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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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开始破晓，晨曦的光亮透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画面开始逐渐清晰，白雪覆盖的地面上，苍茫一片，只有昨晚战斗处的地方被践踏的泥泞不堪，雪地上一片片血迹，格外地醒目。

君士坦丁跺了跺脚，想要驱逐脚部的寒冷，看着战场上，除去受重伤的人员，其余人员开始了清理战场。血族和教廷人员的尸体横撑，断臂残肢遍地都是。至于血族的尸体，剩下的审判魔法师的砝核干涸殆尽，没办法再释放净化魔法净化掉这群黑夜里的魔鬼，只能等追杀的三神厅骑士回来再说。

早在之前的路途中，君士坦丁就已经见识过圣殿骑士强大的实力。而如今，除了剩下的几位，其余的圣殿骑士此时已经永久地安息在此地了。

没见过真正以死相拼的战斗，对于力量就一无所知。君士坦丁见识过亚历山大的强大，见识过圣殿骑士的实力，看过教父的出手，却不曾见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斗。以往就知道亚历山大这座山很高，自己想努力攀登上去与之比肩，直到昨晚开始，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力的情绪，这种把命交给别人去保护的感觉并不好。若不是三神厅骑士的赶到，此时谁胜谁负都还不得而知。

“他们为何而战斗？”

君士坦丁叹了口气，每个时代与文明，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棒子在搅动着，逐渐卷起一个漩涡，而身处其中的物种，谁也逃不离，他们都在为那虚无中的意志战斗。就像巴伯利亚的半兽人始终想冲破那与圣欧大陆阻隔开来的冰雪长城，是为了生存？塞尔柱人不断南侵，是为了征服？

“是为了信仰。”尼采此时走到君士坦丁的身边轻轻道，那双桃花眸子望着那坐炼狱，眼神毫无波动。

“血族信仰他们的真祖辛娅，圣殿骑士信仰我们的教皇。而信仰给了他们面对死亡的勇气，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回归了主的怀抱。平民信仰圣酥，在其中找到了光明，信仰也约束了他们，贵族信仰圣酥，是希望生前所犯的原罪能够得到救赎，死后能上天堂。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信仰坚定了我们前进的脚步，肯定了我们前进的勇气。你的信仰是什么，君士坦丁？”

君士坦丁并没有直接回答尼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你的信仰是什么？”

俊美少年看着君士坦丁道：“真理是我唯一的信仰，当然，主就是真理。”说完后半句，尼采朝身边的少年眨了眨眼。人与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就是这样，也许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达成，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