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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进藤找过我。”
野宫的脸上仍是挂着那略带几分邪气的笑容,一边轻轻脱下外衣,放在身侧,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早已在对面坐好的源叶。
源叶显然很意外,略显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惊奇,不解地用稍微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野宫。
野宫对源叶的反应不置可否,轻轻扬了扬嘴角,接着说:
“他告诉我你如果输了这一局的话……你就会从此离开棋坛。”野宫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却有趣似的仔细观察着源叶的反应。“你猜他最后和我说什么?”
“他要我这一局输给你!”
野宫话音刚落,源叶全身微微震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温暖,
“是吗?进藤这个傻瓜……竟然会为了我去做这种事……”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野宫并不满意源叶的反应,还想再挑起源叶的情绪。
“没有这个必要!我很感激进藤会如此为我着想,可是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力下好这一局!”源叶坚定的眼神回击着野宫的挑衅,毫不退让。
野宫轻轻咬了咬下唇,犹豫着要不要问出那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良久,才鼓起勇气,可是话一出口,原先想好的连贯的语句却又变得生涩起来。
“我……一直想问你……,你刚到棋院时,就和我在对外开放的对局室里……下了一局,可为什么……你后来却对进藤他们说……说你不认识我?没有和我下过棋?”
“你想知道这个吗?”
“是!”
源叶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欠了欠身,换了个姿势,轻轻抚住自己的脸,兴致昂然地看着野宫无所适从的样子。
“因为你说过,你是永远的胜者!”
“中盘之前的你,和一个初学者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下到中盘,一下变得势不可挡,每一步棋都下得即狠又准,当时我就想,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想让人知道,而且,你当时也在撒谎,说你自己只是一个过路人,进来玩玩而已。”
源叶顿了顿,野宫紧紧抿着嘴,盯着面前的棋盘。
“即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这特殊的一面,我何必要揭穿你呢?让别人知道你做为一个棋士,竟然也有不如人的时候呢?”
野宫不再看源叶,只是静静审视着自己的手指,脸上隐隐现出落寞的神情。
就在这时,巡场员的声音响了起来:
“时间到了,请各位开始吧!”
野宫一下握紧了手,再次睁开眼时,也没有了刚才似乎有些软弱的表情,冷冷的眼光注视着源叶:
“开始吧,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继续!”
“不过,我们可以下慢一点,尽量慢一点!”
“为什么?”
“一定会有人很快就结束自己的对局,来看我们的。我们应该留一些精彩的给他看啊。”
“你是说进藤?”
“……,请多指教!”
……
光仔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眼前的对局上,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应对之策,落子又快又准,丝毫不给对手喘息之机。
光仔的对手是一个比他略为年长的棋士,此时已是方寸大乱,难掩焦急之色,不时用纸巾擦拭着额头。
佐为看看那棋士的烦燥神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同情地摇了摇头:
“真是对不住呢,现在的光仔只是一心想早点结束对局,他想在中盘就结束呢!光仔就是这样让我都难以清楚,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是越心急就越难保持头脑清醒,可他却反而能不仅把持得住,还更加发挥出凌厉的攻势……,你这时候遇上光仔……真是抱歉啊!”
……
小亮脸上一片平静,执棋的手也是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落子音几不可闻,专注的神情似乎已将周围的一切全都遗忘了。
可是他的对手却没有那么轻松了,小亮思考的时候,他都是在心惊肉跳的等待,而当小亮放下手中的棋子后,他就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这么高强的对手……,我这一生可能都无法达到这个高度啊……,和塔矢下棋,真的如大家所说的那样会打击自己的自信心,我……还是不想和他下棋了……”
小亮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手的紧张,仍是以娴熟的手势从棋盒中掂起棋子,潇洒地放在棋盘上……
……
巡场员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对局时间刚过了一半。
“嗯?结束了吗?这么快?”
巡场员奇怪地低声自言自语。
场上,光仔和他的对手正在彼此欠身行礼,收拾好棋子后,光仔马上站起身来,很快在大厅角落上的记录处在自己的名字下按下白点,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进藤二段又赢了?真厉害呢!不过,他还要去看别人的对局吗?”巡场员看着光仔的一连串动作,暗自纳闷……
……
源叶按了按额头,只感到更加疲惫,昨夜的失眠加上现在的无力,足以让他的神经脆弱得就似要立即断裂。
“很辛苦啊……”野宫看着源叶的动作,讥讽似的开了口。
源叶抬头瞪了他一眼,暗暗咬咬牙,再次鼓起劲来,把手伸入棋盒中……
“来了!”
