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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顶端在云海之上,空气稀薄,没有雨雪。但寒风,却像是鞭子一样从屋外向内鞭挞,抽在人脸上,把人冻得生疼。
左慈咬着发颤的牙齿小声道:“这些狗人进出不会把门带上吗?”
傲邪情一愣,随后捂嘴笑得浑身乱颤,却又不告诉他为什么。
左慈撇撇嘴:笑个鬼。
这是他有所不知——
文渊宫主修内,虽与邻居真武剑阁同为剑宗,不过在这两大剑宗之中,文渊宫主张君子内含,所以将内功修为驾于剑法之上,甚至有主修内功而仅略懂剑法之高手。
像是文渊宫八大名剑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剑,因为这些剑所象征的不是某套剑法,而是用剑之人内功的修行外相。
邢忠,坐在堂上,看着面前这几个身子骨笔挺的老爷子在寒风中面不改色,果真是内家高手。不过他们的徒子徒孙却也有些跟自己一样整张脸都是菜色。
所以他满心以为对方只是想难为一下来客,运起内功咬咬牙就坚持过去了——
实际上,从冰壑殿那张【冰壑玉壶】的牌匾就能知道:这人就算把牙咬碎,也等不到人家关门的那一刻。
冰壑是外物,玉壶是气海,以外修内,就是这这匾额的通意。所以冰壑大殿的这三扇门是绝不会关的,有跟没有都一样。于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以往时候……
此时——
王崇古朗声向文渊弟子众示意坐在上首的宾客:“这位是武尊派的卓一凡先生,大家参见了。”
这位卓一凡是大方脸,土匪般的络腮胡子,明明顶着一副张飞脸,但两只眼睛精光四射,显得十分机灵。
文渊宫众弟子听了这个人的名号,心中都是一凛。
武尊派在武林中威名极盛,以横练外功为长,而这个卓一凡,江湖外号“铁骨断金”,铁布衫功夫神乎其技。不仅在武陵,即便是在武尊派中,也是与其掌门人同辈的师弟。更有人说,单单以武功而论,其武功还在掌门人之上。
文渊宫弟子看到此人到来,均是心有疑问:“听说武尊派自视极高,自以武林盟主、江湖领袖而居,今日亲来,还派了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掌门师弟,不知是为了什么大事。”
众人疑惑归疑惑,当下各又都躬身向卓一凡行礼。
王崇古伸手向着其余两人,逐一引见:“这位是真武剑阁玉明子先生,这位是真武剑阁玉昭子道长,是剑阁的俗、道家高人。”
真武剑阁是滇蜀北部的用剑名家,与文渊宫齐名,而且人家才是名副其实的剑宗剑派,文渊宫大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所以对剑阁有些许仰慕。此外,真武剑阁于剑法造诣,在当世无出其右,但剑阁中人淡泊名利,门派中的剑侠行走江湖时不露姓名、道号,却又经常锄强扶弱。是以门中英杰难闻其名,但剑阁名声远播,众所周知。
大家听了这两位是邻居剑阁的师兄,文渊宫弟子自然躬身行礼,玉明子、玉昭子等起身还礼。
只有左慈在后面嘿嘿冷笑。
傲邪情问道:“看到什么好玩的,怎么不说给我听?”
左慈小声道:“那个所谓的玉明子,是外林派的邢忠;而那个玉昭子,则是亭香苑见过的刘姓汉子。看来那个武尊派的什么卓一凡,也是Mde、in、Chin——”
“什么?”
“呃,就是,假货……”
傲邪情微笑摇头:“真真假假,另外两人是假,那这个卓一凡必定是真的。”
左慈点头:“有道理,再看看——”
王崇古向门人介绍了三位来客,随后说道:“这几位都是江湖上大有名头的前辈高手,今日同时降临,实是本门大大的光宠,故此召集大家出来见见。甚盼三位表以高论,宏扬武道,文渊弟子同受教益。”
卓一凡道:“不敢当!”他身形矮小,不料话声竟然奇响,但他既不是大声喊叫,也非运力炫技,而是天生的说话高亢。
他接着说道:“文渊宫庄严之地,在下心仪已久,四十年前,在下曾来文渊宫拜投门下,只愿为文渊宫看守山门,却被拒之门外。四十年后重来故地,非为拜山,却能上得大名鼎鼎的冰壑大殿,确是令人感慨不已。”
武尊、剑阁、文渊、禅宗等武陵四绝名门,就是以难投闻名,别的门派不好说,文渊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年中要回绝多少人的投靠或拜山,这种三、四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也真亏他能记这么久……
不管有没有这件事,众人听了,心中都是心里明亮:来寻晦气的。
先前说过,一般门派,绝不敢来文渊宫找麻烦,但以武尊派的威名,人家找来,文渊宫也自当接招了。
只是卓一凡却不知道,四十年前,王崇古就是负责教习山门弟子的师兄,如果有人拜山,他必定见过,更何况像是卓一凡这种长相极有特点(丑)的老兄。王崇古能肯定,此人是在信口雌黄。
但文渊炼气之人涵养极好,王崇古却不揭穿,只是顺意微笑道:“原来卓先生昔年曾来投过文渊宫,实乃文渊之福。天下武道本是一家同源,先生今日身为武尊派长辈高人,凡我武林中人,无不崇仰。当年文渊宫未敢接纳,岂非因祸得福,因此而另创天地,当年之事,也未必不是一番良缘命运。”
说罢点头致意,举茶相敬,气度大方自如,从容且不卑不亢。
卓一凡举茶还礼:“王掌门说的是。”不过他茶杯却不碰唇,便又放下:“在下当年来到文峰求师,固然是仰慕文渊宫内外修为、武学渊源,更憧憬的是,天下传言文渊宫不仅是一代武学圣地,门中更是雅士辈出,持节守义。”
这些奉承话听来当然是受用的,王崇古点了点头,正打算互吹一波以表敬意,却不料卓一凡话锋一转,竟是图穷匕见——
此人双目一翻,精光四射,斜眼看着正厅之上冰壑玉壶的字样,冷冷的道:“岂料得到世上尽是些名不副实之事,文渊宫多大威名,居然见面不如闻名,早知如此,小辈当年也不会有文峰一行了。”
文渊宫众弟子一齐变色,无人发出半点声息,但门外狂风怒号,夹杂着凛冽的寒意袭来。
傲邪情不知是兴奋还是寒冷,浑身微微颤抖,嘴里露出细微声音。
“感觉要出事了……”左慈叹了口气:“不管是发情还是发冷,拜托你忍着点吧……”
这家伙是人浑不怕事大:“尽量。”
王崇古口中诧异,面上却波澜不惊:“哎呀,卓先生何出此言?鄙派上下,若有行为不正之处,还请卓先生明言。有罪当罚,有过三省,不必先结定论,文渊宫虽无功劳于江湖,但谨慎其身,不至文渊清誉就此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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