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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关羽开离荆州,前攻樊城。一切已准备就绪。又过了半个月,吕蒙悄悄领军回来了。回到陆口,他第一件事便是找人来索我。这一次轮到我恚怨却又无可奈何。

陆议亲自送我到吕蒙营中。两个人关上门在里面说了很久的话。最后他从里面走出来,我失神地看着他。他要走了。

他向吕蒙道别,走过我身边时,他微微停了停,用了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一会能否到河边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可惜吕蒙和我啰唆了很久,我站在那里不安地看着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表达重逢之喜,十分想一棒子把他击昏然后跑去河边。等到他终于结束并打算去休息时,我几乎要哭出来。过了这么久,他可能已经走了。

我悄悄溜了出去来到河边。他就在那里,一棵柳树下,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月光照在他那一身白衣上,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周瑜。我突然无聊地想到,如果是周瑜站在那里,一定是用一个极酷的姿势背着手对着江看着天,待我走近了才用一个漂亮的姿势半侧过脸来。可他不一样,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始终看着你。这是他和周瑜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始终不会有人同时爱上他们二人。

我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已走到他面前,然后他对我说:

“三天后,就要开战了。”

是为公事。我郁闷地想。我很想打断他跟他说,别管什么该死的战争,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天,谈谈情,只要给我一晚上就好。

然而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和吕将军会兵分两路。他取荆州和公安,我顺流而上取宜都。这一场战争,吕将军认为应当兵不血刃。”

“这是好事。”我淡淡地说。

“然而我始终有些担忧。”

“担忧子明的用兵?”我微笑着看他。吕蒙虽不比关羽,然而出身行伍之中的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与他的军事才华密不可分。天下人多知吕蒙而并不知陆议的名字,可他却在为吕蒙的用兵担心。

“也不能如此说,”他沉吟着,“吕将军的军事才能,世人共睹。然而经过上一次荆州之战的吕将军,却不再是以前的吕将军了。”

“此话怎讲?”

“上一次荆州之战,吕将军兵不血刃就得了三郡,为此听尽了世人的赞赏。我恐怕,吕将军过于醉心于这种赞赏了。”

“你是说他醉心于兵不血刃的赞赏?”这样问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吕蒙在上一次荆州之战前确实可以说是杀人如麻,然而自从经过那次战争之后,他似乎确实再没有制造过那种死神般的气氛了。

他看着我点点头。

“可是,能够兵不血刃地赢得战争,不也是伯言你的主意吗?”我好奇地问他。

“本来也是如此。然而战争总是残酷的,兵不血刃,只不过是掩盖真相的一个好听的谎言。有时候只能靠杀人才能赢的战争,却为了一个谎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会造成更大的牺牲。”

“你认为哪一场战斗是只能靠杀人才能赢的呢?”我问道。

“现在我还不知道,”他轻叹道,“但荆州这么大,总会存在这样的危险。而且我很担心五斗米教。”

“五斗米教?”念着这个相对来说陌生的名词,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他点头道,“刘备是一个很会利用形势的人。曹操八年前取了汉中,五斗米教徒便四方逃散。有一部分被刘备纳入麾下。而据我所知,荆州也有一部分是五斗米教徒的聚居点。”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我饶有兴趣地听他说下去。

“教徒的信念都很执著,因此一旦被控制,便死心塌地地效忠。吕将军认为这一场战争亦能像上次一样,所到之处望风皆降。然而我却很担心。”

“可是你说服不了他,是不是?”我问道。

他点点头。

“你说服不了他,我更做不到。他即使再尊重我,在他心目中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说的话,他不会听的。”我安然说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叹口气,“你知道便好了。倘若有变,你要保重好自己。另外如果和吕将军说起这样的想法,也不必说是从我这听说的。他若知道我认出了你,会不悦。”

他的语气真温柔。一瞬间我有些失神,然而我还是避过他的目光,转开了话题。

“延儿还好吗?”

他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离家时,他已会写字了。”

“茹呢?”

