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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娘是想让在下陪你去找苗兄吧。孙兄的买卖你做成了,可苗兄那边只口头应了,你怕夜长梦多?”刘官人笑着道。

苏婉如赧然,“这话,您说的太直白,我实在是没脸接了。”

刘官人哈哈大笑,做了请的手势,道:“吃饭就不用了,在下现在就陪你去。”又道:“苏绣娘可定亲了,若是没有,在下家中有个犬子,不知……”

“有……有了。”苏婉如笑眯眯的,随口胡诌,“我家中父母已经给我定了亲事了,不过他想要等有了功名再谈婚事,所以……”

刘官人就露出遗憾的样子,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去了苗官人家中。

他夫人开的门,客客气气的请他们进去,家中的小孙子正在院子里玩儿,见着他们就一溜烟的跑房里躲着,苗官人披着衣服迎出来,见着苏婉如一愣,露出愧疚之色。

“没想到苏绣娘和刘兄一起来的,实在是惭愧……”苗官人请他们去了暖阁,刘官人就问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不凡直说,苏绣娘虽是女子,可却比一般男子通情达理,懂得人情世故。”

“是这样。”苗官人为难的道:“今天一早,锦绣馆的一位姑姑亲自来找我,带了契约来,说一件行头让我五两银子,明年六月交货,我……我一时心动,就签了契约。”

锦绣坊毕竟是锦绣坊,就算她们将事外包出去也不怕,他们本身会把关,绣品不合格首先她们自己就不会收。

做买卖就是做生不如做熟,所以他略犹豫了一下后就签了契约。

宝应绣坊才起来,即便要合作,再等一两年就是。

刘官人一愣,顿时就尴尬起来,苗官人是他介绍给苏婉如的,现在三人当着面,苗官人食言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让了五两,我们现在可没有这财气让您这利。”苏婉如笑了起来,和气的道:“您今年签了就算了,明年再有行头,可一定要考虑我们宝应绣坊。我们的绣娘有湘绣,也有画绣。苏绣也绝对能拿得出手,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苗官人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刘官人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不会,可他还是怕小姑娘会翻脸,可现在苏婉如这般大气,依旧让他意外,“多谢苏绣娘理解,我们这行脚商风里来雨里去的,有时候就为了这三五两的银子,多谢多谢。”

理解不理解,反正契约都签了,苏婉如心里很清楚,所以立刻退了一步,“都是做买卖的,我能理解苗官人的心情,能将行头做好,买卖稳妥了,就比什么都好。”

苗官人拱了拱,“下回,下回一定去宝应绣坊。”

苏婉如应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和刘官人一起出来,刘官人很尴尬,笑着道:“此事是我不对,与他说过后就忙于别的事,谁知道竟是疏忽了。”

“这不怪您。是锦绣坊有意如此。”苏婉如笑着道:“锦绣坊就是一块招牌,哪怕大家知道有的货不是她们做的,但说出去面上依旧有光,依旧能卖个好价钱。”

“我们想要竞争,路还长远呢,”苏婉如笑着,可心里却很清楚,这条路无论怎么长,实际她都没什么耐心去走,要快,越快越好。

刘官人确实很惊喜,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事情居然这样通透,他颔首道:“不着急,一口吃不了胖子。”

苏婉如笑着应是。

两人在路口道别,苏婉如回了绣坊,将事情和霍姑姑说了,“……应该是知道了我们在拉客商,所以先下手为强。”

“有的事强求不了,慢慢来。”霍姑姑拍了拍苏婉如的手,柔声道:“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无论好坏,姑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能在这年纪再跟着你拼一次,真是老天爷给我的惊喜。”

苏婉如笑着,抱了抱霍姑姑,“应天的那边回信,托了回京的人带回来了,估计也就年前的事。”

“好,好!”霍姑姑高兴不已,面上皆是笑容。

第二日苏婉如送走了孙官人,她就专心在绣坊里做事,两天赶了一副团扇出来,霍姑姑在窗口看着她,就招手喊来周娴,低声道:“……她昨晚什么时辰睡的?”

