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六十四上 众城会挤对安科展 隆石生通气马桂英,老马的末段人生,白石龙,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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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
“啧!我哪有这闲心!整忙展会的杂事,自己的业务都没时间搞,还猜他们!”桂英继续对着电脑忙工作。
隆石生抿了两口茶,在手里转了几圈菩提子,侧身探头,声笑问:“你没发现他们冬季众城会的动员会,今年开得有点早吗!”
“擢—往年十二月启动,十一月动员好像是……”桂英出神地望着隆石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着干呢!”隆石生挤挤眼,一语道破。
“啧哎呀,真的是!”桂英无语。
“我有道消息,这次跟你有关系!”隆石生爱答不理,故意卖着关子。
“几个意思?”桂英双手离开键盘,挪了挪椅子,挨着隆石生惊慌探问。
“回忆回忆,你昨干什么了?”隆石生敲着桌子声提示。
“我干什么了?”马经理脑子一片雪白。
“早上!老钱总!合计合计!”隆石生靠着椅背笑眯眯地提示。
“我去!真的假的?这也能扯上关系?”马经理五官大张,一时半会收不住了。
“早告诉你了,不要惹那些难缠的鬼!昨晚……我听昨晚那三个直接去了Jden办公室汇报,没少拍着桌子你!”隆石生用满是烟味儿的食指指了指马经理的眉心。
“昨……昨他们都来我办公室了,还笑呵呵地支持呀……”马经理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明面儿上!我告诉你,千万不要给这几个老的难堪!你为难他们一次,他们反过来咬你十次!这些人,高不成低不就,高层上不去,钱又没捞着,能力也没有,这辈子只剩下磨那张老脸啦!对付这些人,千千万万不要打脸!老早跟你了,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你昨在老钱总办公室那么一搞,哥告诉你,那两家伙记恨你半年——还是轻的!”隆石生龇牙咧嘴。
马经理吸着冷气沉默半晌,找到一句可对答的,遂睁大眼动嘴:“是他们先三番两次地给我出难题,他们先出的手呀……”
“这你不懂了吧!他们不是针对你,不过是想向Jden表表忠心罢了,你只是个枪头!还非得开火!你看现在搞得……众城会提前动员,明摆着跟安科展抢资源呢!人家压根儿re安科展,人家这是在宣战呐,我可爱的马经理啊!”隆石生伸着脖子凝视桂英,频频响亮地敲着桌子。
马经理靠着椅背,瘫软,无语。
见马桂英呆坐良久,隆石生出语安慰:“幸亏我没当经理!要不然现在面临这种状态的人——是我!”
“哎!我现在还真是羡慕你呀隆哥,客户没失,钱没少赚,不被琐事缠身,不用到处得罪人!”马经理一声长叹。
隆石生耸肩斜嘴,摇头苦笑。
“哎,从现在到开展,我基本没时间忙自己的客户,隆哥,我不怕告诉你,我今年损失非常惨重!作为经理我真不好意思提我卖出去多少展位!今,白一直在忙‘经理’该做的事儿,业务员的我晚上去跟客户签合同,今晚的这家客户去年四十多个展会,今年才订了二十三个!”桂英一脸郑重。
“现在的展位图,还空着好多展位呢!我前数了数,上百个呢!”隆石生一张大嘴咧得老长老长。
马经理摇摇头,无语。
“我刚来安科展时,哪里还用得着出去跑客户呀!全是客户来公司找我,那时候风光得很呀!坐在办公室客户自己找上门,拽不拽!虽然那时候提成低,但是客户量大呀!现在?现在!哼!当年比我来得早的、一齐来的、后来到的,前前后后十来年之间,我眼见着起码有五十个业务员从这个部门里离开!你瞅瞅现在这光景?我这岁数了,干业务二十来年了,还得晚上一个一个地给客户打电话!寒碜不寒碜!”隆石生一声长叹,一口苦茶。
“但隆哥你赚到钱了呀!公司里所有业务员加上中层经理一级的,没一个比你收入多!你是拿着高层收入的普通员工!哪像我们呀……”马经理奉常
“我多得,是因为我多劳!我问问你,有几个业务员在客户送礼上有我这大手笔?没得吧?”隆石生摊手质问。
桂英笑着点头认可。
“收入归收入,总感觉公司现在这样子,干得不舒坦!没原来那么有干劲儿,在客户那里有时候也没面子!”隆石生皱脸摇头。
“没人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一个事实——公司品牌在没落,如果不憋大招打翻身仗的话,安科展以后可能在行业里,慢慢地就无关紧要了。”桂英为公司担忧,亦为前途担忧。
“哼!哥哥我快奔五了,好多事情慢慢地也看明白了。什么趋势啊、创业啊、品牌啊、名人啊,都有个开端、发展、高潮、结束,除了咱国家的国企和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企业,没几个能逃得过这个路数!我这个结论桂英你记着,通用得很!那些忽然牛逼的公司或机构啊、大火的歌曲呀、铺盖地的电影啊、横空出世的产品啊……全逃不出你哥我这道理!来得快去得快,曾经多么多么风光,后面就多么恶心难看!”
“这是你退出经理竞选的理由吗?”桂英歪着脑袋笑问。
“部分算吧。我想清楚了我在安科展要什么,也就不争了。现在只图个客户多、收入稳定,其他的没有意义了。跟个人性格也有关系,有些人生喜欢揽事儿,有些人生喜欢躲清静。我以前靠近前者,现在明显越来越懒了。争来争去的,多降格儿呀!人过半百,人情世故,一律拜拜,老婆儿子才是最最重要的。”隆石生大发感慨。
“劝爹爹放宽心村头站稳,儿我有几句话禀告双亲。遇国难我理应挥戈上阵,也为了尽孝道替父从军。咱今日不把旁人恨,恨只恨土利子残害黎民。若非是土利子兴兵内侵,女儿我怎能够远离家门。但愿得此一去旗开得胜,平了贼儿回家再孝双亲……”
闲来无事,听《花木兰》,老马胸中郁闷,想找个人聊,于是拨通了远表连襟——钟能——的电话。
“你身体咋样了?”寒暄后老马先问候。ww.ukanshuom
“那晚上九点睡了以后,隔好了些,这几晚上我般就关灯睡觉,怂管他的!哈哈哈哈……”钟能搓着八字胡上的汗水,憨笑。
“累着了你那是!咱村里人身体结实着呢,要不是那前一晚没睡,你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老马回忆前情。
“你咋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有啥事呀?”在树下拄着扫帚的钟能回望干干净净的街道,笑问老马。
“没啥事,闲聊呗!那送你回去以后,没两我也瘫着了。我这英英呀,脾气太冲,还爱摔东西,你不能她不爱听的……”
坐在躺椅上的老头,遂将那因为致远帮漾漾洗澡而导致桂英和他大吵、结果气病的婆妈事儿絮叨了一遍。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老马整日里没有个可话解闷的人,原本孤独,再加上现在致远闲在家里,老头的孤独额外加上一层烦愁。这段时间,翁婿两个同处一室,喝口水、洗个手、扣个鼻屎也得碰个头,憋慌的老马连听戏看电视也觉没趣、厌烦、透不过气。
今好不容易逮住了钟能,老马大倒苦水,桂英如何如何脾气大,致远怎样怎样窝囊,老爷们家的心里话一打开,跟灌溉季的黄干渠里的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
这边逞嘴上快意的老人得敞亮了,一墙之隔的何致远却坐立不安、头顶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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