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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猪似乎感到了大限已至,挣扎更加剧烈了......
哑巴不知道从那找来了一个大铁棍,老张头喊了句:“二柱、傻嘚,按住腿!”
哑巴抡圆了那条铁棍,搂头盖顶朝猪头砸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母猪发出“吱——”的一声长鸣,四条腿霎时绷的笔直,屎尿都流了下来......
“走好吧!”随着一声吆喝,老张头将一尺长的刀子插进了猪脖子,抹了一下就拔了出来,鲜血像泉眼一样从咽喉喷了出来,看热闹的女孩子们有的吓哭了,旁边很多人都在直愣愣的看着。那只母猪由于疼痛在昏迷中醒来了,又是一通拼了命的挣扎,三个人使劲的按着,母猪却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窝,里面还有两只猪崽在瑟瑟发抖。
血喷了几股,又流了一阵,慢慢由鲜红变成了深红,之后又变成了黑红色。老张头把大盆端走交给了马大奶,让马大奶搅合几下就放在屋子里。碾盘下又流了一些黑色的血块,老张头用土埋上了。这时母猪彻底失去了动静,绑在四条腿上的铁丝也被解开了。
“大奶奶,水烧开了吗?没烧开就大点火!”
“马上,都响了,一会就开!”
这时哑巴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铜管,他用小刀在猪后腿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把铜管从口子插了进去,约摸插进了两米来长,用手摸了摸猪耳朵,好像摸到了什么,然后握住铜管的另一端开始吹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哑巴一边吹气一边往外拔铜管的过程中,母猪的身体就像气球一样,越吹越鼓,先是两腮发鼓,然后是脖子,后来是肚子,再后来四条腿周围的褶子也被撑开了,最后像一个大气球。
马大奶用大盆端来热气腾腾的水,紧接着又用洋铁壶、暖水壶,一壶一壶的往外提水,老张头就用水舀子一瓢一瓢的往猪身上浇水,傻嘚和二柱用刮刀一刀一刀的刮,先是刮猪身子,白白嫩嫩的肚皮露了出来,上面有几块黑斑,这已不是刚才那只又脏又臭的母猪了。俩人一边刮着,哑巴还在一个劲地吹气,吹鼓的地方被老张头一瓢热水浇下来,两个人再继续刮。猪腿的毛去干净了、蹄子也被老张头勾去了蹄甲、猪头尾巴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一只大猪展现在众人面前了。
“大奶奶,再拿俩大盆来!”张瑞林吆喝完,马大奶很快把两只大铝盆摆在了碾盘下面。
老张头用刀子在鼓鼓的肚皮上划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猪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然后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流了出来,这是猪的下货,大肠小肠、尿包屎包等,老张头用一个盆子接满了下货,然后拿来另一个大盆,把心肝肺等上货用刀摘下来放进了盆里。
“哑巴,你把尿包屎包收拾一下!”在老张头的命令下,哑巴开始撸大肠小肠里的粪便,干得相当的熟练。
接下来,老张头先用板斧和刀子卸下猪头和尾巴,把尾巴别在猪嘴里,挂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铁架上。接下来他用板斧从脊骨开始劈,把整猪分成了两扇,二柱和傻嘚这时候才拿起刀,从猪腔子里片出大油,剔除了脖子部位的淋巴结,一顿收拾之后,猪头、脖子,前槽,硬肋、后座,里脊,四条猪腿和猪蹄分别挂在了铁架上......
老张头眯起眼睛、得意地看了看众人,让三个伙计收拾家伙。
“爷几个,进屋喝口水吧,一会咱们喝酒、吃杀猪菜!”韩士德招呼着几位杀猪的把式进了屋,马大奶这时已经跑到了村委会,广播也随之响起。
“社员们注意啦!社员们注意啦!有剌猪肉的去马大奶家剌去啊!......”大喇叭里传来了吆喝声,足足喊了十几遍。街里的人多了,慢慢地聚拢过来,黑压压的一片。
“那个肠子给我吧!看看多少钱!”一直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恩福早就盯着这一幅大肠小肠,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谁要那东西啊!脏乎乎的!”
“你们懂什么,那东西收拾好了才好吃!”
“那不跟吃屎一样吗?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留点给忙活人做杀猪菜,剩下的小肠和这根大肠,你要是要就给三块钱得了。”马大奶对恩福说。
“谢谢您嘞!我的大奶奶!”说着恩福从兜里掏出三块钱塞在马大奶手里,然后把一堆小肠盘在自行车把上,把那根大肠夹在了后衣架上,哩哩啦啦流着汤子就走了。
“大奶奶,硬肋怎么卖啊?”围拢上来的人问道。
“前槽、后座、硬肋都卖八毛五,猪腿七毛五,大油五毛,猪蹄子四毛,里脊肉一块,上下货不卖,留自个吃了。”
众人你要硬肋、他要前槽,马大奶一边剌肉,一边用秤称斤两,韩士德负责捆肉,收钱,忙乱了好一阵子。
清泽和清洋和其他几个小孩看了半天热闹,流着两串鼻涕跑回家,让妈妈也去买肉。这时候韩春生和俩闺女拾柴禾拾粪已经到家了,韩老婶让五个人先洗手吃饭,她则去了马大奶家。不一会功夫,韩老婶手里拎着二斤前槽和二斤大油回来了,然后把肉和油放到了南墙根的空水缸里,.uknshu. 用一个破铁锅扣上,上面又压了一块石头,才进屋吃饭。
午饭前,马大奶家的猪肉卖的差不多了,大油都被买光了,只剩下10几斤肉和一堆上下货。两口子卖肉忙活了一通,又开始给忙活人做饭,他们先往桌子上摆个六个小菜:老虎豆、花生仁、四季香的火腿肠、松花蛋、炒鸡蛋,猪肉炒白菜,还有两瓶莲湖二曲,四个忙活人坐在炕上开始喝酒了。酒过三巡、上来了焖饭、炖肉,还有一大盆的杀猪菜。
下午两点多,四个忙活人终于酒足饭饱了,几人最能吃的要数哑巴,他一个人吃了9大碗大米饭,狂扫了半盆杀猪菜,老张头一个劲地说他没出息。临走时,马大奶两口子又给四个忙活人每人准备一大碗杀猪菜,最后四人手里各托着一个大海碗,碗里装满了猪血、上下货、肥膘,白菜和粉条,拿回家也让家人开开荤。
送走了忙活人,马大奶两口子一通收拾,下午四点多全家才草草地吃了口饭,然后又去给街坊邻居送借来的水壶、大盆,顺便给每家带去两块新熬制的血豆腐,一切都忙完了,已到了晚上六点半。
夜深了,韩士德和马大奶两口子插好了门,在炕桌上算了一下今天卖猪的收入。卖出约有600斤的肉,收入472元6角5分,还剩下10多斤肉和一些上下货,两个人心满意足的吃着杀猪菜,喝着中午忙活人喝剩下的莲湖二曲,高兴地盘算着圈里的两只小猪又会带来多少收入。
第八章存在敏感词汇,我尽量修改通过,请大家谅解或去纵横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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