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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诲一步上前:“陛下,此事明摆着是杨彦温起兵造反,还调查什么?再者,为什么潞王不在城中?臣想,此事与潞王失职是脱不了干系的。”
李嗣源一皱眉:“潞王跟此事有何关系?”
安重诲眼珠一转:“臣听闻,潞王经常不在蒲州城内,常常带着亲兵进山打猎,在城外也养了几个侍妾。杨彦温此次有此胆量造反,定是潞王失职,对下属体察不当所致。蒲州乃战略要地,潞王纵容下属造反,难道不该问个失守之责?”
李嗣源知道安重诲一直对李从珂不满,听了这话,心中十分不悦:“那依安公的意思呢?你怎么说,朕是不是该照做啊?”虎目一睁,横眉立眼。
安重诲还是会察言观色的,他看李嗣源面有怒色,口气不对,不敢说要杀李从珂,深深一施礼说:“潞王乃陛下爱子,恕臣唐突,父子之间的事情,臣不好说什么,但还请陛下公允裁决。”
李嗣源哼了一声,叫人:“来人,立刻派人前往蒲州,将叛贼杨彦温给朕押回来,必须要抓活的,朕要亲自审问。”
安重诲上前一步:“臣请陛下派侍卫指挥使药彦稠、西京留守索自通前去抓此逆贼。”李嗣源想了想,点点头:“准了!”
药彦稠、索自通整合军队,前往蒲州。临行前,安重诲将药彦稠叫到一旁,只说了四个字:“莫留活口!”药彦稠低声道:“是!”
药彦稠、索自通带着军队杀到蒲州城下。李从珂带着随从早就候在城外。看到药彦稠、索自通带着大批人马磨刀霍霍的立在城下,杨彦温很是不解。
李从珂在城下问:“杨彦温,我一向带你不薄,你为什么举兵造反?”
杨彦温道:“殿下,杨某只是奉了枢密院的命令,不是谋反,如今,你们兵临城下,却是何意?”
索自通拿出圣旨:“如今圣旨到了,请杨副指挥使速速打开城门!”
杨彦温忙命人打开城门,李从珂想起客栈里佑仁的嘱咐:“千万留住活口!”忙策马往杨彦温身边赶去,想将其活捉。
这边药彦稠和索自通带着几十号人将李从珂裹在中间,大喊:“保护潞王!”
几十个士兵将李从珂夹着中间,裹足不前。药彦稠和索自通撇开他们,策马到了杨彦温面前,杨彦温刚准备施礼辩解,被索自通一刀斩于马下,药彦稠跟着上去,又补了几刀,一边砍一边说:“诛杀反贼!”
这边李从珂被困在士兵中间,急的大喊:“住手!”已经来不及了。杨彦温一死,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了。
回到府中,李从珂气的大骂药彦稠和索自通,佑仁说:“殿下,在下估计此时此刻,朝堂之上,安大人定在圣上面前,要求查办您的失职之责呢!”
李从珂愁眉不展:“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佑仁沉吟半晌:“殿下,在下倒有一计!”
李从珂忙问:“快说!”
佑仁深深一施礼:“与其与之据理力争,莫如避其锋芒。”
李从珂一皱眉:“你是说…”
佑仁道:“孙子云: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李从珂道:“你要我低头认错?!”
佑仁笑了笑:“不是认错,是等待时机,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说完行了个大礼。Uw.unshu. 李从珂望着胸有成竹的穆佑仁,半晌没说话,良久,他点点头。
连夜,李从珂褪了官服,只带着侍从几人,轻装简行,赶往洛阳,向李嗣源俯首认罪,写下陈状:“对下属失察,看管不严,酿成此祸,愿领罚,自请罢黜。”
安重诲万万没想到李从珂能主动认错,李嗣源对李从珂的做法十分赞赏,准了奏,暂时解除李从珂军权,遣回京都洛阳,闭门思过。
李从珂回到洛阳,做了闲王。安重诲虽对他虎视眈眈,也无计可施。
这日,李从珂正在家中逗鸟,家丁送来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他打开一看,是穆文锦的信,信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惯常的问候,信的末尾,穆文锦说,给他捎来一部《坛经》。
李从珂拿着佛经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从此,每日在家,吃斋念佛,不问朝事,安心闭门思过。安重诲看抓不到他的错处,也很无奈。
第二年,长兴二年(931年),独断专行,逐渐不能为李嗣源所容的安重诲被赐死。临死前,安重诲依然对未能置李从珂于死地而心有不甘,大骂:“其死无恨,但恨不与官家诛得潞王,他日必为朝廷之患。”
果然,如安重诲所料,他死后,李从珂重新回到幕前,被任命为左卫大将军、西京留守。长兴三年(932年),进位太尉,升任凤翔节度使。李嗣源死后,其子李从厚继位。不久,觊觎帝位的潞王李从珂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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