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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点,
享受着精心调配的沉香下,进行了完美休息后,姜逸凡感受到了来自精神上的欢愉与肉体上的欢呼。这是近几年来自己睡过的最舒服的一次。
没有噩梦,没有记忆片段,什么都没有。
姜逸凡站在镜子前,每个房间里面都额外放置了一块等身镜子,也许是考虑到要经过一番准备。不过也用得到,至少穿礼服的时候还要审视一下自己。
内衬是配了法式袖的普通白色企领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的无尾西装,配了一条出自同款手艺的西裤,至于黑色的领结还有附赠的领带,直接被姜逸凡扔到那个角落都不知道了。
整理完毕后与打理好自己的小白一起前往聚集的地方。
路上也有从其他房间出来目的地一致的各位玩家。其中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不过姜逸凡并没有发现黑猫,按之前,恐怕在出门前就先一步找到自己与小白要求一同前往,现在干脆连现身都没有做到。
前方的路被大量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姜逸凡和小白处在的位置在队伍的中后段,好在有管家一直尽心尽力地疏通人群,即使经过了发生了命案的大厅,也没有多少人如昨日般暴发出不满的情绪。
众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和疏通,缓缓进入最后的目的地:古堡的偏厅。
“今日,梦野绫子小姐身体不适,由我为大家宣布宴会开始!”虽然管家喊得很卖力,在场的人并没有买帐。大多数男性同胞即使透过面具也能感受到无限的失落。
姜逸凡并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多少熟悉的人,此时的他紧紧护住小白,眼珠不断扫着新的偏厅。
偏厅如果按照古堡外部来看,位于双子塔的前方。
这座偏厅的天花板有着不亚于正门的高度,明亮的灯光将这里染上庄严的辉煌。地面上铺着硬质的地毯,略带凉意的空气让原本燥热的厅内舒适了几分。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并没有摆上宴会的美食,只有摩肩接踵的密集人流。之前管家站的地方在这个厅内的中心凸起上。
轰隆。
窗外的雷声先起了前奏。
华丽的音乐随后不知从何处流了出来。
标准圆舞曲的三段式开头。
开头的调子容易让人联想到身居幽处的奢靡古堡。
紧接着,手风琴的声音拉出纤细的主旋律,沉重的中提琴指明了演素的方向,三拍圆舞曲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转瞬化为提琴的独奏。
舒缓近于凄美的音乐与初来乍到第一次的欢迎曲不同,这次音乐似乎也是原创曲,大概才是贵族会选择的,一种奢华的独特美感。
姜逸凡窝在房间那几年天天都是看剧吃饭睡觉打游戏,这种生活方式直到小白找上门之前就没变过。还经常被那里的人当成反面教材。
古堡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众人戴着古堡提供的精心制作的假面,从舞曲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旋转,踏步。
并非是绞尽脑汁的刻意编舞,身体像被注入音符一般,舞姿仿若被刻入旋律之中,众人的身姿在长厅中起舞。不论是男人或是女人都在这间偏厅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挂着笑容的脸上相互诉说着不知真伪的剧本。
音乐演奏中,没有人注意到在门的轻微开合中迅速地通过了一个人。
被夜色笼罩的古堡中,来者的行头完全无法让人恭维,外头的雨势想必极为势猛,将来者的衣物尽数打湿,来者的头发也湿漉漉地搭在双肩上。
在不打扰到所有人动作的前提下,轻身转进了一旁的幕后,身形快得如鬼魅一般。
音乐进而转入高潮。
不多时,来者又伴着音乐从幕后出现。
这次他换了个行头,与之前的那副邋遢样判若两人,头发虽然依旧是湿漉漉的,但经过简单的擦拭打理后却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来者的手中捏着不知从何处摘下的暗红色玫瑰,橘黄的烛光下,根骨分明的手指轻抚着花瓣,忽然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将手里的花朵优雅地放置于旁边的手架上,缓步走向房间正在起舞的众人。
