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左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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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转，流年知彼时。

戊戍年戊午月癸酉日，农历四月廿七，夜。

星墟。

这里是废弃星辰流放之墓，位归于宇宙虚无之所在。那些被遗弃的星，一颗颗堕入此界，而此界却不见增之一分，不见缩减一毫。此界存在，在浩瀚岁月长河里一直存在。

……

天是血洗过的颜色。红与黑各自占据一半，零星几点斑驳的，是褐，是黄，是神秘的紫和诡异的白。

妖异夜色笼罩下，这片莽苍大地满是疮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到处有生灵的残骸。有些残肢貌似可以拼凑出人形，但更多的或凌乱或稀碎，难辨出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野血河里一座座小山般庞大的奇异凶兽，怪角狰狞，血盆大口。

而土地只寂静无声，默默承载着所有。

某一刻，离此处早早落幕的战场十万八千里之遥的某个地方，有乌黑光柱亮起奇特诡异，忽然出现。光柱接通天与地，联系动与静，爆炸出巨响，声音以肉眼可见的波的形式荡漾开来。

于是，风狂啸，云怒卷，尘乱扬，海急避。

巨响爆发时，天上飞的尽皆摔落，地上走的尽皆翻倒，水里游的尽皆仓皇。到处是混乱，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巨响良久方停，留光柱独存。

此光柱通体呈乌色，顶天立地，充斥方圆九丈九的空间。巨响停后，乌柱的光亮仍不见颓势，于天地之间，牵动所见者的心魄，久久不肯消散。

虚空中，突然悬浮出一道邪异身影，他身形修长，披挂乌铠，周身散着死寂气息。他那暗金长发随意垂下，俊美的脸庞刀削般坚硬，嘴角还勾着淡淡的邪笑。乌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幻虚着，宛若神魔。

随后，他的口张启。

“桀桀！”

“左老头，把人交出来！”

声音不大，但沾染着死寂气息，仿佛地狱爬出的恶鬼索命。

下一瞬，洞明星区，有闭目枯坐老者早已霍然起身，他那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沧桑眸子睁开，里面有光一闪而过——那是屈辱啊。可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隐没在后一瞬的黑暗里。

只一刹那，离洞明星区千万里之遥的无主星界上空，显现出老者的身形。他的丹凤眼里潜藏着雷霆，不怒自威。他那半白须发随风飘着出尘，仿若谪仙。而他袭着的，只一身月白素净劲装，并有淡淡荧光环绕于他的四周。

在面前青年眼底洋溢出的戏谑目光里，他淡定出声：

“小东西，胆子不小啊！”

“换两个世纪以先，朱庇特都不敢在我面前放一声屁响。”老者接着道。

“而你这个普路托的小跟班，怎么就敢这样嚣张？怎么敢的啊！”

最后五字，字字带着无尽威势，玄机暗藏。有狂风大作，仿佛当头一棒，生生把妖异青年喝退。

青年身形急退后，狠狠撞在身后几百米开外的光柱上。下一刻，青年复又掠回，身形几分狼狈，披挂的乌铠更有几道龟裂。

但是，青年身后的乌柱光芒忽盛，乌光只一闪，他身着的铠甲竟复原如初。

见到此幕，老者怔了一怔，他心底有了些许猜测。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说，刚才的光是“规则”的力量吧！难道……

老者没有出声，他只是吐出一口浊气，慢慢抬起攥拳的手。

见眼前老者又欲动作，青年赶紧做出制止的手势。

“Shp！Shp！Shp！”

老者全然不顾青年声音里的焦急，他盯着眼前人犹有几分苍白的脸庞，拉拳蓄势。

趁他病，要他命！

风暴起，伴着万钧雷霆。盘旋在天地之间的风雷卷起沙石尘土无数，其势之盛相较煌煌天威更胜一筹。此时，天惊，地颤。

着乌铠青年面色铁青，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禁锢在此方虚空中，连丝毫都不能动弹。

青年暗骂一声，他赶紧绞尽脑汁，希冀寻求突破封锁之法。

下一秒，有言语从他口里吐出。

“Dn''tstndbefree，rbehinde，jststn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