“过了子时,睡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周娴低声道:“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似乎说的话都是买卖上的话,以前她还和我说笑。”心里一定是有事。

“你去买些零嘴回来,挑着她爱吃的。”霍姑姑道:“也让大家都歇一歇,别一直盯着也闭闭眼保护眼睛。”

周娴应是,笑站在窗口,喊着道:“姑姑拿银子出来,要请我们吃零嘴,都说说想吃什么啊。”

“糖糕,莲蓉糕……”报了一堆名字,周娴一一记了,就看着苏婉如,“苏瑾,你要吃什么啊。”

苏婉如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道:“暖锅,我们今天吃暖锅吧,你去买点肉回来,等下请刘妈妈片肉片。”

大家都愣了一下,随即春娘将苏婉如的脸捏住,喊道:“我们在说零嘴,你说吃暖锅,在想什么呢。”

“我要吃暖锅。”苏婉如哼了一声,笑着道:“除了这个,别的都不吃,姐姐只说同意不同意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春娘喊霍姑姑,“合该管管这小丫头,现在蹬鼻子上脸的欺负我们。”

苏婉如一愣,抿唇笑着。

“那就吃暖锅。”霍姑姑点头,“她现在是衣食父母,我们都听她的。”

大家都爱吃,也都愿意顺着苏婉如,她话不多人又有趣漂亮,就越发的喜欢,“成,今儿我们将苏瑾片了,涮着吃。”

众人就一起闹着,将苏婉如摁在了地上,挠她的痒痒。

顿时,一片闹腾,笑声不断。

周娴回头朝霍姑姑挤了挤眼睛,低声道:“那我去买零嘴和肉回来,今晚我们吃暖锅。”

“去吧。”霍姑姑颔首,看着外面也跟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暖阁,刘妈妈还从家里取了夏天泡的梅子酒,不过不如外头做的酸甜,一股子浓烈的酒味,苏婉如和了一口呛的头晕,笑着道:“比我在应天喝的还要烈。”

“那你少喝点。”霍姑姑道:“沾两口意思一下就好了。”

苏婉如点头,一口的酒杯还是喝掉了三杯,就晕乎乎的看着刘妈妈,“您这酒往后我是不敢喝了。”她酒量还行,二两白酒完全没有反应的,刘妈妈这酒,她一两都没敢喝到,人就晕乎了。

“喝的急了,快回去睡会儿。”霍姑姑让周娴扶苏婉如回去歇着,大家又都吃了一会儿,也没力气做事,就都各自散了回家去了,霍姑姑看着吕毅,“还剩这么多肉,你不用急,慢慢吃,别浪费了。”

“好。”吕毅就抱着碗换了个位子,坐在霍姑姑对面,一个人涮肉沾酱吃一口,再自己给自己倒酒喝一杯,再吃……霍姑姑觉得奇怪,“怎么突然爱喝酒了?”

“苏瑾说要我练酒,以后要出面应酬。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喝多少。”吕毅冲霍姑姑一笑,霍姑姑无奈,也递了杯子过去,“难得高兴,我也喝了一点。”

两个人就坐对面,慢慢吃,慢慢喝着。

苏婉如抱着褥垫看着周娴在她床边吃瓜子,嘎嘣啊蹦的她听着忍不住笑道:“你是老鼠精吧,窸窸窣窣的吃个不停。”

“还不是怕你醉了一会儿喊头疼,我又听不到。”周娴白了她一眼,“我要是老鼠变的,那你就是狐狸精变的。”

苏婉如噗嗤一笑,闻了闻,“难道我很臭。”

“不臭。是太美了。”周娴扑过去,扯着苏婉如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快说,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苏婉如哈哈大笑,缩在被子里,“快回去,把我房间弄的脏死了,明儿记得帮我扫地。”

“你什么时候扫过地,不都是刘妈妈给你扫的。”周娴哼了一声,给她掖了被子,又倒了水放在床头,关门出去。

四周静了下来,苏婉如翻了个身,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睡觉。

第二日一早,她醒的迟了,梳洗起床段震来了,他们在夹道见的,段震道:“扬州瘦马已经买好了,名字身份都按好了,人也调教过,知道做什么不做什么。”

“知道了,我下午去找朱世子,将此事和他说了。”苏婉如低声道:“他以为我是为了戏弄国舅爷,却不知我是冲着五皇子去的……此事你不要让那女子看出端倪来。”

“知道了。”段震应了,想起来什么,低声道:“公主,有一夜镇南侯来在屋里说话属下听了一耳朵,他说要带您进宗人府的,后来没再提过?”

有吗?苏婉如蹙眉,摇头道:“我没注意听。”

“听说圣上在给镇南侯和宁王爷还有朱世子挑人选,每日进宫看画像。”段震道:“等他们亲事定了,您这里应该就没事了。”

他们希望能利用权贵,却不希望苏婉如和谁有感情纠葛,因为结果都是可预见的。

“苏瑾。”周娴的脚步声传过来,像是在跑动,“苏瑾出事了……”

苏婉如和段震点了头,快速的道:“先将人养着,我事后去找你们。”她说着推门出去,周娴正好跑进院子,她走了几步喊道:“怎么了?我在这里。”

周娴又蹬蹬跑了出来,喘着气道:“那位孙官人又回来了。”