伴随着脚步,骚动的记忆开始浮现,但随即又开始沉没。这本就不是他的个人记忆,从很久之前他就不打算来这个偏厅,这个地方的执念太多太多,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自己又不是他?是否能问心无愧地面对她?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问自己,直到某一天的他进入了这个偏厅,满月之夜的他在一个小时后便逃出了这个地方。他还是无法做到,为此他常年把自己锁在暗月之塔最上面的房间。
对这个古堡他竟有些抵制的情绪。至于今天来这里的缘由,只能希望于这些刚获得记忆看是否能做到问心无愧了。
在大厅中央,他缓慢地穿过人群,成功寻获了一名女性舞伴。暗色精致的礼服将他包裹,半身披肩更添几分迷人的魔力,即使他穿过众人的时候没有惊扰到其他人,但他的步调、眼神、呼吸、动作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周围人的注目。
很快,来人的周身形成了真空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表演的舞台留给了这位不戴面是的陌生人和明显处在痴迷下的女性舞伴。
晦暗的灯光下,他的一切动作都具有某种未知的魔力,不论是男女都感到了一种要上去食用禁果的原始欲望。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从刚才他们就关注到了这个陌生人,没人能说出他从哪里来。但是他的一切仿佛和周围的一切在共鸣。
在场的女性也在议论纷纷,不过她们显然并不关注来者的目的。有个更重要的东西早已攫取了她们那颗颤动的心。
“好帅啊!标准的古典欧洲贵族啊。”就连小白也没能抵住诱惑,下意识开口道。
的确很帅。
他的美或许早已超越了俗世间能够轻易下定论的地步,美的无与伦比不可思议,就像罂粟花。蛊惑着在场所有人,不仅仅是女性,就连男性也没有心生排斥之感。
如同清晨的太阳徐徐升起,漫山雪白、淡紫、金黄、嫣红的各色花朵摇曳在亚热带的暖风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充满诱惑却饱含毒汁的罂粟花。
每个五官都有独特的风情和韵味,他的目光如同圣父般慈爱洞悉灵魂深处,有人因为他的目光而净化升华,最迷人魅惑的当属他那摄人心魄的嘴角,微笑时嘴角微微上扬可以让人感受到治愈心灵的温暖。
所有人的目光被他吸引,所有人的心被他掌控,他的一笑一瞥都那么的光彩亮丽。
不过姜逸凡看到那张脸后马上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他怎么会来参加舞会?
被选中的女性舞伴在旁人看来是幸运的,周围的人出奇的一致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这位女性舞伴,她同样也是刚才舞会中最闪亮的星星。
她有着一头罕见的白发,这点似乎和小白一样,但她的白发中还有几抹亚麻色的挑染。
女子舞步翩翩,优雅且高贵,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邀请共舞,丝毫没有任何违反礼仪的举动,她将手慢慢搭在陌生人的掌心,二人如同天造地设般,一同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起舞。
美丽与惊艳已不足以描述她。
她和陌生人像是被上帝祝福过一般,二人绝美的舞姿仿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火红色的礼服将她包裹,旋转身体时,右腿在裙摆分开时,不经意间露出的玫瑰纹身,栩栩如生,像是从脚踝处生长出来。
其本人也如盛放的红玫瑰般艳丽,美得让周围的人一时间竟有点自惭形秽。
陌生人的半身披肩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将这朵夺目的红玫瑰完美无瑕地保护其中,但又恰到好处地没有喧宾夺主,让它极尽绽放自己的美艳。
他们的每一次眼波流转都是欲说还休的情致,精美、脆弱、温柔、强大、神秘,奇妙而有机地再他们身上结合,那是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二人的全心全力的演出仿佛要把没有颜色的夜染上自己的光华。
“你们看!”旁观者突然有人惊呼出声。
众人伴着昏暗的灯光朝刚才出声的人指的方向望去,外面的狂风暴雨也想是被二人的舞姿震惊,停了下来。皎洁的满月光辉洒在了陌生人和他的舞伴。
这并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有更显目的东西——藤蔓不知在何时爬满了偏厅的墙壁。
