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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76|H:403|A:C|:hpters/20118/15/2034197634490443107891275130913.jpg]]]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给爱丽丝菲尔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晕眩感几乎让她倒下,所幸李林及时反应过来托起了她抱着伊莉亚的手并让爱丽丝菲尔靠在他怀里。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啊,听这雷声应该也只有Rider做得出这种事了吧。”看到爱丽丝菲尔已经缓过来了李林马上退后几步淡定地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从狮子的世界里出来的sber很是自责。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边。”

爱丽丝菲尔闻言点了点头。留在前去迎击的Sber身边,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须面对敌人。但战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强的Servnt就在自己身边。爱丽丝菲尔加快脚步跟在Sber身后,两人飞奔着穿过了惨不忍睹的城堡,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这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看来对方已经踏入了正门。毫无疑问,敌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他中气十足的呼喊声,那语气倒不像是即将战斗的战士。但Sber丝毫不敢懈怠,她边跑边将白银之铠实体化。

爱丽丝菲尔与Sber终于穿过走廊来到了露台……然而当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厅内的敌人Servnt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

“哟,Sber。听说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成这样了,嗯?”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点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吧。视野变得好多了。”

“Rider。你……”S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说道。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S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征服王穿着一件XL型号的怎么看都是便宜货的半袖T恤。胸前印着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OG0“提督的大战略Ⅳ”。看起来应该是和杂志封面特辑一起刊登的游戏相关产品。这是看到sber后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也穿着现代款式的服装走在大街上韦伯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的rider的邮购物品,顺带一提,用的是韦伯的钱,而且是在没和他商量过的情况下。

虽说rider是要“在胸前拥有世界的效果”而买的这件衣服,他本人对这件衣服的款式也很中意,不过对于他所说的“这和霸者的装束非常相称”这一点……甚至如果不是韦伯给他买了牛仔裤他会连裤子都不穿就出去晃荡,可怜的“小ster”为此不知诅咒了rider和艾因兹贝伦多少次。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ber身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而是个桶。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你……”再度语塞的Sber深吸了口气,镇静地说道,“Rider,你来干什么?”

“看了还不明白?来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快带路吧,有适合开宴会的庭院吗?这城堡里面都是灰,不行。”

“……”S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爱丽丝菲尔,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也同样一头雾水。之前因为森林的结界被破坏而愤怒,但在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后,她也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了。

“他不是那种会设圈套的人吧,难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经说过.他会等Sber和Ler之间分出胜负后再挑战。依然遵守以英灵的骄傲与自尊约定的事情,那么今晚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难道那男人想对Sber采取怀柔政策?”

“不,这是挑战。”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挑战?”“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或许是听见了Sber话语,征服王笑着点了点头:“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吧。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吧。”(……如果这话是英雄王说的我一定会想歪)

“有趣。我接受。”毅然作出回应的S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直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那么,就由我来带路吧。”说话的是安顿好伊莉亚她们后过来的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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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按李林的说法是只有广阔的天地才配做王者的宴会地点,而且对月饮酒也很有意境。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三名Servnt围着酒桶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

不,说是对峙不如说是单纯的不愿意呆在对方的身边,身为王的孤傲不愿意靠近同等的存在。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这场酒宴只有三个参加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骑士王阿尔托莉亚,以及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但是ARCHER为何会在此?”S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胄的A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稍等一下,征服王。”李林的开口将三位王者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事实上一开始众人就没忽视过他——李林既没有像爱丽丝菲尔和韦伯那样坐在一边,也没有像sber他们那样坐在酒桶旁,而是站在距酒桶半米不到点的地方,这令众人对他的“立场”感到疑惑,因此他一开口就获得了全场的注目。

“既然是王者的酒宴又怎么能没有侍者呢,如果要王亲自倒酒那真是太有失身份了。”

闻言三位王者都笑了起来,rider率先开口:“哈哈哈,是这个道理!”

然后是Sber:“那就麻烦你了,萨菲罗斯。”

傲娇王:“哼,要是做得不好别怪我赶走你。”

“那么能请陛下取出配得上王的酒和酒具吗?”“这个自然!这既然是王的酒宴,当然要喝配得上的王的酒!”金闪闪看来心情不错,马上就答应了。空间被扭曲,三个用一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的杯子和两个镶嵌着宝石的黄金酒壶从波动的旋涡中探了出来。

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哦,太感动了。”Rider毫不介意Aher的语气。

等李林刚倒满一只杯子,rider立刻端了起来。

“哦,美味啊!!”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不过这个并不是什么神喝的酒而是独属于我的,独属于至高无上的我的王者之酒。”

“开什么玩笑,Aher。”Sber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即使因为李林的乱入使剧情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两人依旧是如此的不对眼,sber甚至比原剧情里更不待见金闪闪,是因为同性相斥吗?今天没穿铠甲的金闪闪那令好得令绝大多数女性嫉妒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

A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ber:“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金闪闪也比原剧情要不待见sber,当然是在她“喜欢”上她之前。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ber,随后扭头说道,“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A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her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A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哎哎,怎么说呢。A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A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A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RIDER将酒杯高举,对着月光缓缓倾倒,看着酒液从酒杯中流淌而出。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ARCHER对于RIDER的动作充满了不满,虽然知道这并非对方的轻视,但却依然有着怒气。

对此,RIDER只是示意李林再次将酒杯装满。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Aher和Rider已让S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连A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征服是自己的梦想,身为英灵的我已经失去了实践这个梦想的资格,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这就是RIDER的坚持,或许没有意义的坚持。

“原来如此么?”A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她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她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犷地大笑起来,但此时还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参加了宴会的Sber在A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只随自己的意志——

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ber看来,A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在Sber心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A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喂,我说S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S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S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her口中发出的。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her嘲笑。“A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ber。“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ber的A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想好了吗,拔出这把剑后,你就不再是人类。”多少次了呢,这句话日日夜夜萦绕在她耳边,警醒着她要做一个“完美无缺的王”。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S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题外话:估计这也是对希腊神话里那些神的诠释。)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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