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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注资入股吗?”翻阅着事项文报,阿娜斯塔西娅目光审慎。
“谁,那个法国人?”维特伯爵轻蔑一笑,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做出如下判断,“他不会的,我了解法国人,更了解那些法国银行家;他们一个个像鼹鼠般擅长趋利避害,同时又贪婪得仿佛一条饿了整个大冬天的鳄鱼,狠不得一口吞下头大象,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消!”
话讲得十分尖酸刻薄,但事实近乎如此。
概因资本总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魔王,它一方面渴望增值,渴望不断壮大自身,哪里有利润就追到哪里去;另一方面又充满着胆怯胆小,唯恐被天堂山的圣洁光辉蒸发,导致一有风险就想伺机逃窜远离。
换句话说,自由市场的资本一贯擅长同富贵,而极难参与共患难。
“所以他暂时不会入股,只是处于一种观望的姿态,待价而沽罢了……”
在饱经风霜的谢尔盖·维特看来,卢卡斯充其量不过是个小精怪,距离让人又爱又恨的大魔鬼还有相当长的一段等级差。
他的种种伎俩与手段,仍停留在小打小闹阶段,缺乏真正的大器量与大气魄。
“那真遗憾呐……”将已阅文件齐齐堆放一边,阿娜斯塔西娅执起通读近半的《美国政治经济学大纲》,继续往下阅览。
这本由弗里德里希·李斯特撰写的,在1827年出版的著作,同他的另外两本《政治经济学的自然体系》和《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三位一体的构筑起了民族主义经济学框架,被维特伯爵推荐给公主殿下研读学习。
作为19世纪上半叶第一代美国学派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同时兼具了德国历史学派、发展经济学和演化经济学的先驱身份,李斯特毫无疑问是1914年以前,同马克思齐名的德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和发展理论家。
如依据历史发展,他的《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著作,也是除《资本论》外,被翻译成世界各国文字最多的德国经济学著作。
事实上,李斯特的经济学思想不仅对美国、德国和日本的经济崛起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对19世纪末的俄国、匈牙利和意大利等国的工业化也具有直接影响;即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中国台湾和韩国的经济腾飞也一样受到李斯特经济学说和经济政策的深刻影响。
在未来,这位坎坷一生的不幸德国人墓碑上将铭刻“所有追求独立和富强的后进国的先知”美誉。从某种视角上看,弗里德里希·李斯特作为长期被新老自由主义经济学刻意忽视的人物,对欧洲和东亚工业文明发展的影响比卡尔·马克思或亚当·斯密都大。
“我从不赞赏以亚当·斯密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经济学派,他们所主张的产业优势分工,完全是为控制了海洋通行权与先发工业国地位的政权服务的一套经济学理论!”
维特伯爵在一旁谆谆教诲,并不时举例出俄国经济生产中的案例。
“有些事情,尝试着做,未必能行;但是不去做,那就肯定不能行!如同李斯特所述,财富的生产比财富本身重要得多。向国外购买廉价商品,似乎可以增加财富,看起来比较划算。但从长远来看,将会阻碍一个国家的工业发展,使该国长期处于从属国地位。为了培养本国的生产力,政府必须采取保护关税政策。而采取保护关税的政策,起初会使工业品的价格提高,经过一定时期,生产力提高了,商品生产费用就会跌落下来,商品价格甚至会低落到国外进口商品的价格以下……”
以上观念,发展到未来,就形成了中美苏所谓的基于一国的完整工业化体系建设。
“但是,伯爵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太过追求民族产业的自给自持,是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面的……”
阿娜斯塔西娅借后世某超级大国的经济崩溃案例,反向解构说:“就像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所述,优势分工是客观存在的,同样单位的劳动力和资源投入,有些国家地区的产业效能就是比我国优越。譬如说印度和中国,尤其是中国,他们拥有远超欧陆的潜在劳动力资源,大量廉价劳动力一旦被释放到轻工业部门,譬如说纺织等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就会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奇迹产能,一如英国人当年对印度的棉布倾销,足以席卷整个世界!”
“届时我们怎么应付?仍保留着大量的本国轻工业部门?且不论国人是否愿意购买成本更高的本国轻工业制成品,单单是为了维护这些没有国际竞争力的不经济产业,我们就必须修筑起一道高高的隔绝双方的关税墙,并将优势产业的税赋利润屡屡挪移去填补劣势产业的亏损,最终可能导致经济产业越来越少,不经济产业越来越多,以至于……”
话讲到这儿,阿娜斯塔西娅欲言又止,委婉叹息说:“世界很大,非常大!尽管俄罗斯号称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半个世界,但我们的国土普遍存在于较高维度,跨经度很广,然而跨维度却明显不足,在物种资源的自然多样性上远不如中国和美国,考虑到殖民地,英国与法国也远远超过我们……”
“你的这些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维特伯爵摇曳胡须,一副指点迷津派头,“我们种植不了橡胶,也生产不出堪比波尔多的优质红葡萄酒,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大力发扬优势产业,用别人所替代不了的农工矿业产品来达成贸易平衡……”
“譬如粮食?”
“对,出口粮食!”
在当时,俄国每年对外出口的粮食超过1000万吨,约占全世界粮食出口份额的45%,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被芬兰分流。
毕竟1911~1913年间,公国的农业自给率大概在59%上下浮动,也就是说公国居民所消费的粮食有五分之二来自境外。
为弥补这块商业入超,奶酪产品遂成为芬兰输出的第二大重要项目,仅次于木材纸浆制品。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启前,奶酪产品出口近乎占据了公国出口总值的30%,芬兰的奶油年产量更高达13500吨。
但引人瞩目的是,近三十年的公国奶油出口,也呈现出明显去俄国化倾向。
在1880年,约有五分之三的输出量运往沙俄;到1890年约为一半多一点,再到1900年时,俄国的份额削减为四分之一;最新的1910年统计,俄国份额仅剩五分之一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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