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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邹士龙如何安排第二日一早上路返京。只说玉文礼和郎远。
自始至终,郎远始老僧入定般,并不言语。玉文礼直视着他,双眸一眨也不眨。
悠悠一声长叹。响起在静溢的夜里。
“真的不知道洛河水图?”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帝坐本就由累累白骨堆成,只是他不该把女人拖进战场里。文礼,杨夙极难动情,一旦情动,.................你别负他。”说罢,起身而去,玉文礼只觉那背如一座大山,在夜晚的灯光下,那背影越拉越长,最后淹没在夜空里。
高声唤了惠兰,玉文礼收拾停当,躺在‘床’上,却是无法成眠。
说一半,留一半,这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不过他提起杨夙,却让玉文礼暖了几分。
那日杨夙留下的一封书信,开头便是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几日,玉文礼也在不停地琢磨。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皆有情,杨夙是真对她动了情呢?还是为了那句承诺?
那么杨夙是什么时候对自已动了情的呢?是被休后?还是被休前?
被心事折磨的小女人,翻来覆去,直到五更时分才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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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不去京都?”玉文礼在清风小筑又住了几日,伤养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想搬回到未名园去。
杨夙提议要不就住在清风阁,要不他也搬去未名园。
玉文礼瞪了郎远半天,这人,一向话少。但是人却非常的执拗,w.unshum 一般可以用做的事比说得话多来形容他。
郎远一边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一边冷眼看着玉文礼。
“赌玉大会。”
“咦?我以为已经早就赌过了,怎么还没有举行?那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京里没事了?”玉文礼回瞪了郎远一眼。
“你的安全。”说完低下头去,又不作声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说话的?”玉文礼自己就比较话少,禀持着言多必失的理论,一向沉声少言。没想到遇到郎远是个更少话的人。
可想而知,这些天文礼这儿得多清静。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场景:
玉文礼持了一卷书或是拿了一本账本,默不作声。郎远或是清晨或是午后,也携了一卷书,或是着人搬了密函,和文礼对坐,二人皆是无言。
“妹妹,伯文让我和你商量,你还是回顾家住吧?”小厮来报,说是沈明园来访,不想沈明园张口就直接拉到点子上。
玉文礼好笑的看着她。沈明园却被玉文礼看得不好意思。一扭头,看见有人在,就更红了脸,人站在那里有些不自起来了。
郎远并未避出去,依旧坐在软榻上。
文礼在心里一恼,怪不得文卓回了山上,燕飞飞回了未名园。郎远还真是杀伤力太大啊。
听到文礼不出声,郎远掸了掸衣袖,立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嫂子可是有事?”拉沈明园坐好,并倾了一杯茶放在明园手中。收了账册,轻声开口。
“伯文让我问问你,可是对候爷有意?”沈明园小声的问着。
文礼抿唇不语,这样的话也就沈明园问得出来。不带拐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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