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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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大人，请允许我多一句嘴，”沙皇伊桑感觉气氛僵持了起来，就开口解围说道，“既然银赫想要给自己的哥哥一个机会，我们大可先让他成为风城的领主，如果他的能力不足以管理那片封地，我们再另作商议。”

“好罢！”布朗又思忖了很长时间，这才叹口气答应了，“伊桑大人，代我先为这位新任风城领主安排好过夜的房间。银赫，你留下来。”布朗开口说道。

伊桑向布朗鞠躬道别后，转身朝着房间外面走了出去。而银海，则不停地对着摄政王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一直到银海倒退着离开房间，卫兵将大门重新关好，布朗才再次开口。

“银赫，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你哥哥他根本无法扛起风城领主的重任，”布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你这么做，无疑是将我陷入了胡乱任用亲信的境地。”

银赫听出了布朗话语里的深层含义，首先他是想拉拢银赫成为自己的盟友，其次是想借此卖给他一个人情。

“布朗大人，我一定会谨记您的恩情与信任。他日若是有我能为大人您效劳的，我定当鞠躬尽瘁。”银赫顺着布朗的意思，开口说道。

“乱世将至啊！”布朗感慨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混乱而残酷的世道下，多一个盟友，自然就是多了一分保命立足的机会，”布朗紧盯着银赫，开口问道，“我们应该算作是朋友了吧？”

“那是我的荣幸，摄政王大人，”银赫当然知道，布朗这种权倾天下的大人物，不是一般人所能结交的，“不过布朗大人，恐怕我地位低下，并不能替您尽到什么力啊！”银赫试探着布朗的本意。

“那倒未必，”布朗柔声说道，接着伸了个懒腰，“虽然我看起来是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帝国之鞭，但高处不胜寒呐，总有一天，我可能会需要你伸出援手。”说完他轻松一笑。

“我定会竭尽全力，布朗大人。”银赫只得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天色已晚，你早点去找你的哥哥他们休息吧。”布朗毕竟年岁已高，疲倦让烛火下的他显得苍老起来，他挠了挠头顶的华发，打个哈欠说道。

银赫跟布朗告退之后，走出了摄政王布朗的教堂。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沙皇和他的哥哥正在台阶上等他。

“银赫，我和你哥哥决定去酒馆里品尝从撒尔玛那些奴隶庄园运来的葡萄酒，你要不要和我们同去？”伊桑欢快的问道。

“已经午夜了，我们又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老哥，我们还是……”

“你这是要扫光沙皇大人，还有我这个刚刚上任的风城领主的雅兴么？”银海颇为不满的说道，.ｕnsh.“伊桑大人开口邀请我们去品尝美酒，你怎么忍心拒绝大人的一番美意？”

既然哥哥都已经这么说了，银赫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于是他们在沙皇伊桑的带领下，走向了酒馆。

那个酒馆坐落在里尔最为繁华的国王大道上，毗邻着灯火明亮的赌场和妓院。虽然夜已经很深了，那条街道上的每一家店铺，依然人满为患，喧嚣吵嚷。

酒馆的规模出奇的大，墙壁四周整齐的码垛着原木制成的酒桶。屋顶上悬吊着比审判教堂里的吊灯还要巨大的灯盏，照的整个大厅里亮如白昼。

银赫跟在沙皇的身后，走进了那个座无虚席的酒馆大厅。前脚刚跨进酒馆里面，银赫就已然心生退意。只需站在门口往里瞧上一眼，这里就是一个混乱斗殴滋生的温床。

粗鲁谈笑饮酒的佣兵，就把刀剑和盾牌胡乱的扔在桌子上。身着锦衣玉服，皮肤白皙的纨绔子弟，高谈阔论着自己昨日上了哪家的女人。偶尔也会有手持长枪换岗的守卫士兵，从银赫他们身旁走进这间酒馆。

伊桑带着银赫他们兄弟二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靠窗位置，然后问侍者要了几杯葡萄酒。

伊桑口中产自圣城庄园的葡萄酒，在银赫嘴里面比马尿还要难以下咽。但他的哥哥银海，还有邻座那四五个贵族少爷，却喝的津津有味，不断地咂么着嘴，回味着舌尖残留的美味。

“弗朗哥，你瞧那三个穷鬼的寒酸样，跟他妈的从没喝过酒一样。”一个坐在银赫对面，长着一双眯缝眼的胖子，突然高声地对旁边的男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