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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有智心里一怕,不敢妄动。
也怪,风声这个时候,竟然丁点不闻。他在黑暗里寻思,这是梁上君子,怎么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伴着微光,他就看见一条蛛丝从头顶坠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蛛丝这种东西,要么完全看不见,要么凑巧光一打,就能看见一条线影。他微微晃动脑袋,定睛一看,还真是一条线,不过不像蛛丝,比那要粗一点。诶?他有点不明所以。
就看这丝线慢慢坠呀坠呀,一直坠到老乞丐头上,他正躺地上,打着轻鼾,这线头正当啷在他嘴上。
这怎么意思?难道是!包有智突然顿悟,回忆起老时候,有那么一种,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手段,就是用条线,坠在人口上,从高处——通常都潜在房顶,顺着线——滴毒。这毒液顺着这线,能不偏不倚落入口中,犹如隔空杀人,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啊!他心里一叫,登时像个哑巴,喉咙里的声音,硬生生又自个吞下去。只发出“呃”的一声,就像打了半声嗝。
果不其然。就看微光中,那条线上,滴溜溜,一粒时而隐去时而亮身的液珠,也辨不清颜色,像个微缩的盗墓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顺着这条线,在极黑、极深、极壮大的阴森背景中,就往洞底溜下来。眼看就溜进老乞丐张着的嘴里。
这液珠,离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包有智眼看它要害人性命,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惊叫起来?那我怎么办?招惹是非?惊了歹人,他再把我们全宰了?别说叫花子的死活,就是这包伟,跟自己又有什么干系呢?我一觉回去,都跟他们拜拜了。谁知道谁?现在多什么事!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万一没睡回去,明天有人发现张家又死人了,我定会被拉去官衙问话,我说不是我干的,他们信吗?通常都要动刑吧?哎呦~对我逼供……
脑袋里想了不少,现实不过一瞬。人都是在临危迅速权衡利弊,进而再做选择。有些人选错了,跟着倒霉;有些人选对了,不遮良心。往往一瞬间,看似豪赌一般没底,实则不然,经历的多了,抉择这种场面,会越来越接近正确的一方。虽然不能永远正确不犯错,但也不会轻易犯错。
“啊呼。”包有智努着劲儿,又收着音儿,对着那滴毒液就是一口气。那线头也微微摆向一边,液珠顺势,在摆起的线头上,嗖——的一下,就像连人带马冲落悬崖的猛士,他定格在空中,听凭嚎啕,任凭不甘,都已无济于事;千般手段,万般豪仗,都已落寞无声。
包有智,眯着眼,看的分明。那毒珠贴着老乞丐嘴角顺了出去。
他心里一稳,心说,你命可真大。赶紧,我得赶紧——装打呼噜。
“呼噜呼噜呼噜……”包有智悄悄向上翻眼,偷偷瞥上天花,嘴里呼呼响,耳朵也像夜阑中的花骨朵似的,完全张开了。
…………
寂静无声之中,又似暗含——勾当;万籁俱寂之下,且如八面——埋伏。
…………
那线头果然一阵微微晃动,左摆右摆,没几下,又正在老乞丐嘴上。
看来,来者杀意坚决。包有智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就见,顺线而下,又是两滴催命鬼,向着老花子急落。他佯装呼吸不畅,又一口蓄力的吹气,线头一摆,这两滴毒液,前脚贴后脚,顺着线头飞出去了。
那线头未得逞,立时像是活过来一样,有了生命般,在黑夜里扭动,张牙舞爪,时隐时现,竟然有点骇人。
嗒嗒嗒……
包有智定睛一看!呵!又连续几滴毒液,他仿佛都听到了它们滴在老乞丐嘴里的动静。心里想着,嘴上紧跟着一个二连吹,“簌簌!”
就见这线头吹得这个远,底端这一节,差点没横过来。
他又忙不迭,装作没睡踏实的人,微微扭了几个动作,出了几个响。
黑暗里,那线头癫三癫,颤三颤,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抖个不停,似是在黑夜里无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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