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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沨弦只是个普通人,在穿越之前。没有默默陪伴自己的青梅竹马,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当然表妹堂姐之类的还是有的,只是都不是美少女。活了十几年,他也发现了,美女,美少女是真正的稀有动物,美女教师、警花什么的都只是传说,甚至连所谓的校花、班花也没有,沨弦经过的校园生活所遇到的最多也只是漂亮,当然也有看惯了二次元的原因。反正他根本没有明恋亦或者暗恋的经历,别说心动了,连惊艳都没有。小学低年级时或许还有要好的女生,可惜那只是纯粹的友情,一群哥们、姐们。
家庭情况既不富裕也不算不上贫穷,做不了富二代可以嚣张纨绔,也不像特困生需要过早地考虑家计生活,甚至连身边的人都没有这两种人。班里是有该死的有钱人,但也没有书中所说那般霸道狠辣,表现出来也就穿得好了点,吃得好了点罢了。特困生也的确存在,可也只有平时帮家里摆摊的地步,哪会像书里那样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样,收入低微、身体不好再碰巧得罪恶霸。
老师或许对好学生与坏学生有所区别,可也在接受范围之内,有些区别对待也是必要的,并不“势利眼”,至少李沨弦是这么认为的。
虽说性格有些内向,但也说不上孤僻,最多只是存在感低了一点罢了。友情,沨弦也是可以感受得到,不会否认它的存在,只是这友情远远远没有达到两肋插刀的地步,当然也没有两肋插刀的机会,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
师生情也是有的,除去含量最多的时间因素,剩下的基本是感谢,尊敬却很难发现。
爱情,好吧,穿越前,沨弦压根不相信爱情。就连从他的父母之中他也找不到一丝痕迹,父亲与母亲之间与其说爱情,更像是在喜欢中添加了亲情。
父爱、母爱或许是沨弦接触到最贴近书中所描写的状态了吧,他的父母也同大多数普通父母一样,虽然上天没有降下太大的艰难困苦来考验这份真情,可是十八年平淡地付出还是将父爱、母爱刻入了沨弦的灵魂。所以沨弦并不相信爱情,却相信亲情。
总之,沨弦的人生既不寂寞如雪,也不热情似火,只是像白开水那样平淡。正因为体会到这份平淡,所以沨弦才憧憬二次元、小说世界中生死相许的爱情、肝胆相照的友情……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能穿越,如果他能遇到那些主人公,那么他也必定能成为不一样的自己。即使有所察觉,他也无法改变,随着年龄的增长,真实的感动越来越少,在物质上他得到了许多,然而情感上却失去了许多,这或许也是社会的悲哀吧。
结果他真的穿越了,他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些友情、师生情、亲情甚至是他最不相信的爱情。可无论是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还是对他悉心栽培的师尊,亦或者与他至诚相交友人,沨弦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回应这些他们,他无法为他们牺牲,无法对他们坦诚,他无法……改变了的世界,但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竟然不会悲伤,面对一具具因他而停止了活动的生命体,明明什么都没做的自己却连基本的哀伤都无法为他们做到。
这样啊,是这样啊,原来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应该说我果然是这样的人啊。
对他而言他们的爱太过真实也太过耀眼,真实到只能将自己化为谎言,耀眼到只能将自己埋入黑暗。
就算后面出现了无法否认的重要之人,唯一的友人与唯一的爱人,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是缺陷之人,在那看了那只是自私妄为的表现,即使意识到也依旧沉醉于那狭小的真实之中。
这对尼禄是最大的奢侈了吧,可尼禄并不会嫉妒、不会怨恨,因为她知道他的奏者比她更可悲,不只是爱的形式,连悲伤的形式也出现了偏差,悲伤可不仅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从一开始,他便已经在悲伤之中了。
自己的温柔,自己的悲伤,自己的爱都不自觉,钝到只能伤害自己。
所以……
“醒了?”
很想说一句“不熟悉的天花板”,可惜沨弦现在在室外,只能看见黑色的天幕以及从中漏出的微光。
“不熟悉的夜空呢。”
“别转移话题,汝输了哦。还是乖乖听从余的要求哦。”尼禄紧握着拳头如此宣言道。
刚刚还生死相搏的两人此时却有说有笑的,嘛,说生死相搏并不准确,尼禄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杀沨弦,沨弦也只是抱着击溃制伏的打算,虽说最后一击只要擦到边基本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有同意过那个赌约吗?”就像书里一样呢,果然被打败之后反而意外的轻松。
“汝也没说不同意,一般情况下都当做默认了吧。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吧。”
这跟行不行有什么关系,太跳跃了吧。沨弦现在很想蹂躏尼禄的呆毛,可惜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躺在地上。话说一般情况不都有膝枕的吗?
