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与自己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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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这样，那夜的心跳不就更加无法得到解释了吗？

半睁的双眼，已是完全睁开，珂尔加德单手扶额，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已是死者之躯。

不然在那次灾难后便缠上自己的头痛，恐怕会再次出现吧。

目光，瞥向一旁，一位以同样动作扶额的白发少女，进入了珂尔加德的视线。

那是她，或者说，是在镜子中的她。

但盯着眼前这位白发少女，珂尔加德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了些许……陌生？

从皮椅上飘起，巫妖小姐，来到了这个曾经用于观测伊达尔世界的镜子面前。看着面前这位身穿漆黑长裙，肩披黑色披肩，皮靴轻点在地，面无表情的少女，珂尔加德眼中的蓝光，轻轻抖动了一下。

“之前还没有发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呵，没有那黑眼圈之后，我居然会感觉到一丝不习惯。”

指尖，与镜中少女的动作一起，在眼睛，头发，还有脖子处各点一下。珂尔加德盯着眼前有些不真实的少女，嘴角，轻抖了一下。

在珂尔加德的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面对“自己”，似乎是在一座法师塔中。那时的自己，因为连续不断的熬夜，黑眼圈几乎深到了用眼镜也遮挡不了的地步。还有头发也是，Uw.uｕknshｕ.c别看如今的珂尔加德白发垂在了后背，曾经几乎是住在学校图书馆的她，那头长发，已经达到了可以拖地的程度。

还有脖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的确有些疯狂。”

目光，从这个算是久违的“自己”身前移开，珂尔加德摇了摇头，嘴角，滑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浅笑。

从长镜重新飘回书桌，珂尔加德落下身，坐在了皮椅前。目光，在桌面的书本停留一秒，珂尔加德暂且放下了最近几天不曾间断的研究。

或许是因为久违地感觉到了开心吧，此时珂尔加德的心情，还算不错。手指，点入身前，来自那个幽灵少女的信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普普通通的复生亡灵，甚至连蜕变成恶灵潜质都没有。虽然这种释怀本该出现在寿终正寝的人中，但也不排除会出现一些天性乐观的灵魂中。病死，或是，意外致死？”

盯着眼前的信息看了几秒，珂尔加德心中，再次泛起了几分无趣。为了不让自己这久违的好心情消失过快，巫妖小姐果断掐断了自己企图探究的念头。

不同于外表普通灵魂却存在异常的伊达尔，这个被他用亡骨苏生唤出的小幽灵，是真的普通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本身实力太过弱小，珂尔加德也不会在距离伊达尔只有一米之隔时，才会发现这俯身在少年背后的小小死气。

“那幽灵终究是伊达尔唤出的亡灵，是去是留，是死是活，就交给我这位徒弟自己决定吧。”

毕竟偶尔放养一下徒弟，有时也会出现不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