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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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跑个步跑得回不去家；拿把断剑整得死去活来；盯个人看得人家吓出事故；把别人当信标传送回去，咔一下给我传裂开了……我可不敢让你透支，你安心地‘憋气’吧，免得装回去以后让其他部位指挥大脑了。”

卡罗尔难过地摇摇头：“多少信任我一点吧，你不会有事的。至于信标，我们可以再找——”

陈诚出声打断：“别祸害她了行吗？那是我朋友。”

“好，好，那就找别人，都依你。”

“我还要在这躺多久才能，完、好、无、损地回去？”

卡罗尔沉默地望向天空，极远处有火光爆裂，世界的一角缓缓坠落，碎块和灰尘漂浮在半空数秒，又被某种法则强行拖拽回原来的地方，修复如初。祂低下头，脸上的严肃被宽慰的笑容取代：“地球时间最多两天吧？不会太久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有个问题，你这多灾多难的是怎么找上我的？”

“那当然是……”卡罗尔拖长了声音，“怎么说呢……”

【你的灵感很高。在一众凡人里，你的天赋就像黑夜中的星火般亮眼。】

林烨不知道该不该惊讶，自己写作文的水平不高，诗歌仅限于打油诗，唱歌勉强不走调，绘画能做到尽量让太阳看起来比较圆……这算是灵感高吗？

“很稀有吗？”

【其实一般。上面的比喻主要是衬托低魔模板的限制性。】

“低魔模板？”林烨又问。

【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这份仿照人类格式写就的契约将成立。】

金色的文字没有回答，它排列成契约，悬浮在林烨的面前，并不像她在影视作品里见过的那样条款繁多，陷阱重重。契约上主要说明了林烨身为代行者需要履行的职责，浅显易懂，Uw.kansh．oｍ契约的右下角是一条空荡荡的横线：本人自愿确定与郑夕瑶签订该契约，即日起成为代行者：___

林烨不知道自己如果不签下契约会发生什么，身为凡人的她无力拒绝神明的“恩赐”。况且……如果想要摆脱那道视线，或者摆脱之前有些怨言的生活，做个超级英雄也没什么不好的。

林烨感觉自己的血液像男孩一样燃烧起来，对神秘的渴望随着她的犹豫燃烧起来，越燃越烈。

琥珀色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葱玉般的手指落在契约上。

“不要在任何地方写下你的真名。”

“不要在任何地方写下你的真名。”

“不要在任何地方写下你的真名。”

林烨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猛地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动弹不得。在她手写下第一道笔画时，整个世界猛地扭曲，缭绕的云雾顺着重力滑向她，层层叠叠的文字将她与契约隔开。

回过神时，契约已经收起，光幕正将一道道金光注入林烨的体内，林烨知道，这就是光幕神明的碎片引导她跨过低魔模板限制的某种“灌顶”。

“但我还没有签……？”林烨回忆着，厚重的雾中她欲言又止。

【接下来，我要向你揭示这世界的秘密。】

光幕没有追问林烨未出口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这个故事跨过四个纪元，牵动着无数世界的命运——关于“失序因素”的由来，关于“文明之理”的罪恶，也关于你，代行者，你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