“……”
“好了,我知道了,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实在无法忍受尼禄鄙视的目光,沨弦妥协地放弃了,配上前一句话,好像他真的不行似地。
“就知道奏者最温柔了。”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就算知道之前的只是故作姿态,可其转变之快依旧让沨弦不得其解,“奏者啊,把汝的爱也分给余一点吧。”
这个“爱”显然并不是广义的爱。
“咦?”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余知道让汝只对余一个人温柔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感谢余的宽容大度吧。”
“等一下!”沨弦忍不住打断尼禄道,“你不是应该提让我更加骄傲的活着这类的要求的吗?”
“当然余也希望汝更为阳光活下去,不过只有汝自己才能决定汝要怎么活着。余也没指望这个赌约可以实现。余想要的只是传递,指引那份希望。现在余犯不着再浪费一个要求。”
是啊,无论沨弦到底接受与否,它都已经完成了呢,尼禄想要传达之物,不能无视,不能拒绝,因为尼禄是胜者,那份胜利便足以把它铭刻在沨弦的心中。
“好算计啊。”被摆了一道,语气中带有一丝不甘。
“不要小瞧余那被阴谋席卷的人生哦。”尼禄还自傲挺起了丰满的胸部。
“这并不是有趣的话啊。还有尼禄,找你这么说,赌约也没法决定我爱上谁吧。”
“还自诩为大骗子,这种时候说点谎话骗骗余也行啊。”还故意嘟起了小嘴巴,但过了一会就又平了下来,“不过这样的奏者,余最喜欢了。”
明显感受到尼禄语气的变化,沨弦刚刚平静的心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余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汝了。”
不安在心理扩散,喂喂,你不适合这样煽情的表情啊。
“本来是想要靠自己,让汝爱上余,余有信心,总有一天一定会把汝的心夺过来的。不过看样子余是没有这个时间了呢。果然余也不会接受一个因为赌约的爱呢。”
心脏的剧烈搏动并没有化为身体动力,沨弦此刻依旧没有地上无法动弹,想要说些什么,可尼禄伸出食指温柔点在了沨弦的嘴唇上。
“太好了呢,汝没有讨厌余呢,在汝醒来前,余可是一直担心着呢。能被汝召唤出来真是太好了,Mster。”
即使没有背叛沨弦,尼禄也改变不了对沨弦拔剑的事实,甚至不惜出动沨弦内心的禁忌,正如即使下定决心,依旧改变不了痛苦的事实。
不知是为了靠近沨弦,还是再也承受不住重力,尼禄坐在了沨弦的身边。
“阿拉!真是……”晶莹的液体也随之落下,唯美动人,“呜,余真是丢脸,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啊,不过,死的确是很可怕啊!那个好痛的!余绝对不要再体会到那种滋味了,汝也好好将此牢记于心。”
“真不巧,我也是怕死的人,好像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啊。怕死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让我活得更久一些。所以,你大可以更怕死一点,这样……”不顾嘴唇上的香指,沨弦不能这样让尼禄这么说下去。
为爱疯狂很容易,但为爱冷静却很难办的,至少沨弦没有做到。但沨弦现在并没有爱上尼禄,只是多了一份难名的情感,沨弦一度认为自己情感缺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面对尼禄如此真挚的告白与奉献,沨弦却依旧可以强制冷静分析。
并不是最后那一剑的原因,真是那一剑的后遗症的话,应该立即死亡,根本不可能与沨弦说那么多话。事实上,这一次尼禄狠狠地阴了4号一把。当时尼禄已经与4号有所联系,基本上已经成为半个代行体,不过也因此尼禄最后一剑的代价大多数由4号来承担,相比尼禄,4号作为目标明显庞大得多。所以现在天空破裂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即利用4号的力量赢得了赌约,还成功帮助了奏者,她无疑是胜者。
“那还真是太好了。听汝这么说,余也稍微安心点了呢。”从未有过的柔和亦是从未有过的虚弱,“说点开心的事吧。告诉汝一个好消息哦,‘她’被余全部拉了过来了呢,本来还没有信心的说,结果居然让余成为‘她’的代行体,真是有趣的展开呢,汝也是这么觉得吧?”
