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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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打了一个响指，“因为大臣足够强大，所以能够站在艾斯德斯所处的那个平面，能够和她达成一致的利害关系。”

“那么师傅呢？师傅为什么喜欢艾斯德斯？”

“因为我也足够强大啊，因为足够强大的关系，所以我可以不用考虑艾斯德斯所做的事情是否符合我的心意。因为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扭曲她的意志，就算是艾斯德斯也是一样。”

“师傅你还真是自私呢，完全就不顾虑艾斯德斯的想法，这不是真正的喜欢吧。”塞蕾娅说着，做出了一副相当不屑的表情，“想我的话，塞蕾娜不愿意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去做。”

“笨蛋，我之前说过了吧，人类都是自私的生物。有时候看起来无私，不过是因为人类的感情比较复杂罢了。”

看到塞蕾娅明显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永言笑笑：“作为我的弟子，就难得的给你解释一下吧。”

伸出一根手指，永言道：“做一个简单的假设，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一块你和塞蕾娜两个人都非常想吃的蛋糕，你会选择自己吃还是给塞蕾娜吃？”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给塞蕾娜啊。”

“理由呢？”

塞蕾娅理所当然道：“因为我爱她啊。”

永言却摇了摇头：“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根本的理由是，因为这样子做会让你更加开心。”

塞蕾娅一呆，随后反驳道：“才不是，如果不是塞蕾娜的话我才不会让出去。而且吃蛋糕的是塞蕾娜，为什么我要开心？”

“所以才说你是个小鬼啊，塞蕾娅。我说过了，人类的行动准则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加舒服。比起自己吃不到蛋糕的难受，显然对于你而言，塞蕾娜的失望更加的让你痛苦。所以你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将蛋糕让给塞蕾娜。不论你是否承认，你的这种行为的根本缘由实际上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满足。妹妹开心，所以我会开心。人类有这样的复杂感情，所以有时候会做出一些看似无私的事情，实际上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塞蕾娅自然不会承认这种说法，立刻就反驳道：“不对，你这是诡辩！”

“那么再来一个假设，如果说那一天你见到我的时候，塞蕾娜和你之间我只会带走一个，你希望我带谁走？”

这一次仔细思考了三秒钟，塞蕾娅才抬头道：“如果只有一个的话，我会希望师傅能够带塞蕾娜走。”

“因为这样子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塞蕾娅点了点头。

“但是这不过是你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吧。事实上塞蕾娜是否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自己并不确定；我到底会如何的对待塞蕾娜，你也不知道。擅自的这样认为，于是自我满足了的你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你自己认为妹妹能够幸福的话，所以你得到了自我满足。哪怕实施并不一定如此，只是你自己认为的也是一样。”

“不对，.knsh.c才不是这样子！”

“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塞蕾娅。人类都是自私的，他们的行事准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排名做出选择。譬如说你，一定会优先选择妹妹，譬如说今天被你杀掉的那位将军，一定会优先选择权势。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期，会按照思想原则的不同，而做出不同的选择。如果想要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好能够早一些理解我今天说的东西。”这么说着，永言又笑了起来，“当然，怎么选择在你。相信或不相信，认同或不认同都随意。我把这些跟你说，单纯的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子罢了。对于你的事情我不会过多的干涉，在我而言，教会你我的剑，也是我自我满足的一种方式。”

“那么我出去逛一圈，如果艾斯德斯问起的话你就这么和她说吧。”说完最后一句话，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永言一个翻身就掉落到了城墙之外。

塞蕾娅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雷特西杰斯的将军府之中。脑子里面充杂着永言所说的话语，只觉得和自己的价值观完全就是冲突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确实是有那么点道理。

“不，这世界上绝对不只有自私！”想半天也得不出结论，塞蕾娅还是决定坚信自己原来的想法。公正，和平，正义。这些美好的事物，世界上一定存在。

即便是真的不存在，那么我也一样要创造出这样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