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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那麻烦了,我暗自思忖着,首先这人一定不是我的孩子,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我可以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但实际上我压根就没谈过恋爱,我上次摸着异性的手,还是三年前回老家过年路上滑摔了,一位好心的大娘扶我起来呢。当然也不可能是朋友,我这天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平时坐的公交地铁都不路过学校,怎么可能有学生的朋友?更不可能是敌人,天地良心,我这人平时遵纪守法,尊老爱幼,平时虽然有些话少稍显冷漠,但对人方面一向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所以这到底是谁呢?
那人见我思索半时仍旧不解,开口问:“还是没想起来吗?”他说完走近了两步,我盯着他的脸,强迫自己不往后退,心里有些惴惴的,总隐隐约约感觉熟悉。只是这是谁,我什么时候见过,又完全想不起来了。
“需要我的提醒吗?”他这样看着我忽然就笑了,我盯着他嘴边的两枚酒窝愣了一会儿,记忆里忽然浮出了一张人脸一个名字。也就是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猛然哄的炸开,心脏骤然一停,然后凭空被拽到了嗓子的位置,剧烈跳动起来。我全身瞬间出一层热汗,却又转瞬变凉,然后我几乎没有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脚下踉跄着将自己绊倒在了原地,手里的炸鸡撒了一地,样子一定非常难看。但我并没有心思顾到这些,只目光空洞仰头看着他,嘴里只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凉风掠过我身侧,让我不停的打起冷战。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脑子里像是一片被轰炸过的废墟一般,什么都没剩下,只留下一个念头,这,绝对不可能。
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叫作张夏。遇见他的那年,如果我可以用遇见这个词的话,那么,那年我十六岁,就像是我面前这个人,一般大的年纪。
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初三毕业,中考刚结束三天,我和老爸老妈还没商量好去哪玩,突然接到了嫁去南方的大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大姑父突然脑出血,正在急救的路上,看情形是不太乐观。我爸小的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爷爷奶奶每天上班顾不上这么多孩子,所以我爸从小基本上可以说是大姑一手带大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万万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不是喜事,带上我只会碍手碍脚,所以爸妈一商量就把我送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望汐村的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的房子本来就在我家对面,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教师,兢兢业业的教了一辈子学,出息的学生没几个,倒留下了个尘肺的毛病。前几年他咳得越来越厉害,奶奶便力排众议,独自做主搬去了依山傍水,空气很好的望汐村,而爷爷自从搬去了之后,身体真的有了些起色。
我现在还记得去望汐村的那天,那天天气非常晴朗,天空中是大片的蔚蓝,四处无风,几条轻薄的云彩静静的浮在天际,远远看去仿佛一副用色精妙的油画一般。一路上爸妈商量着路程上的事情也不理会我,我试了几次插不上话,索性一个人瘫在车的后座,捧着MP3反反复复的听着《七里香》。
虽然不能按原计划和爸妈一起出去玩,但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人多的地方我并不是很喜欢,这里清净,环境又好,最重要的是爷爷奶奶对我都非常好,我很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初中之后,我这三年忙着学习,放假的时候总是有补不完的课,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我爸把爷爷奶奶接回来才能和他们见一面,所以对于这次去能住这么久的这件事情,我还是很期待的。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到地方都过中午了,爸妈没在这多留,放下了给爷爷奶奶买的东西,对我草草的嘱咐了几句就走了。爷爷奶奶知道大姑家的事情都很难受,但好在见到了我,也算是一点慰藉。特别是奶奶,对着我左看右看了半天,抱着我连亲了好几口才罢休,又连忙拉着我进屋安排我休息,等着她给我做好吃的。
我住的房间是爷爷奶奶重新收拾出来的,非常干净整洁,床单被子都是新换的,还挂了新的蚊帐。一路上我正坐的累了,见了床立即躺了上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连感叹真是太舒服了。
