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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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内森·埃尔。来自埃尔家族，我的父亲是......”

伊莱耶嘴角一抽，听对方这熟悉的开场白，就知道跟姐姐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块去做朋友都没戏，可怜的家伙。

他也满面笑容，上前握住了内森的手。“伊莱耶·维萨”

伊莱耶察觉到一丝凉意传入了自己的手掌，还不待他细细感受，凉意退散，内森抽回了手。

“既然你弟弟来接你了，那就不需要搭车了。我回去看看爷爷到了没有，两位先走了。

马车里，克里特摸了摸伊莱耶的脑袋。“傻弟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半天不见就想姐姐啦？”

“早上听到的那则新闻，怎么可能不在意，刚好晚上也无聊，就过来了。”

“哈哈哈，偷偷告诉你，其实姐姐我超强的。在王都大学呢，自学了剑术和搏击。那会儿啊，看我不爽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们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赢，只能去告状，哼。”

“那假如我不在，你会上那个内森的车马？”

“开玩笑，老娘我就算走路，走路走不动从这里爬回去，也不会坐那个变态男的车，他居然偷听我上课。”

伊莱耶点点头，姐姐虽然看起来傻傻的，果然还是很精明的。

看到姐姐回来，他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艾莉莎的事情，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伸了个懒腰，“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马车上.

“诶？伊莱耶你瞧，这不是咱们家的餐刀嘛，它除了切牛排，还能干啥？哈哈哈哈哈。”

伊莱耶捡起刀重新放回腰后，撇过头去看窗外。

克里特看在眼里，他知道，带着刀的伊莱耶不仅是少年冲动，至少也是做好了为她冒险的心里准备，心头一暖，摸着他看着窗外的脑袋。

“伊莱耶，每个月都有月亮最圆的日子，但你知道为什么每年莱茵人只庆祝一天吗？”

伊莱耶继续看着窗外，摇了摇头。

“除了最圆，同时也是一年中月亮离地最近，最明亮的一天。姐姐在王都十年，从来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一顿饭，甚至没有资格坐上艾森家的餐桌，每次都是坐仆役那一桌。上了王都大学，冲着艾森家来结交姐姐的人倒有不少，而每次只要我一讲述自己是他们收养的，在家还会自己喂马，就纷纷找借口避开。回雷科费尔里之后，能和弟弟你一起坐下吃口热乎菜，不用餐前祷告，能大口大口的吞咽食物，能边吃边畅所欲言，就是姐姐的幸福。莱茵人认为，在时序的国度，月亮永远是最亮最圆的。所以这天，会做一大堆菜摆满桌子，还有美味的糕点，一家老小吃完后坐在阳台赏月。这一次，姐姐能有家人一起庆祝了，真的很开心。”

伊莱耶和克里特两个人，一个盯着月亮，一个目无焦距。两行眼泪在她没察觉的时候淌了出来。

这个说法伊莱耶认同，“后花园“的星空着实很美。但一想起月亮下那个黑化的伊莉莎，他甚至不敢保证，那天过后，还能不能见到姐姐。他怕庆祝的晚餐，成为他们的最后一餐。

他已经意识到了，那天水晶爆炸的画面，来自未来。就在三天后。圆月那天，伊莉莎就会离开教堂，然后杀死自己。

“姐姐。”“嗯？”“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很陌生。说实话，我只是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维萨家的血，仅此而已。某种原因，可能是太小了，我完全没有你口中说的，在孤儿院时我们两个人相互扶持的记忆。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每年都可以一起庆祝。我们两的生日，每一个节日，我都会陪着你。”

伊莱耶转过头，轻轻擦干了她的眼泪。

“好。”马车摇摇晃晃，克里特声如细蚊。然后大声笑骂。

“伊莱耶，你怎么离家出走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小大人，要知道，几个月前你可是连学校都哭着闹着不敢去的。”

一丝灵光乍现，伊莱耶猛然抓住克里特的肩膀。

“姐姐，那会儿我有跟你说过，为什么我不肯去学校吗？”

“哼，你那会儿只会哭，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哪敢多问一句啊。我每天看着你上学放学，又不会有别的同学欺负你，你想说你受了什么刺激吗？”

伊莱耶笑了“没有没有，只是离开家几天彻底想明白了。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不早熟怎么行呢。”

是啊，像伊莱耶这样的孤儿，早早一人出来工作养活自己。体验到社会的苦，学习的苦算什么。再回想艾莉莎和老神父的话，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呵，此刻。最关键的一条线索，找到了。

另一边，目送两人离开的内森甩了甩手，笑着自语。“死而复生，竟然只个普通人？还一个有境界，但实力不明的女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