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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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头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这一下从清河调到长安不是一般关系能调动的吧？！”

老夫子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这你就别管了，还有仨月，其实时间已经很紧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明日，嗯，后日吧，就启程。”

“不是我这还一脑子糊涂帐呢，到底什么意思啊？”

老周夫子不理他，自去教学去了。李然也只好出门继续巡街，果然当晚县令便将他找过去，说京城有调令。

今闻清河县有捕快李然文武双全，功绩颇著，现调入长安府神捕司听用。

县令眼神奇异的看着李然。这一下从一个小小县城调到一国之都。想起自己十年寒窗，找遍门路也掉不进府里，心中不禁不忿“这拼爹的社会！”。感觉县令似乎有怨念，李然连忙说好话退了出去。

出了门来，一伙同伴伙计围了上来”然哥，这可是高升了。”

“是啊，还是周老夫子有本事，早知道让我爹娘生下来，也扔周老夫子门前多好”。

种种羡慕嫉妒乃至愤恨者皆有，李然只得报以苦笑，并回以哪里哪里此去京城人多地不熟，还不知多少艰险之类云云，并婉拒了同伴们晚上的饯别邀请。

李然并非是不通世故，只是他也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养育16年，他一直认为老夫子就是普通的夫子。

或许有些同窗之类的关系却早已八竿子打不着，不然何苦一直呆在清河县教书，可今天这一纸调令一下子崩塌了李然的世界观。

开什么玩笑，老家伙真有这本事？回到家中，老夫子点着油灯，手中捧着一卷书，眼神就盯着别处，显示在想事。

见到李然回来，回过神来示意他坐下，李然见此情形，心反而静了下来。无论如何，养育自己十多年的老人当然不会害自己，否则何须如此麻烦，小时候随便怎么也结果了。

老人家和上书卷放到桌上，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有些事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有些事你现在知道没有好处，比如...我的身份...以及...

你的身世！”说到你的身世时。老人浑身气质瞬间一变，双眼突然射出利剑一般锐利的光。这十多年来，李昂从未从老人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质，U.kash．c他印象中老夫子是个人前儒雅随和，人后有些随性散漫的老人，现在老人双眼仿佛两轮大日一下亮了起来，是真的亮了起来。那一瞬间，李然甚至感到皮肤隐隐有刺痛灼烧的感觉。

不过幸好只是短短的一瞬，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已消失。眼前仍是那个平淡的老夫子，没让李然震惊太长时间，老夫子笑道：“不用太惊讶，这个世界本来就我们许多我们不能理解的事，就像池塘里的鱼以为一池死水便是整个世界，井里的青蛙也不过认为天空不过是井口那么大，我们所接触到的世界往往只是一个圆。而圆外，真正的广袤却为人遗忘。

李然这才像反应过来，咽了个口水：“这...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东西，你这算什么神仙，道士，还是你是....”没说出的两个字是妖怪，不过他咽了下去，无论如何，他相信眼前这位平淡儒和的老人不是妖魔。

夫子却仿佛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不用紧张，我当然是人，至于道士，我和那帮牛鼻子一向不对路。神仙吗？还差得远，我就是个老教书先生，哈哈。”

李然愣了半天，说道：“你老不是闲着没事逗我开心吧。”

以前不是没有过，老夫子老来无聊，经常把李然逗的一愣一愣的。

“刚才是戏法？街上喷火的那种？”

老夫子听着也不辩解。手轻轻一挥，李安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已经置身另外一个世界。

老夫子负手站立：”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