窗外阳光正浓,好在这里有山有水,开了门窗倒不像家里那么热。我躺在床上,戴上了耳机,看着远处的山一片绿意盎然,心中不禁暗自喜欢。蝉声此起彼伏,隔着耳机模模糊糊的和音乐一起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听着这样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就慢慢起了睡意,朦胧间我似乎听到耳边有电流一般滋滋的声响,我心里明白应该是MP3快没电了,想着起来充电,可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就这样没过多久,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非常好,完全没有做任何梦。中考之前从三月份开始我就总是失眠,成宿睡不着觉这件事情是非常折磨人的,因为没事做。我睁着双眼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甚至想不出能值得我反复回忆的事情。连续的失眠让我白天变得没有精神,身体逐渐消瘦下去,爸妈带着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我考前压力大,比较焦虑导致的。我爸妈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每天开导我,鼓励我,甚至常常想方设法的主动带我出去玩。但我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医生说的原因并不对,因为我对考试结果完全没有一点担心。以我的成绩重点高中肯定没戏,剩下几所普通的高中能考上哪个是哪个,反正我这么普通的人,去到哪里还不都是继续普通嘛。
我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四月底,忽然有一天起,我失眠的情况就消失了,完全没有道理。只是我虽然能睡着了,却常常整夜整夜的做梦。梦的千奇百怪,有时候梦见我变成了一条人面青龙,虽然被世人当成怪物驱逐,却不计较恩仇,最后为了拯救苍生牺牲;有时候梦见自己和一个只能看见背影的姑娘一见钟情,却因为身世、家族等等一列乱糟糟等事情被迫分开;有时候能见我长了翅膀,从楼上一跃而起,留给大家一个惊艳的背影;有时候梦见我变成了江湖里的剑客,身形矫健飞檐走壁,又心智超群,游走与陷阱和阴谋之间游刃有余……总之这梦常做常新,光怪陆离,仿佛我人生中所有的故事全发生在梦里了,所以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去想,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难道我就只能把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人生当做现实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醒了之后我扯下了无声的耳机,盯着蚊帐发了一会呆。我的精神其实还停留在刚才,反复的回味着这一觉。我这样出神了一会儿,然后伸了个懒腰,才慢腾腾的抓起枕头下面爸妈留给我的小灵通看了看时间,1点18。我睡了还没半个小时,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我盯着时间看了一会儿,直到屏幕暗下去,才将小灵通随手扔在一旁,从床前爬了起来。
“奶奶,饭好了吗?”我边趿拉上脱鞋边问。
屋里并没有回音,我出了房间,在屋里屋外转了两圈,爷爷奶奶都不在。这倒是让我很意外,按说即使他们忽然有事出门,也至少会留下一个陪我,再不济也会告诉我一声的,倒不至于我刚来就这样不声响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U.ukansho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睡的迷迷糊糊好像看见奶奶站在我床边和我说话来着,我当时困得睁不开眼睛,胡乱的嗯了几声就算了,不过奶奶说的是什么来着?这我倒是没有听清。想起这个我也不再疑惑,反正也出不了什么事,一转头就回屋找吃的去了。
说实话,这一觉睡的我非常饿,刚才在床上躺着我就闻见饭味了,不然我是不会这么快就起来的。我顺着饭香去了厨房翻了翻,见柜橱里有还几盘菜,不太多,但好在还是温热的。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饭,把几盘菜都打扫干净了才停下筷子。吃饭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饿,跟没吃过饭似的。果然睡的好,胃口就好。
那个年代还不依赖手机,我吃饱喝足,搬了马札坐在院子门口等爷爷奶奶回家。午后的气温渐渐高了起来,我扇着爷爷的大蒲扇,看着远处青山不禁非常向往。隐隐还能听见流水声,要是有大河就好了,我还能下去游个泳。我特喜欢游泳,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了,从小学起老爸就开始教我,老爸是游泳健将,不过我学艺不精,游了那么久,姿势还是非常不标准,难看的很,和狗刨差不了多少。
我这样胡乱的想着,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问:“你是谁?”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声色有些低沉。我转头顺着声音看去,见阳光下,我的三步外站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正在有些新奇的看着我,见我看向他,对我非常友好的一笑,嘴唇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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