“她也很好。她经常提起你。”

我点点头,然后说我要回去了。

他说:“是不早了,夫人该回去了。”

我便向他道别,磨蹭地转了身又磨蹭地往回走。走出几步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他仍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心突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深吸一口气,我对自己说,我数到三,如果再回头时他仍在那里,我就跑回去。

一,二,三。

我再次回头,却见树下仍站着那一个人影。月光下他的影子安静地映在河边。

我却没有勇气跑过去。又对自己说,这一次我数到十。如果他还在那里,我会真的过去——真的。

我颤抖着数到了十,然后回头。树下却已经空空如也,只有月色如水。

吕蒙白衣渡江袭取荆州,又宽待俘虏使人不战而降的战术让全军上下称道不绝,在我看来却不过如此。因这一切本是陆议的主意。吕蒙只是执行者。然而只是因为陆议还默默无名,因此要将这胜利的光环让给吕蒙,自己去取宜都那种既偏僻地势又险峻的地方。

但即使是对这种偏僻又险峻地方的征讨,他也完成得很漂亮。夷道并不是直接在江边,而是和江之间隔着险峻的山崖。蜀人认为江东军善于水战,却并不擅长在山间作战,因此对于江东军顺流而上并不以为意。然而从传来的战报看来,他彻底改变了蜀人这种想法。

回到八年前让给了刘备的江陵时,陆议取了夷道的战报也传到了吕蒙军中。吕蒙从胜利的喜悦中醒过来,脸色开始渐渐不悦。

这种不悦却并不适合告知外人。只是在夜晚各自散去后,他才心事重重地踱进我的营房,对我说:

“他是来抢我东西的。”

“哪个他?”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迷晕着问他。

“那个娃娃将军。”他恚怨着说,“一开始他认为我无能,而现在他又想用他的胜利掩盖住我的胜利。”

“你取了江陵,已是最大的胜利,何必在乎别人?”

“可是取江陵之计也出自他。倘若别人知道此事,我将如何自处?江陵不是我的胜利,是他的胜利。”

“是你多心。他未必会这样想。”我柔声道。

他却并不去应我的话,只是失神地看着桌上的军报。末了,他突然问:“他取夷道,杀敌多少人,己方伤亡多少人?”

我翻了下军报,然后念给他听:

“杀敌两千人,己方伤亡二百四十人。”

他冷笑了一声,却说:“我军自开战以来,却未有过伤亡。”

我默然不语。

“他现在进军秭归路上吧?”他又这样问道。

我说是的。

“那我便去取夷陵。我要不费一兵取下夷陵,然后让他知道他用兵还是不如我。”吕蒙突然这样说道。

我惊讶地看他,想要说些什么,他却兀自翻起军报来。

“夷陵有兵马五千,太守刘安——”他这样读道。

“刘安?可是以前杀了自己妻子给刘备吃肉的刘安?”我好奇问道。

“是,正是那个人。后来刘备给他封了官,之后有一段时间他消失了,听人说是去了汉中,再回来时刘备便派他做了夷陵太守。”

“汉中?”我讶然,“他是不是入了五斗米教?”

“是也可能吧。”他淡淡地说,“那种邪教,很容易将人洗脑。”

我站起来,正色道:“我不认为你去取夷陵是好主意。”

“为何?”他惊讶地看着我。

“第一,江陵新定,你必须留在这里驻守;第二,夷陵并没有多大的军事意义,可取可不取,没必要为了一口气而丢下江陵去取夷陵;第三,即使取夷陵,也不要指望太守投降,因五斗米教——”

我话还未说完,他已笑着打断我。

“好啦好啦,”他边笑边摇着手说,“姐姐也要成将军了。姐姐不懂用兵,只需跟着弟弟我去收夷陵便是了。”

他率大军离开了江陵直取夷陵。他将两万人驻守在离夷陵五十里的地方,又派人送书给刘安。然后他胜券在握般地等待刘安的投降。我颓然看着这一切,却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刘安很快就接受了他的劝降。我们的部队安然无恙地进了城,一切仿佛并不如陆议想像中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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