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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
……
红风在异乡的都市,听到这首由不幸女子乞讨演唱的,不由热泪盈眶,心潮难平。道出了此时她对妈妈的哀矜、牵挂。她擦着泪花,起身往歌者的筐中投了两个钢镚。
歌者一低头,瞥见红凤的手腕,瞅眼一亮,愣了一下,没说谢字,倒是拉着她的手问你是哪里人?红凤奇怪了,心想就两元钱,何必问籍贯?却见那人痴痴的眼神,期期的哀切,心中一惊,于是用家乡土语如实地答了,心想反正你也听不懂。歌者听后,身体颓顿,很奇怪地沉沉举着麦克风,长歌当哭,低徊深沉。
轮椅过去后,又来了一位精瘦的跛子,手和脚都反着向外长,走起路来踽踽蹒跚。人们不解而同情地瞅着自己的异类。有人说;这是天生的小儿麻痹症。他吃力地用腕子推着装有音箱的小铁车,用沙哑的嗓音演绎一曲哀婉之歌;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到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泪,只有自己轻轻擦。
…
凄凉的歌声打动了他俩年轻的心,引出无法形容的离愁别绪—不要说家,就是眼下的工作,今晚的住宿都不知道在哪里。
眼泪,只有自己擦。是啊,眼泪只能慷慨地捐献给懦弱者,命运不相信眼泪,不过此时淌泪又有何妨?!
他将剩下的三个钢镚,准备给这位乞求者。
循目望去,那瘦小身影如只流浪猫湮没在人群中。他走过去,凭歌声定会找到他的。
歌声没了,前面围着一堆人,吵吵嚷嚷,语调激昂,越走近听的越象打架一样。
“你们为什么不许他们唱,你们有没有人性?”
“我们有权制止,你管得着吗?”
“你们有没有同情心,难道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骂谁是狗?!你有良心拿出来我看看!”
明铎走到跟前,就见一个中等偏高的汉子,脸红脑胀,眼里闪烁着憤憤不平的亮光,慷慨地举着钱包;
“我的良心不可以吗?虽说不多,但是点心意;相比之下,你们市场连这等弱者都不容纳,还要驱赶,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良心吗?拍拍胸脯,你们的良心黑不黑!”
“上!”一名臂戴市场袖标,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声喊,手下两三名小喽篓一拥而上,抡臂挥拳打向举钱包的汉子。
后者先是无畏地迎战,但两拳难敌众手,气势渐渐不支,头颅越来越低,找个空隙趁着不备向外溜,踉跄地多亏抓了明铎一把,赶紧向后躲。
明铎看见他下巴一颗黑痣,在酒精和情绪的作用下清晰可见—
这不是大运物流公司的宋老板吗?
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初来乍到那天,王老板的侠肝义胆感染了明铎。“野天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虽然第一次胸中激荡着不平之恨,惊愕事发突然,一句话说不出。.anshom然而,这么多天的经历,他意识到,堂堂的男人就应当坦荡磊落,拿得起放得下,果敢立决。否则与猥琐的贪生丧节有什么两样!
他纵步挡在宋老板身前,猛地喊了一嗓子。连他自己都吃惊。
红凤猛地想起在家乡镇子那天晚上,明铎面对爷爷身上的歹徒,虽然不知道身下是爷爷,竟像一阵风,掀翻了坏人的情景。
后者伺机脱身,不想被一个围观者握了一下手臂。打他的人吆喝着不依不饶地寻找。正害怕惊悸之际,却听身边握他的人高喊;
“宋老板不用怕,110随时都能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有理讲理,谁敢动手打人,就是挑战法律!”
市场管理员听到如此掷地有声,一个唾沫一个坑的话,也觉有理,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戴袖标的汉子一时硬不起来,讲理不是他的强项;动手吧,110说到就到,何去何从,怎么办?
明铎又喊道:“残障人不过唱几首歌,宋老板无非喝点酒,讲几句痛快话,何必大打出手?人在江湖走,谁愿去结仇;人在江湖漂,哪个愿挨刀?谁没个长短,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且放手!”
戴袖标者看了表,如果有人打110,自己出手打人肯定不占理,正欲赶散围观者,这时明铎又发话了:“宋老板,伤着没有?伤了咱们上医院!”
宋老板逼近一看,愈发面熟,猛然回过神,额手拍掌道:
“哥结实着,三四个不是哥的对手,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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