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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鲁管仲道:“师伯,都跟你说了咱们是偷溜回国,你带些金豆子金叶子便行了,你还扛了一条咸鱼,难道不嫌骚得慌?”
张智难怒道:“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咱们被人困住,金豆子可不能吃。”
鲁管仲自信满满拍了拍张智难肩膀,说道:“天下还有人能困得住咱俩?放心,到时候本公子罩着你。”
接着他嫌恶地缩回手,偷瞄了萧贱一眼,向张智难说道:“话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藏你那咸鱼?你裆里不嫌硌得慌?不知情者还以为你那话儿又大又臭,旁边那太监不停看你,只怕是对你有意思。”
萧贱一听两人竟将话题引到自己头上,心头火起,恨不能上前斗口,大肆嘲讽一番,但苦于自己身份,只能强自忍耐。
鸿雁见他目光热烈,望向张鲁二人,不由眉头微皱,低声道:“泰公公好耳力,那两人声如蚊蝇都逃不过你。实不相瞒,那俩人是汉人,生怕受大凌河事件影响,故而潜藏回国。还请泰公公假作不见,鸿雁在此谢过了。”
萧贱恨恨道:“本宫啥时候将那两人阉了,押回宫当男宠。”
张鲁二人本就在留神这太监,听得这般言语,不由心下大骇,忙住口不言。
鸿雁抿嘴笑道:“公公大人有大量,这两人乃是市井之徒,粗俗俚语自是免不了的。”
萧贱娇笑道:“既然鸿雁仙子有心求情,本宫又怎会怪罪?不如叫这两人今夜到本宫营帐一聚,我与他俩把酒赏菊,岂不美哉?”
鸿雁皱眉道:“此时哪里还有菊花……”话到嘴边,蓦地惊声道:“莫非……你说的菊花是……”
萧贱娇羞地道:“哪还有别的花?”一边说,一边向张鲁二人狂抛媚眼,张鲁二人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嘴。
鸿雁羞得满脸通红,但随即想起一事,支支吾吾地道:“泰公公……小女有一事不明,便算菊花在你眼前……你……又如何把玩?”
萧贱淡淡道:“本宫虽无棒槌,但还有舌头……”
鸿雁只觉恶心无比,忙向萧贱一揖,就此策马远离。
萧贱自毁形象,总算逼得鸿张鲁三人不敢靠近,使得暂无泄密之虞。
由于此去以出使为主,打仗为辅,又要顾及福临,因此行军不急。大军走走停停,走了数日方才走出盛京,靠近大凌河。
这大凌河距盛京不过百里之遥,可说是咽喉重地,如若任明军在此筑城,那满清便如芒在背,这也是皇太极如此重视的缘故。
阿济格将大军驻扎于十里之外,携福临、鸿雁、萧贱一同登上高山,遥望大凌河。只见城外的确东一处西一处堆砌了一些砖墙,但城内安安静静,并无修筑之象。众人观望片刻,不由得面面相觑。阿济格犹豫一会儿,首先开口道:“这大凌如此筑城,根本全无用处,大军一至,转眼便能尽数铲平,这急报可有些小题大做了。”
鸿雁皱眉道:“究竟如何?我去一问便知。”
阿济格忙道:“圣女殿下,稍等片刻,皇上嘱咐,要礼数周到,彰我大清气势。待我安排士兵通报,再由您入城。”
鸿雁辩道:“又不是去见明朝皇帝,哪需这般麻烦?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操纵气流,便要飞下。
便在此时,大军驻扎处忽然爆出一阵人声马鸣,紧接着阵脚动摇,渐渐散乱。
“怎么回事?有阿敏坐阵,怎会有如此变故?”阿济格面露讶色。
萧贱耳廓扇动,瞳孔收缩,凝神细探,只觉清兵阵中人声鼎沸,各个口齿不清,东倒西歪,便似醉酒一般,一时不明所以,不由瞥向鸿雁。
鸿雁闭起双目,周身白光闪动,无数白光洒下。过不多时,鸿雁张开眼睛,喃喃道:“阵中起了毒烟……这毒烟……莫非是计无量?但他又怎会与我作对?”
萧贱听到计无量之名,心中一凛,暗自戒备。
阿济格一拉缰绳,向随从将士呼喝到:“全体随我回军。”刚想纵马,鸿雁忽然闪至,挡在阿济格之前,高声道:“英亲王,只怕山下众将皆已中毒,你这般下去无异于送死。”
阿济格急道:“你胡说什么?这六万大军,怎会尽数中毒?”
鸿雁正色道:“若是寻常毒药,断无可能,但敌人之毒乃是毒气,且使用者实有异能。你若要前去,我也不拦你,可你将福临殿下置于何处?”
阿济格一听,身上冷汗直冒,心道:“好险,差点忘了此次主角并非是我,而是福临侄儿,万不可将他置于险地。”
想罢,他向鸿雁与福临一揖,道:“阿济格听凭二位做主。”
鸿雁道:“我们先寻一处躲藏起来,静观其变……”
话未说完,山下大军再生变故,约四分之一脱离部队,向众人身处山峰涌来。剩余部队则开始向大凌河进军。
“事不宜迟,我们速离此山。”鸿雁高声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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