已经不用猜了,沨弦从刚刚尼禄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黄金剧场与游龙捆神阵的计划本身就带有消极意味,可以算是不得不出的下策,沨弦其实也考虑过障眼法的可能,只是‘爱丽丝菲尔’在一开始展现的实力依旧如同唯一代行体,事实上她的确成功地坑了沨弦一把。然而尼禄却找到了主动地方法,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利用“洪荒剑”连接一切,牵引一切的特质将4号在这个世界的干涉点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没想到4号居然主动选择她代行体,不过这样反而使得尼禄真正完全将其聚集起来。既然已经拖了过来,那么剩下的就是禁锢了。
尼禄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因为这个禁锢,时空机关的意志可不是一介Servnt之流可以禁锢的,就算只是在此世的干涉意识。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吧。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搞到的‘死囚’的计算式的。”沨弦的话透露出种种无奈,可是他的心里却不如外在表现的放弃。
“毕竟余也是被汝召唤出来,再加上余的皇帝特权还是挺容易得到的。”尼禄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可她的样子只能让人心疼。
尼禄从未想过用自己的意志可以压迫住4号的意识,虽然那样比较美,可现实却不如书中那么美好。死囚,尼禄利用变异的皇帝特权偷取的计算式,如同名字一般恶毒、绝望的计算式,所中之人那么便是如同死牢之中的囚徒,专门对付依凭、控制以及代行体。尼禄也因此从原本的傀儡逐渐变为完全隔绝意识与躯体的囚牢。
“你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吗?”沨弦郑重其事地对尼禄说道。
“清楚如何?不清楚又如何?来不及了哟,所以比起无用的悔恨,还不如享受现在的每一秒。余直到死都作为余而活着,这就代表一…切…了……”
柔软充满弹性的触感在沨弦胸前扩散,熟悉的脸蛋近在眼前,或者说贴在自己脸上,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肌肤,然而现在这种情况让沨弦丝毫起不了任何旖旎的想法。最终尼禄还是失去了躯体的控制,已经知道结果的她动用最后一丝可以利用的力量倒向了沨弦。
“喂!喂!”现实依旧如此残酷,就算尼禄倒下了,沨弦依旧无法动弹,他甚至做不出太过激烈的表情,如同最优秀的声优为最烂的演员配音一般,“别太过分了,你这样太仍性了,擅自叫别人站起来,自己却倒下了……”
“那……真是……歉……”连话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口中呼出的湿润气体拍打在沨弦的脸上,可却如同硫酸烧灼着沨弦的心灵。
“对了,触手终端的一定可以控制的,对,一定可以的!可恶!快动啊!可恶!可恶!可恶啊!!!!!!!”
嘴角溢出血红的鲜血,沨弦咬破自己的舌头
,像以痛觉来刺激自己罢工的身体。
“呐,我……果……然还……是……夺……”声音很轻,话语很柔,语言很乱,在还没有完结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噶……咕……咯咯……”这个世界一定没有神吧,沨弦那样自残的结果依旧只是换来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哀号。
我依旧只能后悔吗?明明胜利了,明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我依旧还是这么失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努力撅起的头部也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垂落在地面上,发出微微的闷响,不顾后脑的疼痛,只是随着视线的方向不断探索,那天空的尽头是否就有我想要的答案呢。
※※※※※
尼禄的计划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她有办法保全沨弦,世界既宽广同时也很精细,最后一剑也并不只是破坏力,但她却无法保证余波不会波及到Sber她们那里,当然她们的安危也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在沨弦力尽的之后,完整的湮灭效果也消失了,这样反而使得表面破坏力直线上升。空气化为颠覆的风暴,大地仿佛回放般,由缩合变为扩张,只是这样的扩展太过于狂暴,顷刻间一座环形大山便形成,层层叠叠,眨眼间又被毁灭,一往无前。整个地表看上去就像往平静的大湖扔入一块巨石。连诡异的天空也陷入颤抖之中。
Ler被动地成为众人的试金石,连引以为傲的敏捷还没施展便被天灾完全吞没(枪兵效应)。Sber挥舞过圣剑,可那无惧无畏的圣剑却如同泥牛入海,消散在那毁灭的风情之中。Aher召唤过大洪水,却也在刹那间化为弑主的海啸。众人能做的就只有一个字——跑。
可那也只是延长他们死亡的时间罢了,风、山、洪水化为的“浪”无情地追逐着他们,无论什么样的地形,无论什么样的阻碍,最终都淹没在巨“浪”之下,他们连回头确认距离的余裕都没有。可即使没有回头看,也掩饰不了“浪”与他们不断缩短的事实。
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只知道他们停了下来,他们已然忘记为什么停下,大概是从背后感受到被追上了吧。
这里是天堂?还是说地狱?不对,就算是地狱,那也太宁静了点吧。
殊不知他们现在根本还没真开眼睛,过了几分,还是几秒,他们才意识到这个尴尬的情况。
入目的黑暗,不对,那不是黑暗,在其中的星星点点渲染下,应该是一种非常接近黑暗的蓝。即使在大背景下并不夺目,可是依旧可以感受到每一点小光点其中蕴含的无线光华,宛如星空,或者说它便是星空。那并不是由地球自转造成的夜空,而是跳出狭小的星球之外在真实的宇宙中遥望的绝景,虽然相似,但此刻的人却并不会将其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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