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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将军阁下,您对约翰·威廉·斯内尔曼在1842年出版的博士学位论文《论国家主义》是如何看待的?在该书中,作者以赫耶里安(Hegelin)为信念,认为国家作为一个组织化的、有积极的力量,是用以政府和确保人民愿望实现的强权工具……”
阿娜斯塔西娅主导着,将话题渐渐引向芬兰的现状。
针对该提问,曼纳海姆显出几分困惑表情,他眉心紧锁的端起茶杯,却徘徊着始终没有品饮。
毕竟,对一位职业军人而言,曼纳海姆的阅读量不算广博,牵涉到一些相当偏僻的书籍知识,尤其是鼓吹芬兰国家主义思想的早期著作,他真心无从谈起。
“这个么……我想大多数芬兰的绅士们都认同,沙皇陛下在1809年作出的承诺——芬兰必须是一个在俄国最高领主保护下,拥有自己宪法的国家。”
曼纳海姆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但这并不能让阿娜斯塔西娅满意,在她看来倒更像是一种态度上的回避,不由往下追问。
“可现在不是一百多年前,何况就是在一百多年前,同样有人提问说——‘当下谁是我们的祖国,瑞典还是芬兰?’,要知道无论是身为芬兰摄政的我,还是皇帝陛下,或许再加上圣彼得堡的官僚贵族们,他们都对芬兰的现状忧心忡忡……”
“那是不可能的。”
曼纳海姆苦笑着摇了摇头,加重音解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早在百多年前,我们的先辈就意识到:我们不再是瑞典人,成为俄国人亦不可能,所以让我们成为芬兰人吧!”
“成为芬兰人?”
“对,大多数本地人都这么认为。”
源自阿尔维德松的三段论,标准又不偏不倚,叫阿娜斯塔西娅一时间无话可说。
不过,倘若连一直在军中服役的曼纳海姆少将都如此认为,那么普通芬兰人对于民族、国家、政权的态度,不问亦可知。
“感谢您的坦诚!”直到茶会结束,阿娜斯塔西娅才施施然的行礼。
对她而言,这次交谈的价值在于,促使少女认清了芬兰人的主流想法。
显然,他们对自身的定位依旧模糊,在渴望自由的同时又畏惧自由带来的孤独与恐怖,因此期待能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嗨,真是一件麻烦事……”
阿娜斯塔西娅嘟囔着“烦死了”的口头禅,伴随海风与夕阳,步入晚宴。
因为是六月,海上的信风依旧柔缓,自西向东的卷扬起少女金黄秀发,偶尔还闪亮出一丝嫣红色泽。
鲜花、醇酒、美食,奢侈的生活不外如是。
除多了些来历不明的交际花外,这个时代的娱乐也就剩下牌桌与阅读。
幸运的是,特斯拉的交流电正逐渐压倒爱迪生的直流电,再加上白炽电灯普及,令光明的恩赏从竹炭灯丝、锇灯丝、钽灯丝,一步步过度到钨灯丝。每瓦的流明数,也从1881年的1.4单位逐渐上升到1900年的4.0单位。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年代,工业巨人的伟力无匹无敌,正时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与生产。
阿娜斯塔西娅感慨着,坐在床头翻阅一册书卷,从堂皇的折光中能窥见《英雄的国土》书名,而较小副标题更述说这是一本“来自古代芬兰人的古老的卡累利阿诗作”。
打开扉页,阿娜斯塔西娅婉转着黄鹂般的嗓音,将序言上的赞美诵读:“穿越几个世纪的黑夜,这些诗歌对我们讲述父辈的信仰,他们的智慧和力量……”
阿娜斯塔西娅很喜欢这段句子,就像每一个文明人热衷历史一样,因为往昔记录着荣耀,记录着父辈们筚路蓝缕的足迹。
从过去汲取智慧,从过去汲取信念,从过去汲取力量,这也正是历史最高贵的地方。
汇编该书的埃利亚斯·伦罗特在1835年经由刚成立的芬兰文学社出版时,并未取得成功,《英雄的国土》销售不多,即使最热心的读者也承认他们无法理解多数的语言。
但是到了20世纪初,原作者连同其“圣经”已被抬高到宗教创始人的地位,再版多次。
《英雄的国土》,它不单单是一部文学作品,更像是一面芬兰民族主义编年史的旗帜,经由芬兰文学社常年累月的宣传,一步步熏陶当地人的精神。
因此,阿娜斯塔西娅需要仔细阅读该书。
正如某句话所言——真正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爱护的人往往不忍批评,唯有敌人,他们才会持久不懈的进行攻击试探,就像一团团嗡嗡叫的苍蝇,企图找出蛋壳的破口处,好大快朵颐。
套间的灯,亮到很晚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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