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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妇女反应过来,赶紧带着那几个妇女、儿童朝山的另一侧跑了。杨向阳一挥手:“现在,其他人,跟我上主阵地。”
剩余的突击队员们,在队长杨向阳的率领下,冒着滚滚的硝烟,屈身向主阵地冲去。
主阵地正面,敌军约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在他们身后半山腰两个暗堡里轻型火炮和重机枪的掩护下,喊叫着开始了进攻。牛兵早已组织兵力清理了战壕,并加固了掩体,敌直接火力准备时,他们躲进掩体,敌越爬越近,警戒员发出战斗警报,战士们迅速进入战位,“打!”牛兵一声令下,轻重火器一起鸣响了,飞蝗般的子弹织成一张浓密的火网。但敌军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前面的像踹包谷杆一样倒下,后面的又补了上来。看来,就像战前首长动员时讲的,“狼山”高地虽小,但从纯军事地形上看,具有很强的战术地位,双方都会不惜血本,把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敌越来越近了,二十米、十五米,连敌军脸上的胡子都能看清了,阵地危在旦夕!胳膊负伤的李建国从昏迷中醒来,见一个敌人窜上了阵地,猛地站起来,右手拽下骨断筋连的左臂,狠狠地朝敌军砸了过去,那个不要命硬往上冲的敌军被李建国的举动惊呆了,手里的枪也不知道搂火,吓得连忙躲避砸向自己的“新式武器”,脚下一绊,顺着山坡“滴溜溜”滚了下去。
后方指挥所,高倍望远镜前观摩作战的总部首长,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连连道:“好个西*狼!真是‘血狼’!不要命的‘血狼’!视死如归的‘血狼’!”
危机时刻,杨向阳带领搜剿队进入阵地,及时投入战斗,火力增强,喷吐的火舌、横飞的弹片带着死亡的气息,将敌军压在了一个坡坎下。
“大勇,敌人的机枪太猖狂了,压得大家抬不起头来,我们要拔掉它的毒牙。”杨向阳大喊。俩人是突击队枪法最好的,他们拿起狙击枪,隐蔽位置,瞅准目标,定好射标,“啪!啪!啪!”,枪响处弹无虚发,敌不同射位上的机枪歪倒在一边,火力立马弱了一大半。“快投手雷!”杨向阳大声命令,“嗖,嗖,嗖,------”天空像飞过一群麻雀,霎时间,手雷在坡坎下爆炸,短促连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敌军被炸得鬼哭狼嚎,身首异处,拣了条小命的狼狈逃窜------
敌人的冲锋被打了下去,枪声渐渐稀落下来。“狼山”高地上,红褐色的山地仿佛是烧红了的铁砧,山上的石头一片白,似烧过的煤矸石。工事里到处都有战火的余烬在冒烟。枪管炙手,空气灼热刺鼻,飘散着一股粮食、树木和人肉烧焦的糊臭味。
突然松弛下来,左臂钻心的疼痛向杨向阳袭来,使他的脸不断地痉挛着。一排长忙从自己口袋里翻找急救包:“队长,你负伤了,下山上医疗所吧。”
杨向阳归拢着手榴弹:“任务没完成,我咋能下山?”
一排长翻出了一个急救包,要替杨向阳包扎,杨向阳说:“你就剩下一个了,留下关键时候用。”
“那你的伤怎么办?”
杨向阳扯开左袖,露出伤口,摸了摸:“肌肉贯通伤,没弹头,也没伤着骨头,你打开一个子弹,把火药倒在伤口上,点着就可以止血。”
“不行,那太难受了。”牛兵见状,要扯急救包封口,杨向阳右手制止:“不行,我们离交防还有一小时,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突击队已有二十多人牺牲了,还有十来名重伤员等待军工后运,几个伤员忍不住疼痛,哭了起来,阵地上一时弥漫着低沉的气氛。见此情景,更坚定了杨向阳土法止血的决心:“老班长,你犹豫什么,快拔掉弹头点火!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刘帅无麻醉,眼做手术,我这算什么?”
牛兵明白了杨向阳既要止血,又要以自身的行为制止伤员哭泣,提振士气的意图,便从地上拾起一个弹壳,套在一颗弹头上,然后,斜放在石头一角,朝弹壳跺了一脚,“噗”一声轻响,子弹的底火取了,他捡起弹壳,将里面的火药轻轻倒在杨向阳左臂伤口的周围。
大家听见连长为了节省急救包,w.uknsh. 用土办法止血,都围拢过来。牛兵划着火柴,狠狠心,皱着眉,点着了杨向阳左臂伤口上的火药,火药连同皮肉立马“嗤嗤”响了起来,疼得杨向阳一把扯下了沾满血痂、泥浆、汗啧的左臂袖子,塞进嘴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少顷,他右手摸索着,想抓件器物,陆大勇送上了他的手,手骨立刻被杨向阳捏得嘎吱吱响,陆大勇也只有拿出毅力忍着疼,分担战友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弭了杨向阳的意识,晋西北亲人血洒打谷场;肃州忍寒守夜要当兵;大漠孤刀战群狼;黄河铁桥痛分手,不管是激励过他的场面,还是他忍受过的痛苦经历,像一个个镜头从他的眼前闪过。那个为饥寒交迫的人类盗火,一直忍受着难以描述的痛苦和折磨的普罗米修斯,那个让一条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被绑在陡峭的高加索悬崖上,在他起伏的胸脯上还钉上一颗金刚石的钉子,每天还有一只宙斯派来的神鹰,去啄食他的肝脏,被吃掉的肝脏随即又会长出来,让他永远也不能入睡,疲惫的双膝永远也不能弯曲,永远忍受着饥饿、风吹和日晒的悲壮的古希腊神话故事,从杨向阳脑子里闪过,但他还是疼得昏了过去。
听着人肉被烧得“呲呲”作响的声音,闻着人肉被烧的焦糊味,看着疼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跳,但却一声没啃的连长,很多战士不忍惨状,呲着牙扭过了头,负伤在哭的战士也停止了抽泣------
土办法很灵,火药烧完了,血很快也止住了,杨向阳的左臂上留下了一块永远也祛除不了的黑色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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