“去看看。”孙官人前天才走,是要赶回山东过年的,现在回来那就必然是出了事的。

两人过去,孙官人正在霍姑姑的房里,来回的走显得很焦躁,苏婉如掀了帘子进去,他就忙走了几步,指着地上的箱笼,道:“苏绣娘你看看这扇子,怕是不能要了。”

苏婉如和霍姑姑对视一眼,亲自开了箱笼,等看到扇子,她脸色顿时一沉。

扇子泡了水,彩线掉色,掉的不算重,但纯白透明的底料上,已经染了瑕疵,这样的货就是送人,别人也不会要。

“线怎么会掉色。”她没质问孙官人扇子为什么是湿的,只看着霍姑姑,“我们的扇子没有掉色,还有玲珑绣坊的毁了。”

霍姑姑方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她已经让人去请卞丽过来,原也是定的今天卞丽她们过来点卯的。

“等她们人来了问问。”霍姑姑道。

苏宛如拿着扇子回头请孙官人坐,“事情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又道:“这扇子是不能要了,不管如何处理这件事,结果都是要给您一个交代的。您看,要不二月二您再来一趟,到时候四十柄扇子我们一起给您。”

现在日夜赶,来得及。

“苏绣娘,您这态度让孙某无话可说,虽说我也着急,但甘愿再耽误一些时间。”他拱了手,就道:“您不问扇子如何落水,我孙某还是要说的。昨日在通州上船,扇子由两个小厮抬着过踏板,也不知怎么就滑了一跤,人没事但箱子泡在了水里。”

“我当时候只当心晾不干,急匆匆捞上来一看,才发现这掉色的事,不得不转道又赶了回来。”

苏婉如点头,觉得这事蹊跷。

她低头看着扇子,门外卞丽八个姐妹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进门她就急着道:“听说我们的扇子掉色?”

“卞姐姐。”苏婉如将扇子给她们,卞丽拿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脱口就道:“不可能。我们的扇子是不可能掉色的。”她说着,就怀疑的看着孙官人。

孙官人皱眉,“这位绣娘,你的线如何我没有质疑,我来只是想和大家商量,这结果如何处理。”

“我知道。”卞丽急的厉害,又看着霍姑姑和苏婉如,“你们不知道,我们的线都是自己染色配色,颜色莫说泡水,就是泡在醋里也把不可能掉色。”她说着,拿了块手帕出来要证明,“要是不信,现在就能泡给大家看。”

“卞姐姐。”苏婉如压着她的手,“我们在用排除法,你别急。”

卞丽一愣,拍了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道:“我……我就是太着急了。”又和孙官人福了福,“对不住您,我说话没脑子了。”

孙官人没说话。

“你仔细看看这扇子。”苏婉如道:“既然你们的线没有问题,而它又确实掉色了,那么这事儿就古怪了。”

卞丽愣了一下仔细查看扇子,吕绣娘几个人也跟着翻着,苏婉如道:“这扇子在送来锦绣坊之前的那个晚上,你们将它摆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房里。”卞丽几个人面面相觑,“我去后院歇息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苏婉如就蹲在箱子里,将每一把扇子拿出来,对着光线看,好一会儿她咦了一声,喊着卞丽道:“姐姐,你看这根线头。”

线头浮在里面的,如果是卞丽她们绣的,这手艺也太差了点。

“怎么会有线头。”卞丽说着拿了尖嘴的钳子,将线头一抽就轻易拉了出来,是条红色的线,因为掉色此时颜色有点淡,她愕然,看着苏婉如……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后来在丝线里加进去这条线掉色的线?”孙官人问道。

苏婉如颔首,问他,“扇子取走后,您摆在什么地方?”

“放在后院的马车里,因为马上就要带走,我就懒得再搬。”孙官人蹙眉,“你怀疑是有人去我家中,将扇子重新上了线,再设计它落水掉色?”

苏婉如点头,“不是在您手中,就是在玲珑绣坊。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是肯定的。”

“我回去查。”孙官人站起来,苏婉如拦着他,“这事寻常人做不了,你查也至多查一查,您家中可有谁收了别人的好处,放了人进来或者将扇子接给谁看过。”

其实不用查她也知道,定然是锦绣坊无疑。

想让她们违约赔钱,坏了宝应秀坊的名声吗。

“苏瑾。”吕毅站在门口,“朱世子来找你。”

苏婉如皱眉想说现在没空,可一想道吴忠君的事,又不得不无奈的道:“你让他等我一会儿,我和孙官人说完这件事再去找他。”

吕毅应是而去。

“朱世子?”孙官人愣了一下,“长兴侯府的朱世子吗?那你先去和他说话,我这里的事和霍姑姑他们商量也可以。”

苏婉如心里气氛不已,扇子确实毁了,她们要重新赶工,费时费力不说,还要贴上本钱。

这笔账她要给锦绣坊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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