“所求简单,看来心地的确善良,我将替你还愿。”
李桂香立即拜谢。并说明父母在南平镇郊二十里茅屋处。
宋两利领首:“去吧!”右手一翻,化出符箓,燃向神牌,焚化中只见桂香不断谢恩膜拜,赵楷虽见之不着,仍双手合十拜礼。
几分钟后,神牌化去,尘灰却往天空飞去,终至消失,苏小凤啧啧称奇。
宋两利始将李桂香要求告知赵楷,他立即交代手下快办,毕竟夫妻一场,尽点本分亦应该,否则桂香再回头便惨了。
宋两利满意道:“就这样简单明了。”
赵楷道:“就这样?她不再回来?”
宋两利往空中指去:“没看到她已飞升了么?”
赵楷半信半疑,喃喃说道:“这么简单?……”
苏小凤道:“难道要麻烦得让你再演一趟鬼娶亲?”赵楷可千万不肯,直道越简单越好!苏小凤始弄笑不断。
宋两利道:“小毛病解决了,大毛病却仍在,还请王爷处理。”
赵楷道:“什么事能难倒小神童?”
宋两利道:“我握有童贯通奸证据!”抓出那张证明书。“这是他亲笔写的通奸记录。”
赵楷、苏小凤闻言几乎两眼落地,天下怎可能出现此等妙事?!
苏小凤诧极反笑:“阿利啊!有些事开不得玩笑!”却又相信小甥的确有办法。
“你是如何弄得的啊?”
赵楷和苏小凤抢过证明书即瞧。苏小凤喃喃**道:“本人童贯官拜太师,封楚国公,枢密使,于歼灭方腊,平定南乱后,亲自召妓计有春桃、月香、梅雪、玉柑……等十二位,每天奸淫,甚是爽快,恐日后天下不信太监亦可人道,特立此书为证。”另有数行和女人交媾方式及地点,瞧得苏小凤窘困且诧然想笑,“简直是淫昼翻版嘛!这的确是他自己所书,手印亦没错?”
宋两利笑道:“正是,完全无误!”
苏小凤虐笑道:“这可好了,有了它,那怕童贯不名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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