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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青的字,薛涛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穆白青那个时候从不临摹别人的字,只学她的字。
有一段时间他发奋练字,每天缠着她,要她写字帖给他。
所以那时自己除了让他多学习钟、王的字,自己也要写下大量的字帖供他临摹。
练着练着,穆白青的字就越来越像她,但可能是他一直练剑的缘故,二人的字于细微处又见不同。
从前有许多追求自己的才子,都向自己展示过他们模仿自己的笔迹,但无一人能向穆白亲一样。
她的字,只有穆白青学得最像。
所以她一眼就认得出来。
只是她之前一直以为穆白青已经去世,所以到此时还不敢相信,还想着这世上莫非真有人能学自己的字到如此相像吗?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刚才在街上听到的童谣,又联想到小光之前的反常举动。
其实薛涛早就发现,小光经常偷偷在房中写信,有时写着写着还哭起来。
她一直以为是小光认识了什么情郎。
对于这些,她家里也没什么规矩。如果小光真的有了意中人,自己也会成全她。
不过此时她心中疑虑丛生,如果小光真是有了情郎,怎么可能对自己藏着掖着呢?
这一切都过于反常。
她看了一眼小光,见小光低头不敢看自己,更生疑窦。
她急忙拉着小光,向武元衡要来那幅画,告辞而去。
见薛涛喜欢,武元衡自然也乐意将画相送,今天本来就是请她来散心的,既然她喜欢,自己又如何舍不得一幅画呢?
薛涛带着画,与小光回到浣花溪薛宅,立刻向她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小光嗫嚅着说道:“没...没有。”
薛涛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与你朝夕相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你是心里藏着事,却不敢告诉我?”
小光不知该怎么说,她只知道穆白青的事要瞒不住了,后面的事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薛涛见小光不说话,又问她:“你之前收到和写的那些信,我能看看吗?”
小光心说这些果然还是没能逃过薛涛的眼睛,不过她还是犹豫到底要不要说清真相。
她一怕穆白青彻底消失,二怕穆白青彻底绝情,这些都会对薛涛产生致命一击。
那真的会要了薛涛命的。
薛涛将画卷展开,用手抚摸着画上的字迹,泪水不能自抑,过往种种,全部浮上心头。
难道真的他还活着,却不肯见自己?
“我就这么让他讨厌吗?要一直躲着我?”
“不是的!”小光情急出口,但也瞬间反应过来说漏了嘴,这下是藏不住了。
于是她将薛涛带入房中,将自己藏起来与穆白青的书信全都交给薛涛。
薛涛双手颤抖,一张张翻信。
而小光则将她与穆白青如何在成都相见,以及之后二人约定的事情和互相通信的具体过程全部如实告知薛涛。
其中也包括穆白青在合江园舞剑,之后又当剑卖马的事。
其实这里面穆白青的回信没有几封,大多都是小光留存的她自己寄信的底子。
不过,看到最后薛涛再也无法控制,捧着穆白青的最后一封信掩面痛哭起来。
一面哭穆白青,一面也哭自己。
从信中她看得出来穆白青还十分在意自己,也看得出来穆白青自己也正处在失意和迷茫之中。
可是终究是天意弄人,叫自己结识了元稹。
薛涛也难以想象,关山万里,冲破重重封锁的穆白青回来之后,居然没有留在大唐军中效力,而是选择当剑卖马,归隐而去,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去西域的六年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心中又该是多么失望和落寞?
自己却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既没有提供什么帮助,更没有关心安慰,反而还要让他一直为自己的感情着想。
当他回到成都,却听到自己与元稹的恋情,又该是什么心情?会不会为此心伤呢?
她有些恼恨,恨天意弄人,恼穆白青狠心绝情,不来与自己相见。
她注意到穆白青在最后一封信中提到已经定下亲事,心中又无限惆怅,没来由泛起一丝醋意。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薛涛现在只想知道关于穆白青的细节,便问小光:“每次来为三郎稍信的那个人是谁?”
小光答道:“是孟大福,我一般叫他孟大郎。我只知道他是忠州人氏,三郎从不让孟大郎对我说他的具体情况。”
薛涛又问:“你最近与他还有联系吗?”
“没什么联系,自从三郎诀别书之后,我也没再给他寄过信。但是我知道孟大郎每隔月余会来成都进货,在成都待上几天,之后乘船回去。”
薛涛用绢帕擦擦眼泪:“我会托人在江边等他。”
小光问:“娘子是打算去寻三郎么?”
薛涛摇摇头:“不,现在还不是与他见面的时候,要先稳住他才是。”
“那该怎么做呢?”
薛涛虽然泪流不止,却很难得的露出笑容:“别着急,我有办法的。”
这时已是夏天,窗外已经有蝉声鸣叫,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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