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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乡。他的家乡临海,没有这里的炎热和喧哗,只有暖暖的海风和一片美景;每个人都在为明天劳作,日耕夜息,过着封闭而悠闲的生活。
“恩人的家乡是怎样的美景?”
沙林对这个问题有些无所适从,稍作沉默。
“普通,”她拉起围巾,只露出双眼“没什么特别的。”
“还有……别叫我恩人,很奇怪。”
远处有几株大豕草,还有几颗散居的小树,全被蛛网围住,从两人的位置看,很像棉花;路标上被绑着彩旗,路标下被石头推压,屹立在那里长枯不到。
离水镇位于瓦特尼斯领土西北边的索尔雅思沙原上,当地人说,那是以史前建筑遗迹为基础扩建的;中间的重力泉,则是蛇形巨兽“格里兰迦斯”的眼泪化成。那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陶土精塑,当敲击陶塑外壳时,底部就会变黑。
虽说名字叫离水,可当地人的钱包却处处离不开水。
重力泉算是那里出名的景色,泉水常年逆流升空,直至蒸发。它不同于喷泉,重力泉的水是直直向上流。另外,离水镇位于三位王酋的领土边缘,自然占有交通之便。
省事的土地测量员直接以山脉分界,划分三位王酋的领土,这导致了隔断。毕竟人不可能直接翻过大山去隔壁王酋领土,就算可以,运送货物的驼兽也翻不过去。因此只能走水路,而离水镇旁边恰巧是一片大盐池,平得像一面镜子,它除了交通之便,也是贵族们茶余饭后炫耀的资本。
夜晚,池面映出星空。此时站在浅处的人就像被宇宙包围,坐在船上的人就像在银河中行驶。因为是一片极咸的盐池,周边寸草不生,水里也没有活物,所以显得特别平静。
“沙林利莎是去离水镇旅游吗?”
刚把白木梳子放下的沙林望向坐在前一头驼兽的卡尔。
“并不是。”
卡尔尴尬道:“这样啊,”他学着沙林理了下头发“我还想着领你去看看街边的陶塑。”
陶塑在伊安唯语中谐音文章,沙林误以为卡尔在离水镇有认识的诗人。
“我印象中的商人无利不起早,你是例外,你还记得伊安唯人的诗。”
卡尔有些震惊,在一瞬间,他认为沙林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巫女,因此能有这样的识人本能,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眼前的沙林无论是谁来看,都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他严谨的推理起来,得出的结论是沙林可能是看见了自己对着月亮写诗的场景。
“啊……是啊。”
卡尔像是想起了悲伤的事。
“我经常写诗,但大多数都是伤春悲秋的劣作。”
沙林又疏起头发,这是她的强迫症,只要头发里有沙子就会认真梳理。
“这也挺好。”
“给你未婚妻写几首,她会开心很久吧。”
卡尔调整好驼兽的方向,牛头不对马嘴道。
“还有一天就能到离水镇了,利莎想去哪里?”
“随便。”
“随便不是有个好地方。”
她把疏子放下,用红绳将头发系起,又抬起布莱恩给她的项链。
项链上是一块天蓝色的宝石,摸上去一阵凉意,就好像永远不会升温,不得不承认,犹如一块冰。
阳光照在沙林脸颊上,她寻势而眺,西沉的落日把缕缕落寂的沙红染满天际。
远处的巨大骨架半没在沙漠上,半映在夕阳下,她忍不住询问。
“那是什么?”她指向巨大的骨架,卡尔望去。
“龙。”
“龙?”
“那是龙的骨架,龙是巨兽学家给它的名字。”
在那种生物出现前,人们没有名为龙的概念。
“它的骨架就像个笼子,直接把那一片地全盖住了。”
“听这里的人说,千年前的喀啦漠有两头巨兽。蛇的眼泪变成泉,发丝化作池;龙的骨架变成笼,心脏化作盾。”
两人都未注意,一个老者挡在前面。
“那不是龙。”
两人觅声而转。是一个全身包满默布,腰间挂着一排狐爪骨和细彩绳的高大男人。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眼旁夸张的皱纹和古老的音调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
“它叫兹温戈,萨特斯中的恶魔。”
卡尔询问:“兹温戈?”与此同时,沙林缓慢移动锈刀的位距,以便快速抽出。
“只是一个可怜萨特斯临死前的悲鸣……但老朽所来并非为了这件事。”
他拿出一块白垩石,抛向空中。奇怪的现象发生,白垩石还没落下便蒸发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两人的眼皮下逐渐变小。
“利莎,此前的日夜混乱便是克罗诺斯的神怒。布莱恩拯救了老朽,老朽不能……伤害你。”
他又拿出羊髀骨,上面被烧的看不出纹路,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光泽。
“利莎会衔着红花死去,利莎不能去哪里,那不是好地方……如同兹温戈厌恶杀死他的白垩石,把白垩石石燃烧至尽;应允之地也厌恶生者,利莎会死在那里,如同被烧焦的髀骨,被蒸发的白垩。”
沙林抽出锈刀,直指男人。
“伊恩兰格?呼尔木乔。”
“让开。”
沙林眼神冷得像块冰,刹那,她眼中闪出与项链同样的光泽。
“我说过,如果能知道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男人突然窜向沙林,.uknsh.又在刀前停下,视线左右摇曳。他直接跪下,在那里大喊。
“老朽不能伤害利莎!髀骨上的纹路已经显现出写好的命运,早在灵气最为繁盛的春帷之际老朽就开始占卜……三次,四次,五次……知道不可逾越的12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局。”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大堆漠可,堆得像座小山,还有几个漠可从顶部滑落。
“漠可……漠可?利莎想要漠可老朽全给你,老朽不希望利莎去那里。利莎还想要什么?老朽给你,老朽给你,就算是命也给。”
卡尔震惊的看着两人,要知道,在伊比利亚的货币进制中一个漠可相当于两百淇铜。他看着半沉于沙的漠可,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捡。但卡尔想不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只听明白沙林想去应允之地而这个老男人不让。
“利莎想要什么?权力,地位,金钱……老朽都用办法弄到!利莎能别去吗?别去,别去。”
“我敬你的歪门邪道,但并不相信不到三寸的髀骨上会写满一个人的命运。”
风渐渐停下,只剩下萧条的大豕草成群凝结。
“真的。”
男人的眼神逐渐奇怪,直至埋在篷帽下,缓缓低语:“没有羽蛇神的加护,利莎去那里必死无疑。”他做出祈祷的动作“愿真主赐福于你。”
他默许沙林的想法,站在一旁,为驼兽让出路。低着头,直至两人已经走才抬起头,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驼兽留下的蹄印很快被风吹散,与整个沙漠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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