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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院顶楼的阳台不算宽敞,在护拦上摆了几盆花草,角落里堆了几个大箱子以外,就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也可能很久没有人打扫的缘故,墙上贴着的白色瓷砖微微泛着几丝淡黄色的水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就是那几盆花草,也似乎是因为没有浇水,而显得有些枯败,没有了绿色的生气。
光仔跟在源叶身后,走到了护拦边。源叶轻轻靠在边上,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失神地看着远处的高楼,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何处,浑然忘了光仔就站在他的身边,连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都没有伸手来理一理。
光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陪着他继续站着。偶尔回过头去,向站在阳台门内等着的的小亮摇摇头,示意源叶仍是没有说话。
小亮远远地看着这两人,心里暗自焦急,却只能静静站在那儿,留意着源叶的表情。
直到花盆里的一片轻微发黄的叶子被风吹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后,贴到了源叶的脸上,源叶才回过神来。他取下脸上的叶子,握住叶柄来回搓动着,好一会,才用有些酸涩的声音,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进入阳台之后的第一句话:
“叶子都已变黄了,原来……夏天快要结束了,秋天要来了啊……”
“吓?秋天啊……”光仔不知怎样回答,只好随着源叶的话应了一声。
源叶把叶子放在了护拦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硬纸,无奈地笑笑,转过头来对光仔说:
“你猜这是什么?”
光仔摇了摇头。
“这是今天下午新干线的车票--我昨天下午就买好了……”源叶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车票。
“昨天?源叶你……”光仔一把抢过源叶手中的那张车票,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可是,那张票上,清清楚楚地印着昨天的售票日期。
光仔咬了咬牙,使劲把手中车票狠狠摔在地上,
“源叶!我看错你了!”光仔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戏弄。
“我听到你如果输了就要离开棋界,为此才会去求野宫的!你知道我费了好大的劲吗?刚才还因为你被那家伙诬陷!可是你,竟然还没有对局,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既然你自己都已放弃了围棋,真不值得我和小亮这么为你担心!”
源叶平静地看着光仔激动得略微发红的脸,弯腰捡起那张车票,仔细地放回衣袋里。
“你误会了,进藤。我之所以会在昨天就买好车票,是因为--我知道我今天是不可能赢野宫的!”
“你在此前又没有和他下过棋,你怎么知道?难道别人说他强你就害怕了!”
“不,我和野宫下过棋,在和你下棋之前,就和他下过,就在棋院一楼的大厅里!”源叶注视着光仔吃惊的眼睛,终于说出了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
小亮慢慢地来回走着,不时抬头看看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人。源叶的脸仍是很平静,而光仔,也由开始的激动,变成静静听着源叶说着什么。
……
野宫一个人走在街心花园的小路上,双手插在裤袋里,不时用脚尖踢着路上的上石子。走走停停,,一直到坐在靠椅上,才掏出双手搭在椅背,仰着头看着天上变化不定的云彩发呆,全身都是说不出的寂寞和惆怅,还有那么一丝后悔……
“都是进藤的错!是因为他,我才不得已赢了源叶的……”
“我并不想这样的……”
“可是最后,我还是伤害了源叶……”
“源叶他--真不值得!”
野宫举起双手挡在眼前,阳光穿过手掌,泛着深暗的肉红色。野宫穿过指间看着天上漂移的白云,轻轻苦笑了一声:
“为什么……我第一次在赢棋后没有感到开心,反而很难受……很后悔……“
“反而恨自己太过份……”
……
“果然,你一点都不吃惊呢!”
源叶象是早料到了光仔的反应。
“吓?”正在发愣的光仔回过神来。
“你听到了野宫不为人知的一面,竟然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反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呢,进藤,你和野宫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联!”
源叶象要看透人心的眼睛,注视着光仔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光仔忙转过头去,不敢用慌乱的眼睛去看源叶,也不敢回答。
源叶看着光仔的窘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进藤,你怎么还是那么好骗啊,我只是说说玩的啊,你就当真了吗?”源叶摇了摇头,突然,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可是,如果我能有再多一点的时间,我一定会弄明白的,不过--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源叶你,你不会是真的要退出棋界吧?”比起那些,光仔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是啊,我会退出的。我答应了我的父亲。”
“可是,你就真的能这么放弃了吗?”光仔着急地追问:“为了野宫……太不值得了!你应该继续下棋!”
源叶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伸了伸懒腰,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任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我当然不会放弃,只是……我不会再在职业棋坛出现罢了。”
“我会继续下棋,不过,是以业余棋手的身份!我是不会浪费掉这一身本领的!对了,进藤。”
源叶突然故作神秘地说:
“别忘了,现在经常有职业棋士和业余棋士的联赛呢,说不定,到时我们还会在哪儿下棋呢!哈哈,你如果小看我的话,可是要后悔的呢!”
这一次光仔没有附合,直到野宫笑不出声来,才镇静地问道:
“源叶,你就直说了吧,不用再想了!你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嗯?”源叶总算伸手来理一理了他的头发“你很心急呢!进藤!“
“下一次对局,就是你和野宫吧?是在两天后呢……”
源叶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光仔的肩上,正色道:
“请赢野宫一局吧!拜托你!”
源叶严肃的神色和他一向的戏诌完全是判若两人。
“野宫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我想你一定很清楚。”
“他一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会有失败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会不择手段,才会在压抑、自责中无法自拔,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狠下杀手,在赢棋中得到安慰,以赢棋来作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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