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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卓一凡问道:“请问王掌门,文峰之上,筑的可是县衙、山寨?”
王崇古道:“文峰之上筑的是三十六岩城,附,九泉、九池、九榭、九台,却没有山寨,也无县衙,不解先生言中含意,还请赐示。”
卓一凡道:“县衙奉治安之责抓人入牢,盗寨则为金银财物绑票勒索,可是文渊宫上既没有县衙,又不是山寨,却效仿之羁押外人,监禁不放?请问前辈,文渊宫干下这等不讲道理的行径,还能称得上大殿之中‘冰壑玉壶’四字么?”
王崇古看了一眼那边的“玉明子”和“玉昭子”,左慈也看向那两个中国制造——
邢忠和刘承风也真是罩得住,几百双眼睛看向这里,居然面不改色,脸若寒霜,的确是一副兴师问罪而又不屑与人争论的表情心态,演技果然出色。
寒风之中,左慈拿出火战扇给自己扇了几下,评语道:“应该是脸部冻僵了吧……”
王崇古只是向那两人瞧了一眼,心下已经明白,说道:“先生指摘敝派未免言重了。”
卓一凡呵呵干笑两声,拿出一块黝黑的令牌,说道:“我以武尊派掌门之令发言,是武尊派看不过去,要出来调停调停!”
转头向王崇古道:“请问王掌门,贵派可是扣押了一位铸剑师傅?这位铸剑老师傅本是‘真武剑阁’的门派师尊,武前辈,他给文渊宫拘禁在此,数十年不得离去?”
他说话时神色严峻,大有喝断长坂桥的气势,语气也是咄咄逼人。而尽管王崇古巧言令色,居然也无话可说。那是因为,对方并不是随口瞎说,而是确有此事。
这件事,其实一直是剑阁和文峰这两邻居之间的尴尬事。
在上上一代,也就是这一辈“崇文尚武”一代之前,王崇古还在当徒弟的时候。那时,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位极其厉害的铸剑师父,不知大名,只知道此人姓武。其铸剑手法惊为天人,从他手中出炉的刀剑锐器,嗜血而不恋血,颇具先天灵性。
当时多少一流高手只盼从他手里捡一、两件次品就好,当世顶尖人物,苦苦哀求,也求不来一口神兵利器。
原因并非这位武师傅高人有高架子,其实这位铸剑师对自己要求很严,成天满脑子里都是铁、火、锻、刀之类,可说是产量相当之高。之所以他不轻易替人工作,正是因为他对自己要求过严,他发誓自己绝不会锻造同一把器物,所以每一把刀、剑武器,都要比上一次锻造的更为完美,致力精益求精,否则便要乱锤毁掉。
但多年以前他就已经达到了工匠的顶尖水准,再要超越谈何容易。有段时间他几年不出一件器物,心灰意冷,便四处去寻访世间好剑,于是,便到了真武剑阁。
真武剑阁的道家俗家弟子们对剑气要求很高,但对剑器要求却不高,按理说是没什么可看的。但武老头发现,剑阁高手的佩剑虽平平无奇,但用的久了,剑锋之上,会游移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场,这就是顶尖名剑才会有的剑器灵性,而这柄剑只是寻常铁剑,那这股灵性显然就是后天孕育而生。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以己铸剑,以人试剑,于是就留在了剑阁生活。真武剑阁尊重他的意见,就替他造房安家,久而久之,过了一代之后,他也就被后代剑阁传人尊为长辈,敬养在剑阁之中。
随后,就在两代(约六十年前)以前,这位武老爷不知怎么的,从剑阁跑了出来,去了文渊宫寄住,这一住……是从这一代剑阁掌门人上任掌门之前住下来的,到这代剑阁掌门都要下岗了,还没打算回去。于是,就担心文渊宫是不是扣住了老铁匠不让走,经常派人来问。
好在两家都是好脾气,彼此也有剑派同宗的友谊,一直没有破脸,但事情也就一直拖着没有解决。以至于现在,武尊派都来管闲事,还带了两个剑阁弟子来兴师问罪。
连武尊派都来多管闲事,若不打发,只怕会有后患。王崇古微微一沉吟,转头向身边的传功长老道:“事到如今,还是明言了吧。崇宇师弟,请你向卓先生,和两位剑阁的同道小师兄说明此事。”
传功长老谭崇宇应道:“是。”起身向前走上两步。
谭崇宇是文峰上主管传功的长老,文生打扮,跟古板的老教师一样,向来铁面无私,一般弟子见了他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什么衣衫不整、谈吐不雅、非礼勿视的由头被抓住一顿猛操。
下面弟子见他发言,清一色把头低下了,只有左慈堪堪敢向他望上一眼。
只听谭崇宇朗声道:“按照文渊宫前辈转述,约在五十七年前,铸剑神匠武老先生光降敝派,文渊宫自掌门师父以下,皆大欢喜,恭敬接待。武老先生说明来意:数年以来,他于真武剑阁内以新法锻造剑器,成品数把,但察觉到新剑成形之后依然有所缺憾——因此他特地来文渊宫拜访,希望能在这里铸剑。”
“上任掌门言道:敝派与剑阁就剑术而论,自愧不如,先生要以剑气温养剑锋,还是取道剑阁为是。”
邢忠那边配合演戏,回道:“此言……不错。”
他演技跟他诈骗时一样,一如既往的拙劣,卓一凡打断道:“既然如此,为何又留人在此不肯放出?”