音乐继续演奏,中间又加入了宛如教会圣诗班咏唱圣歌的人声咏唱。
藤蔓如蛇一般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前进着,藤蔓的每一个节点处上都盛着红色的花骨朵,从花骨朵上滴着红色的液珠。
藤条准确无误地避开众人,在众人中穿梭,一时间偏厅内充了各种花,众人仿佛有种进入植物园的幻视。
与其说是植物园,不如形容成百花厅。
红玫瑰,三色堇、鸢尾、百合、蔷薇、雏菊、爵床、铃兰、茛苕,还有很多其他叫不出名字的花。
厅内因为植物花卉的出现开始愈加昏暗,人们开始搔动不安。周围突然出现的诡异场景可不能让他们继续安心在继续下去。
「请放心地迷失在这交错小径的花园中吧。好好欣赏吧,无法阻挡的,夏日凋零。」
随着人声的消失。
音乐再度转变风格。
陌生人和舞伴同时转动身体,再次踏步而出,舞伴的面具不知何时被摘了下来。
一副惊致的面容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仅那一瞬间的真容,众人定在了当场。所有人的身体都不自觉中朝向台上仍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二人。
没人注意到身边的花突然绽开,从花朵中散出一阵清香。这种甜味很淡,并不浓郁。既不像蛋糕上厚重的奶油,也不像玛奇朵上浓稠的奶盖。
这是一种令人舒心的甜味,让人沉醉其中。
「AndYet,ByHeven,Ithinky-lvesrre.Asnyshebeliedithflsepre.」
人声从角落中流出,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被当做歌曲咏唱。
众人仍定在原地,所有的感知或是意识在刚才的一刹那间丧失。
一束从幕后出现的光特意打在了台上二人身上。
配合台下众人的众星拱月般的仪式,舞伴的动作开始有意地放缓。
俯瞰众人的眼瞳又大又圆,宛若神话中最精致的宝石,理想般的鼻梁完美如希伯来人最优雅的雕像作品,闭合的嘴唇那简直就是天地间登峰造极的杰作,嘴角那一抹微笑如同蒙娜丽莎般的神秘,不论从何种角度欣赏,都会让人捉摸不透女子的内心所想。
呵。她嘴角轻挑一扬,趁陌生人不注意一下子挣脱了他的牵手,身形轻巧地溜下了舞台。
那双白皙而娇小的赤足在深红中显得格外夺目。
音乐还在持续,陌生人发现了舞伴的逃离并没有上前继续。他走下台,在手架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酒杯,往其中倒入血一般的酒液。
看样子,他是打算先把舞台要暂时移给了他的舞伴。
舞伴朝他做了个小恶魔的调皮动作,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身体随着音乐一上一下起跳,其他人尚处于未恢复意识状态,这是一场她和他两个人的舞宴,只有两个人的宴会。
旋转,踏步:优美的华尔兹开始,她在众人之间穿行,时而钻入其中一位绅士的怀里做出撒娇的动作,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陌生人,她轻哼了一声;转身与旁边的一位女性相拥做出不雅的姿势;时而又像个孩子一样用众人的身体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时而又伴着地上盛开的花朵起舞,月亮在光华中反映她的银色的容颜、晶莹的露珠点缀在草叶尖,动作优雅轻灵且高贵,在百花中的她如同精灵一般美艳,在这里访寻几滴露水,给每朵花挂上珍珠的耳坠。
原本诡异的厅内添上了几分靡色,她随手将桌上放置的酒杯拿了起来。
舞曲转入低潮。
舞伴单手拎起裙摆,呷了一口酒。
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甜味,木质手风琴的欢快曲调继续为舞伴上了发条,独特的舞步,甚至不能说是舞步,那根本就是小孩子才会用的步伐,她踮着脚尖,像初生的孩童,这里看看,那里点点,两只瞪的大大的眼睛探索周围的一切,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
不多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恢复了之前起舞的姿态。跟着音乐的脚步最后来到了陌生人面前,伸出了右手,将刚入座不久的陌生人再次拉上舞台。
之前的音乐在二人上台后停止,没有任何休息,转而钢琴的旋律先跑了出来。
砰朗!
即使认知到了那个声音,在场的众人依旧还未回到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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