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运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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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在常温下是非常沉重的液态物质，当其在高压下高速移动的时候便会拥有强大威力的运动能量。而且水银还可以随意地变换为鞭、枪、刀等各种形状。其锋利程度甚至能够凌驾于激光雷射射线之上。

也许是带着必定成功的自信吧，因为在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月灵髓液面前，不管多么坚固的防御都是没有作用的。钛合金也好，钻石也好，没有东西是切不断的。

但是就这样闯入艾因兹贝伦的他，还是太无谋了，卫宫切嗣的“起源弹”，不是普通魔术师可以对抗的东西。

在制作自己的礼装时，卫宫切嗣将自己拥有的极其特异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侧腹的第一二肋骨左右都被切除掉。将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状，然后用灵魂工程凝缩，作为弹芯封入六十六发子弹中。

这子弹会对“被击中”的对象将切嗣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而且拥有概念武装这一功能的这发子弹，对魔术师还会构成更加严重的威胁。

六十六发的子弹之中，切嗣已经消耗了三十七发。但是那里面没有一颗的浪费。使用他身体一部分制成的子弹，已经完全破坏了三十七个魔术师。

而现在第三十八颗“起源弹”，又切断了另一名新的牺牲者的命脉。

凯奈斯大概到最后都没有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剧痛遍及全身的那个瞬间，心肺脏器和神经网就已经被撕裂得乱七八糟了。在他的喉咙发出惨叫之前先喷出了鲜血。因为神经支离破碎的错误动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着洒脱西装的修长身体表演起滑稽的舞蹈。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月灵髓液防御住Clltender的一击时，凯奈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在切嗣的魔弹被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

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因为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和那一样，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礼装的恐怖效果。

如果想要避免切嗣的魔弹造成损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术，只使用物理手段防御子弹。针对这一点，切嗣使用点30—06SpringField弹可以说是一个恶辣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能够完全防御住这种狩猎来福枪专用子弹的防具。那是以穿透力见长的弹种。只要不乘坐装甲车的话，就绝对无法避免负伤的。

仅仅一发。只是那样就已经足够。切嗣敢于选择不适合实战的Thpsn·Cntender这把枪作为自己的礼装，就是为了将其作为具有最大物理性破坏能力的手枪来携带使用的。

在爱枪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检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切嗣魔弹的杀伤力大小，取决于命中目标的瞬间，目标激活了多少魔术回路。因为破坏术者身体的是术者自身的魔力。在这一点上，对于凯奈斯是绝对致命的。因为他不断被挑衅而发挥出极限的魔力，使切嗣获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结果。

就算是如此威猛的月灵髓液。如果术者的魔力中断也就到此为止了。凯奈斯倒伏在恢复原本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微微痉挛着。曾经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也变得像婴儿一样无害。现在他的身体不要说拥有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就连正常人的机能都未必剩下。

虽然丢下不管他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凯奈斯走去。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脱落了。

切嗣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

不过因为自己和妻子之间发生了一些“小矛盾”，不再冷静的魔术师杀手忘记了一件事，这次的对手有一个和以前的敌人完全不同的地方。

卫宫切嗣忘了，但凯奈斯不会忘，他在生死关头向“第三者”求救了——令咒！

该说是主神的恶作剧吗，圣杯战争御主之间的首战，交战双方的帽子都有点发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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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打得高兴的sber一剑挥空，她问一直在旁的爱丽丝菲尔：“怎么了？ler呢？”

“似乎是——被他的ster叫走了？”爱丽丝菲尔也很奇怪，“算了，sber我们还是去看看伊莉亚吧，我很担心她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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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使出无法看清快速动作的，是赤与黄的双枪。

Ler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凯奈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

“你是？”“sber的ster。”“嗯？sber的ster不是那位如公主般高贵的女士吗？”“……因为我和sber合不来的关系，我将她的指挥权交给了爱丽丝菲尔。”

“……看得出来。”ler沉默一会说出了让卫宫切嗣青筋直冒的话来。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ster。我也不会杀死Sber的M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Ler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凯奈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切嗣没有愚蠢到会去追击。正如Ler所说，那完全是自杀行为。既然现在Sber不在这里，切嗣也就没有办法。

不．就算Sber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

虽然那个Ler的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Sber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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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怎么会使出外道·饿鬼来呢？！”李林颇为苦恼地挠头叹息。在他面前的是因为魔力不足而显得异常柔弱的金色之暗。“还是带回去让大家商量怎么处置吧。”

“你要对小暗干什么？”结城美柑跟了上来，她用一种看色狼的眼神看着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金色之暗的李林。“我想把她带回艾因兹贝伦，和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这个‘战利品’。”“诶？——”“本来也不会这样，可不知怎么的我一时头脑发热用了抽魔力的招数，现在对着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我怎么下得去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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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了？”李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了，还在想那个ler？”李林低下头默认了。见状，sber说：“不论那个ler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都是敌人了，你明白么？”

李林咬了咬牙：“我知道了！”“……那么这个Assssin的处理方式我们也想好了，这一战将狂战士暴露了出去，以艾因兹贝伦现在的战力，必然会遭到其他主从的围攻，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卫宫切嗣说，“萨菲罗斯，你去帮她‘补充魔力’吧。”

“……为什么是我？”“我是有妻子的人。”

最终李林还是同意了，或许还有发泄的因素在里面吧，谁知道呢。

“你居然真的是ster。”“怎么了？”“我只是奇怪，既然你不是英灵为什么要参加到英灵之间的战斗里来呢？”结城美柑很疑惑。“……因为我的servnt不喜欢战斗。”“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笨蛋。”“喂喂，小暗你就是这么说你的救命恩人的？”“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用这种方法救人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李林沉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