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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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了原帝国第四军军团长的雷特西杰斯之后，艾斯德斯就开始整合驻守在瓦勒堡的第四军团残军。以绝对的武力手段来统军，这种事情艾斯德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将所有反对的人都直接处死。

当恐惧被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人的心中所想着的有时候就不会是反抗，而是服从。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艾斯德斯的道理就是这么的简单，简单而有效。

帝国和西方联军的战斗如何，在永言看来怎么样都好。无论是这个已经逐渐腐朽的古老国度，还是其他行行色色的异民族，对于永言来说，全部都没有归属感。没有认同感，也就直接导致了永言对于他们那种怎么样都好的无所谓态度。

和初见战争的残酷之处的塞蕾娅不同，永言的表现相当的平静。这种平静被塞蕾娅认为是强大的一种表现，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就如同永言自己所说，不过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了死亡，习惯了失去，于是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能够让自己不会受伤的方法。

那就是不要去在意。

不在意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回去关心；不关心的东西，自然也不会让人伤心。

对于军队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永言并没有和艾斯德斯一起整顿残军，而是站在瓦勒堡高打而雄厚的城墙之下，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夕阳的照射。塞蕾娅就跟在永言的身边，杀人之后的心情已经逐渐的平复了下来。

为了不让师傅看不起，坚强的小丫头相当的努力了。

“塞蕾娅，你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想要变得强大吗？”

“知道，为了能够过上好的生活。”

“非常平凡而朴素的愿望啊，塞蕾娅。”右手抚摸着弟子柔顺的短发，永言笑了笑。那种遗世独立一般的笑容使得塞蕾娅在一瞬间看的呆愣了，不自觉地就问道：“那么师傅呢？师傅是为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强大？”

“我？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如果我和师父一样厉害的话，我一定就能够驱逐那些侵略者，让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塞蕾娅捏着自己的小拳头，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惨状，永言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愤恨的情绪。

难得的叹出一口气，永言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师傅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说过了吧，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永言笑笑，说道，“难得今天说到这些，我就教你一些道理吧，塞蕾娅。这些话我只和你说一遍，至于接不接受，也随你得意了。”

对于师傅相当信任的小丫头，虽然不是很适应现在这种略有些凝重的气氛，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就听到永言说道：“所谓人类这种东西啊，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自私的生物。”

然而，第一句话就让塞蕾娅很想反驳。也许别人真的是这样，但至少自己对于塞蕾娜的感情是无私的。

“人类的所有行为，都是建立在能够让自己更加愉悦的基础上。本质上来说，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之所有有些行为看起来像是无私一样，不过是因为人类的思想比较复杂罢了。

“好比说艾斯德斯那样的，是最为单纯的人类。和野兽类似的只是单纯的按照自己的本能与喜好行事，不会考虑太多，也不会顾虑太多。这样的人，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相当讨厌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塞蕾娅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只顾自己的人，被人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是哦，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利害关系的不一致。”笑着摇了摇头，永言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背靠在城墙上，双手的手肘支撑着身体，说道，“因为无法掌控啊，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会按照你的意志行事。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会被讨厌。但是像大臣这样的就十分喜欢艾斯德斯，你知道为什么吗？”

塞蕾娅偏着脑袋，问道：“因为利害关系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