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旧时恩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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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振声回想了一下，脸上作出十分肯定的神彩。连道：“是，是。确是如此，雷大哥，你当时也在场吗？”

雷清鸿不答，却又问道：“那年轻女子长什么样？是不是眼角微微上翘，下巴极尖，左边脸上有一块指头大小的黑疤？当她看人的时候，眼珠会不由自主的瞪起来，神情颇为凶恶？”

吴振声惊讶不已，回想片刻。说道：“我记得当时月亮已经出圆了，又有三个火把照着。那年轻女子的脸上似乎便有一块黑疤，不过我隔得远，瞧不准是疤还是痣，可是人的脸上哪能有这么大的黑痣。不错，的确是黑疤无疑。她看人的眼神……似乎是凶恶的。”

雷清鸿紧握双拳，缓缓地站起来，显得十分的激动。道：“是她了，一定是她了。”又见他嘴角裂开，发出“嘿嘿、嘿嘿”的冷笑。笑声萧瑟，十分尖细，甚至刺耳难听。

雷慕枫心中暗自问道：“那女子是谁？”

吴振声也跟着站起身来，满脸怪异之色，看着雷清鸿的脸。问道：“雷……雷大哥，你认得那年轻女子吗？”

雷清鸿又嘿嘿嘿干笑了几声，声音凄凉，在静夜中听来，令人心底发寒。雷慕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道：“糟糕！爹今天是怎么了，可不大对劲啊。”

只听雷清鸿自言自语道：“她居然还活着，很好，很好！”

吴振声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半点边，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满腹疑窦，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只听雷清鸿又问道：“与她狠斗的中年妇人是不是长了一张盘子脸、歪嘴巴，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高一低，形象悍恶，穿一身红装，使一柄七星软剑？”

吴振声诧异莫名。道：“怎么你说的比我亲眼看到的还更真切呢？不错，那中年妇人因为剑法与雷兄的相似，我对她颇为留意。现在细细想来，她便是这样一副嘴脸。雷大哥，你认识吗？”

雷清鸿又道：“那三个手持火把，在旁观战的老者当中，有没有一个胡子半黑半白，又高又瘦，像根竹竿，瞎了一只左眼，左边脸上从眼角到下巴有一条剑痕的？”

吴振声道：“有，确实有。”

雷清鸿双眼炯炯地看着吴振声。又道：“有没有一个又矮又胖，身高像侏儒，身材臃肿，脑袋像皮球，双下巴，斗鸡眼，没了左耳的？”

吴振声道：“有的。”心中越来越奇怪，难道雷清鸿竟认得这伙人。

只听雷清鸿又道：“有没有一个说话漏风，半个鼻子被削平了，左手没有手指，腰间挂着一只纯钢打就的旱烟斗的？”

吴振声道：“有的，那人的左手藏在衣袖内。我记得他看了不大会儿，就放下火把，伸右手拿出腰间的旱烟斗，抽起旱烟来。他左手把着旱烟斗，右手拿火把点烟，不错，他左手五指都是没了的。雷大哥，你都认得他们吗？”满脸好奇地瞧着雷清鸿，一时之间，他的思维像是突然短路了，心中涌现出许多个疑问，再也想不到别的。

雷慕枫越听越觉得奇怪，心想：“爹原来认得这些怪人。”

雷清鸿面向里壁，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吴兄弟，有一件事与我雷氏一族有关，可能你并不知道。”

吴振声嗯了一声。心道：“与你雷氏有关的事多如牛毛，我哪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