突然,一直抱着手的野宫看着源叶背后说出了两个字,一下显得好兴奋。
“唔?”源叶一怔,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光仔走到二人旁边,坐了下来!
野宫和源叶谁都没有抬头看光仔,自顾自地下着棋。
……
“光仔,你看,野宫的棋似乎有所保留呢!”佐为惊呀地对光仔说道。
“嗯。”光仔轻轻点点头,“是这样的呢。野宫他……”
“他一定还是听了你的话,会放过源叶吧?”佐为舒了长长一口气,颇感安慰:“野宫毕竟还是个孩子呢,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啊……让我担心了那么久!”
“可是……”光仔仍不敢相信,不禁抓抓头发:“可是他前天还说……”
“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野宫讨厌的是我,他应该不会对源叶出手的!”光仔回过头来对佐为笑笑,“野宫并不有我想的那样差劲呢!”
光仔转回头来,正碰上野宫的视线。
“在看我吗?”光仔突然感到一连强烈的不安。
野宫的眼睛一直看着光仔,眼神里全是戏弄、不屑、傲慢,还有挑战。到野宫下子,他慢慢从盒里掂起一枚棋子,慢慢地把它夹在指尖,动作是如此之慢,就象是故意要让光仔看得清清楚楚一样,慢慢地放下手……
就在那一瞬间,野宫的嘴角浮出一丝不不易察觉的冷笑……
光仔和佐为同时一懔,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紧了野宫正要放下棋子的手……
此时的源叶,正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野宫中指和食指放下棋子的一刹那,小指悄无声息地轻轻一拨,源叶的白子被推离了原来的位置,白子的劫材顿时不存在了……
“他在作弊!!!”光仔和佐为的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他在作弊!”
……
“你在干什么?”
野宫的手还未离开棋盘,怒不可遏的光仔已愤怒地指责,同时飞快冲上去,一把抓住野宫的手腕,重重一摔。野宫没想到光仔会用那么大的力气,一下没有坐稳,向后倒了下去……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适才的宁静立即消失全无……
“请大家保持安静,尚未完成对局的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巡场员慌忙大声维持着大厅的秩序,好在棋士们都是很遵守规定的人,没有费他多大的劲,未完成对局的棋士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些已结束的棋士则围到了光仔旁边,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巡场员擦擦刚才吓出的一头冷汗,快步走到出事的地点。
野宫已坐了起来,带着得意的微笑,活动着被光仔抓疼的手腕。
光仔怒目圆睁地狠狠瞪着野宫。
源叶不解地看着眼前两人,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发生了什么事?”巡场员愤怒地问道:“为什么要打扰对局?”
“他在作弊!”光仔指着野宫大声地回答。“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你有证据吗?”野宫的语气还是那么高傲,就象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这时,被另一个巡场员请进来的蓧田老师也到了。
“野宫说得没错,进藤你有什么证据吗?野宫作了什么弊?”
“他在放在棋子时,用小指移动了白子的位置!让白子损失了劫材!”
“噢?是这样吗?”篠田老师回过头对着野宫,严厉地问道。
野宫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辜的表情。
“怎么会呢?我有这个必要这样做吗?可以问问源叶啊,他也在对局,应该很清楚。”
“那么,源叶,当时是怎样的情形?”篠田老师继续追问。
源叶怔了怔,心里极为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当时……我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野宫又露出了莫名难测的笑容,对着光仔挑衅似地说:
“那么进藤,你说我作弊,那我在什么地方做弊?可以指出来吗?如果真的是,源叶也应该会记得自己走过的每一步棋吧?让他来作证也行啊!”
“我当然记得!”
光仔正欲指出来,身后的佐为突然轻轻拉了拉他:
“光仔啊,听我说……”
“别拉我,佐为,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为难,但是我实在无法忍下去了!”
“光仔,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说了,佐为!”
光仔粗鲁地打断佐为的话,伸出食指指着棋盘的右边:
“看,就是那里,白子的劫材全没有了!”
篠田老师和围观的棋士,还有源叶,都急忙低下头去看着光仔所指的地方……
“是这样的吗?”篠田老师阴沉着脸抬问源叶。
源叶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对,是这样的。”
“我就说了嘛,他是作弊了啊!”光仔听见二人的对话,松了口气。
篠田老师回过头来看着光仔,脸色更加阴沉。
“进藤,你来看,这样叫做白子没有劫材吗?源叶也说了,这棋形和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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