谭崇宇道:“武前辈却答:剑阁重视剑招剑形,剑气所养宝剑,只有剑锋灵气涌动,而剑心却空乏无比,相形之下,又有见拙。自己锻剑之心无可抑制,不能眼见徒有方法而不能锻炼宝剑,所以求在文渊宫寄住,以高手内功养剑,帮其铸造。”
“前任掌门听说以后,当即亲自帮武老先生挑选住处,搭建铸剑之所,并承诺武先生,愿在此寄宿便可留下,愿回剑阁便回。留,则文渊阁出资出力为其采买原料,要走,当派三名一流弟子,随同护送,务令平安返抵剑阁。”
左慈点头:“这门派还挺讲道理,没说问他要剑,也没说不准他走。”
傲邪情小声道:“哼,卖人情,混脸熟,再开口他敢不同意就羞辱他吃人口短,拿人手短……他再不给就用强,还怕他不答应不成?”
左慈:“哇,你这个人真是险恶……”
卓一凡点头道:“文渊宫上代掌门前辈此举是应有之义,做得好,你们呢?”
谭崇宇继续道:“这位武老前辈便在文渊宫北峰住下,本门人人受领掌门之令,遇见必要礼遇有加,不可分毫无礼,但凡客人住在文峰一日,便要一日待为上宾之礼。众位师侄、弟子,本人言中可有不实之处?”
“所言无虚。”
堂下弟子纷纷点头,也有人心中释然:难怪总有个老爷子啥也不干在山上吃干饭,还必须见面磕头问候,原来比掌门人辈分还高,难怪……
谭崇宇点头道:“一直以来,皆是如此,文渊宫自掌门以下不敢稍有怠懈。岂知数年之后某日寒冬腊月,此冰壑殿处处霜气散发,正是修炼寒冰内力的绝佳时机,若无此本领,门内弟子绝不会踏足顶峰。而武老爷不明就里,其时上山拜访掌门人,就在此地见礼,竟然于冰壑大殿的寒气中浑然不觉。”
外人大多都是:哦,老爷子常年打铁,估计热多了不怕冷。
但只有在冬天上过文峰的人明白,这里是北方,很冷,文峰很高,冬天风雪很大。在冰壑殿,不说冬天,就是现在,泼出去一盆水,掉在脑袋上就能把人砸死。要放在冬天,这地方根本冷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谭崇宇续道:“外人或许不知,但前代掌门心中明白,武老爷已经修习了本门上乘内功心法,幻阴真气。”
众人都是一声:“哦!”有恍然,.uknsh.o有惊讶,有怒气,各自不同。
“掌门人心知武老爷是锻剑心切,把宝剑交由别人以内力温养确有不便,所以忍不住偷学内功自行锻剑,亦可理解。但这些武功秘笈是本门历代高手所撰,即便是掌门人也无权授予外人。便转告武老爷,既已学了一部分,那也罢了,此后请他不可再学其他内功。武老爷一口答允,又连声致歉,说道不知文渊宫的规矩,此后决不再去偷学秘传内功典籍。哪知道过得几年,武老爷锻剑心切,忍不住再去偷阅秘籍,甚至打伤了书房守书弟子。此时武老爷已偷阅了不少本门内功,不才在下出手阻止,交手之下,才察觉武老先生又已学了本门中的三项上乘内功。”
文渊宫弟子很重视门内规矩和礼仪,古板守旧,此时听得对方不守诺言,眼色中都露出责备之意:前辈有言在先,但又言而食之,屡禁不止,偷得本门绝学武功,还想完完整整的下山,我等面子往哪里挂?
左慈点头道:“要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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