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攻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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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黑铁的猛兽飞驰而来。

因为人数的变化，李林拿出了他的收藏之一，《星战》的高科技“跑车”，这辆被李林恶趣味地命名为“伏地魔2000”的战车在从星战世界入手后又经过了主神空间的各种改造，外形反而变得和古典轿车别无二致，当然，这是在“普通状态”下。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满脸得意笑容握着方向盘的爱丽斯菲尔说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满紧张神情的Sber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

“是吧？萨菲罗斯这辆车真是意外地容易上手呢！”虽然这样说，可是从她那生疏的挂档手法和歪来歪去的行驶路线来看，与熟练的司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我以前只能让它在城堡的庭院中转圈，像今天这样在如此广阔的地方开车还是第一次呢！不用担心碰坏我的最中意玩具真是太棒了！”

“玩具吗……”要是滑板和自行车什么的这么说倒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在蛇形公路上时速超过150公里的机械装置来说，这种说法就是显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点差错就会连命都搭上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称为玩具的吧。

“夫人您太小心了，我说过这辆车是很结实的，就是C级宝具解放也打不坏它。”李林在后座没心没肺地插了一句。

确实，典雅的外形下是凶残的本质，原本为战车的它硬抗高爆手雷都不是问题。而对于在普通状态下最高时速就有456公里/小时的“伏地魔2000”而言，爱丽斯菲尔的暴走行为只不过是一小段开头序曲罢了。

听到李林的话sber更不安了，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更令她心惊肉跳的情况：“嗯，稍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刚才你一直都没有在左侧行驶吧？（日本的交通情况与中国不同）”

“啊，是啊。”爱丽斯菲尔好像只是除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对于从生下来就一直没有出过爱因兹贝伦的爱丽斯菲尔来说，象现在这样行驶在公路上当然也是第一次。Sber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视线，很明显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虽然靠左侧通行是法律规定的，但似乎爱丽斯菲尔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幸好她还能明白一点信号灯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到红灯的时候稍微减速而已。就算现在是车流量比较小的深夜，但是能够平安无事的抵达目的地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在这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别馆，还没到么？”“据说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到了的话应该能够看见吧!”

“间桐雁夜先生，你不说点什么吗？”“……要是专门雇个司机的话就好了。”间桐雁夜是在本次圣杯战争那鬼扯的初战后出现在艾因兹贝伦的队伍中的，应李林之邀被拉上“贼车”的他现在内心想必是后悔不已吧？

“那样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说雇司机没有意义，而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毕竟一旦进入冬木市的话，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ster袭击。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也是我们所不愿意见到的啊。”正在开车的爱丽丝菲尔居然“好心地”转过头来解释。

Sber脸色颇不自然地点了点头：“……确实。”

在这山路被其他Mster袭击和爱丽斯菲尔的驾驶技术究竟哪个的危险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ber半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凌空而来。

“停车！”“哎？”忽然间被Sber的警告弄得手住无措的爱丽斯菲尔呆呆的问道。而Sber顾不上与她解释，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接着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去。

Sber之所以能够瞬间作出判断控制住这辆暴走中的机器，都是因为他作为Servnt拥有骑乘技能的缘故。对于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晓。幸亏在急刹车之间一直都是直线行驶，李林这辆超时代的车子性能也够好，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伏地魔2000”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在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上，Sber再次确认着刚才感觉到的气息的来源。

没错，这一定是Servnt的气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Sber，那是——”在公路前端被伏地魔的大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看到这景象的爱丽斯菲尔马上失声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无事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危险一样，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而及时排除这些奇异的地方不看，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路人。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伏地魔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Sber。”

Sber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状况，然后对爱丽斯菲尔说道：“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总之不要离我太远。”如果对方是Servnt的话，汽车对对方来说不过像纸箱一样脆弱。如果还留在车里的话便会成为毫无防备的状态，总之先转移到可以放于对方攻击的位置比较好。倒不是说不相信李林的话，只是在不确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谁敢赌对方宝具的等级在C以下呢？

Sber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如果是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过的Servnt的话，那就应该是另一个Cster或Assssin……”Sber这样想着。

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远坂府中事情的Sber与爱丽斯菲尔，现在当然不能将Assssin的可能排除在外，不过眼前这个既没有逃跑也没有隐藏起来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Servnt看起来应该不是Assssin才对，毕竟像金色之暗那样的暗杀者绝对是意外产物。如此用排除来看，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影是Cster。

