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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卡尔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他猛然爬起,看见沙林就在面前。周围的血有部分已被新一层的沙埋没下去,其它的尸体也被处理好,全都埋在一处,一共有十块长石。
“你……把他杀了。”
卡尔指的是沙匪,沙林明白。
“没有,他还没醒来。”
卡尔扶住自己的额头,表情痛苦。
“你究竟在想什么,是在把我们当成玩物折磨吗?”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沙林将锈刀指向卡尔喉尖“如果是我,你们早死了。”
她将刀收起,卡尔明显感觉到沙林已经疲惫,看来她给这几个人挖了一个晚上。卡尔打算趁沙林不备时逃走,他视察起四周的环境。
目线所及之处只有沙漠,后面则是山脊和沙丘,他想起昨晚的石子,认定自己不可能逃走。
“放我走,身上的漠可、漠铜……任何值钱的,随便拿。”
沙林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想走就走,我又不留你。”
“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始作俑者不是你?”
“我仅是救了你们。那件事我也没明白,当时我睡到自然醒,出来便遇见你和他。”
卡尔抓住自己的脑袋,低头沉思。
沙林斜眼看向不远处躺着的沙匪,干脆直接坐下来跟卡尔解释。
“这么说吧。”
“我叫沙林……不,我没有名字。算了,叫我沙林就好。”
“我从后面的兰斯洛格镇而来,在炎日不利于赶路,就随意在一个脊洞里睡下,等醒来,就是这样。”
卡尔渐渐相信她,看着她的眼睛询问。
“你是卡芙?”
“不,那些印纹只是伤痕。”
卡芙族的特殊妆容与沙林的伤痕相像,都是在眼尾下的两撇花泪纹,意为旅途的平安。
“那你为何一接近,我们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
“……”
“听说过‘沙林之毒’吗?”
“你的称呼……不,是别人对你的称呼。”
“对,就是喀啦旧约中真主对人类的惩罚。不过传说、神话这一类,都是经过后人加工打磨过的,我不是很相信我身体里的毒素是沙林,我更愿意相信它只是撞巧相似。”
卡尔的肩膀放松,神情也遂渐温和。他长呼一口气,在原地低吟:“旧约……已经是尘年往事了。”他思考一番后:“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卡尔抽出棉布擦试起溅在身上的血迹。
他仍然躺在原地,卡尔说;“他是沙匪,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等他醒了,如果想去自首我就领着他去,如果他想逃我也不拦着。”
炎风吹过,她起了困意,将一把小刺刀扔给卡尔。
“你想杀就杀,前提是你自己埋。”
卡尔没有想到眼前的陌生人会把刀递给自己,他在心里暗叹这个少女的意图。
借刀杀人?举报赚取赏金……她不像是缺钱的人,又或是其他原因?
无论是什么,以商人的直觉说。
眼前的少女决不能归纳正常人,他仔细观察沙林,妄想从她的衣着搭配上寻找蛛丝马迹,但只猜出了她的家境。
卡尔回忆起沙林说话时的语序排列,似乎不是本地人,连音调也不符合。
综合打量,卡尔开口。
“还是算了吧。他没伤到我,货物也是因为其它原因损坏。无论是伊比利亚的教法还是地方宪法,都不会对这件事负责。”
“更何况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货车侧翻,花草、种子、草木石灰全部撒落一地,与凝固的血共存,像琥珀里的昆虫。
花草一类的装饰物在喀啦漠赚的挺多,正像那句话所说,物以稀为贵。
“这些怎么办?”
她立在那里用右手向下指。
卡尔摇头,无奈道:“至少本钱还在,”他把沾满血迹的绵布收起来“恩人接下来打算去哪?”
“离水镇。”
“原先我就是打算去离水镇把这批货卖掉,然后拿钱回家,毕竟我的未婚妻还在家里等我。”
他摆了摆手。
“谁知道发生这事,货丢了就算了……险些连命也搭上。”
“你还有多少?”
“一条命和七漠可,还有些散钱。”
“稍我一程,照付。”
卡尔苦笑起来,看着那一堆驼兽尸体:“钱到是不用,问题是驼兽死了,没什么两样。”
沙林微笑起来,情绪在唇边轻漾,眼里流露出一丝俏皮。
“这两只躲起来啦。”
她一声口哨,只见两只驼兽懵懵懂懂的从洞里爬出,瞪大眼睛望起来。
“恩……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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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馆离开,在去往离水镇的路上,沙林救下一个被沙匪劫持的商人。现在,两人骑乘着两三米高的驼兽行于沙上。
自从瓦特尼斯接任这片土地,他重视军备发展,导致大量军火走私民间,匪乱不断。
喀啦漠的正式名称只是喀啦,漠只是对它的形容。
喀啦地形奇特异立,据说远在巨兽时期,这里是主战场之一。而在无尽的熔岩下,喀啦变成了一块石头地,后来风吹着沙长眠于此,才有了喀啦漠。
山洞杂乱而多的缘由,可能也是因为远古的喀啦是被熔岩铸造的一块大石头。
气温没有早日的炎热,巨大的驼兽走在烧焦龙骨的沙原上,热烘烘的湿气包围着两人,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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