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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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这便是你要带我见识的地方？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徐梦古向来有急智，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抢先出声道。

“徐兄这是什么意思？”林人玉皱着眉反问道，“若不是你非说让我尽什么地主之谊，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他的智谋亦是远超常人，当即又把锅扣给了徐梦古。

“你们在这做什么？”叶灵灵眨巴着水灵的大眼，指着明月当楼那牌匾问道，“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这明月当楼并不像其他青楼一般门前流莺取次，名字也是足够风雅，叶灵灵又只是个二八少女，自然不明就里。

“这里啊，是文人雅士集会交流之地。”林人玉想明白其中关键，自然不怵，“我江南文风昌盛，徐兄初来乍到，自然要见识见识。灵灵啊，你是不知道，徐兄的丹青技艺之高，足可以与那宋道之一教高下，刚刚在里面露了一手，教众人惊为天人呐。”

“他，丹青？”小娘皮指着徐梦古，有些怀疑，毕竟他在武功与音律上的造诣她已见过了，但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学贯百家。她又想到徐梦古之前说的话，“那刚刚听他说什么有伤风化？”

“哼！林兄，都说江南学子都是雅士，怎能众目睽睽下拿出春宫图来？”徐梦古将衣袖一甩，负手在背，一声冷哼，“莫非江南文士都把下流当风流吗？”

这一番话可谓是义正言辞，若不是林人玉知道其中虚实，都要被他唬住了。

但他亦是七窍玲珑之人，接过话头：“文人嘛，总会有些放浪形骸的，徐兄，消消气，消消气。”

“哎，徐兄，等等我、等等我。”徐梦古做出一副气愤模样，不理他，径直走了。

“徐兄真是急智。”林人玉追了上去，并排目不斜视低声道。

“林兄亦是八面玲珑啊。”徐梦古一本正经淡淡道。

小娘皮看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搞不清楚情况。尝试着理了一会儿后，仍是一头雾水，见二人快消失在眼前，忙追了上去。

回了客栈，自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徐梦古起了个大早，林人玉急着赶回去商量对策，不能再与他一起在这江州城内查线索，是以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徐兄，这江州遇害两位的明面上资料已在这里，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林人玉递给他一个紫色锦囊，又给他暗地里使了个眼色。

他会意走到一边，林人玉又低声道：“江大家乃是这江州花魁，交友广泛，消息灵通，若是能得到她的帮助，事情会顺利很多。”

徐梦古不由多看了他几眼，看来昨天他带着自己去明月当楼也是有目的的。这林人玉当真是青年俊杰，思虑之缜密，不在自己之下。

事情交代完毕，林人玉钻进马车，侍女一扬鞭，便上路了。

初出江湖，刚结识了林人玉这个朋友，现下便要各自奔赴，徐梦古心下唏嘘，挥手与侍女姐姐作别。

“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他转过头，看着眼前一脸雀跃的小娘皮，有些头疼，“你留着干嘛？”

“要你管。”小娘皮白了她一眼，不做理会。