可是。

他脸上是即将战斗的战士的表情吗？

困惑的骑士王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所发出的笑容。眼前这位Cster为什么会这样笑呢？简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表情，充满喜悦的脸上闪耀着无瑕的笑容。

而就在Sber困惑的时候，面前的Cster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Cster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Sber越来越搞不清楚情况了。虽然他曾经作为国王也接受过无数英雄豪杰的跪拜之礼。可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曾经的臣子之中并没有这个男人。首先，“圣女”这个称呼就非常奇怪。在亚瑟王统治不列颠的时候，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性别。

随后从梅赛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斯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ber身后悄悄地看着Cster。“S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似乎是听到了Sber和爱丽斯菲尔的低语，Cster抬起头来说到：“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他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ber不高兴的说到：“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哦哦，呜呜……”Cster好像非常伤心一样的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才一直都非常戏剧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戏剧性的变换一副异常狼狈的落魄相。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危险人物，“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阿!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吉尔·德·雷……!?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

听到Sber如此的回答之后，Cster更加混乱的说道：“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ber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Cster说到：“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Cster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挺起胸膛，自豪的报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会之后失声叫到：“啊啊……哦哇啊啊啊……”——Cster边拼命地悲鸣着便不像样子的不应捶打着地面。“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甚至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深信不疑的你，却被伸给抛弃了。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助。你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Sber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Sber它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ster对于S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你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已经忍受不了的Sber，对跪在地上的Cster露出厌恶的神情喝斥道，“我是Sber。而你是Cster。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rvnt。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关系罢了。”

“……S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爱丽斯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ber的阿尔托利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她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被称为“蓝胡子”（版本不同，“蓝胡子”也有可能被翻译成“青须”）的吉尔·德·雷伯爵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虽然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是在他那光辉的另一面却沉溺于黑魔术和**之中，甚至虐杀了数百名的少年。被称为“神圣的怪物”——吉尔最后悲剧性的命运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女中豪杰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著，被带入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ber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而这一定是非常的相似。无论如何，吉尔——Cster已经确信Sber就是它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贞德，请……ster下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本次圣杯战争首位退场者，确认。

“萨菲罗斯，你在干什么？！”对于李林突然出手偷袭的行为，sber感到不解与愤怒。

“找到了。”不过李林没有回答sber的质问，他从尚未消失ster身上掏出了一本用人皮包裹着的魔导书，“雁夜，让你的英灵支配这个宝具。”

看到这一幕，sber更加愤怒了：“萨菲罗斯，你究竟在干什么？！！”“……这是我和间桐雁夜的交易，他是用特殊方法产生魔力的，因此他的英灵会给他带来很大的身体负担，正ster的宝具拥有自带的魔力炉，所以……”

“你是说你早就知ster会来找我，而且你也知道他是谁？”sber难以置信，马上打断了李林的解释。

“……没错，可能你们没发现，这次圣杯战争出现了很多普通人遇害事件，所以我对此进行了调查，并通过伊卡洛斯的宝具确定了犯罪者的身份。如果你对我不满的话，我带你们去看看证据吧，爱丽，麻烦你在路上向sber‘介绍’一ster。”

破坏了魔术工房后累累恶行就这么展现在众人眼前，不等雨生龙之介反应过来，眼睛变成紫色带圆圈与勾玉的李林看着对方的眼睛开口了：“那么，接下来请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是。”雨生龙之介眼神呆滞地回答。

“这是……魔眼？”“嗯，用来催眠的，接下来他说的都是实话，sber你可以问了。”

在Sber颤抖着却坚定的询问以及李林时不时的补充提问下，一个血淋淋的“故事”被雨生龙之介讲述了出来，一切都水落石出后，sber终于忍不住一剑斩下了雨生龙之介的头。

“……对不起，萨菲罗斯。”羞愧的sber连转头看李林都不敢，就这么背对着他道歉了。“没什么，作为堂堂正正的骑士，你无法忍受我的行为才正常。”李林毫不在意地原谅了她，甚至为她开脱起来。

“正因如此，我才更内疚啊……”“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麻烦你保护爱丽回去，如果回去迟了卫宫切嗣就要急了。我？我和间桐雁夜还有事要做，那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啊。”

“……还是去救人吗？”sber似有所感地转过身来询问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